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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也要來了?!?/br>鄭源想起上周歐陽在他媽家吃飯說過,蔣小凡的父母來這邊看他們,就要確定具體婚期了。他不敢再接話,甚至說不出半句話來。歐陽也沒有說話,兩人默默走著路。“我……”從主路轉(zhuǎn)彎走上安靜的街道,他們兩個異口同聲說。哈哈。在尷尬的氛圍中兩個人都笑了。笑完之后,是更深的尷尬。鄭源想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可是他無法開口。在等待歐陽開口說話之前,鄭源突然覺得無趣極了。“剛才,我不是怪你多嘴,只是……”歐陽為吃飯時打斷鄭源的故事解釋。眼前這個人,是別人未來的老公。現(xiàn)在他正在為著蔣小凡而煩惱。鄭源自己只能在這里看著,至多聽他抱怨,給他解悶。然后還有什么呢?當(dāng)然他也不應(yīng)該抱有任何其他期待。既然自己因為一時心塞說了不該說的話,就算惹歐陽不高興,他也不需要歐陽的道歉。“我知道。我跟顧鈞打好招呼了,去他那兒住兩天?!比绱讼胫嵲磳W陽低聲說道。路燈下,歐陽的臉色蒼白,出乎意料的看著鄭源。今天鄭源和蔣小凡的對話讓他確定,被過去困住無法前行的人,是鄭源。那件事情,已經(jīng)有多少年了?歐陽在心里計算。5年?甚至是更長久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歐陽認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放下。而現(xiàn)在他也知道,鄭源沒有。或許,該找個時間告訴他,還是忘了吧。☆、十六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這章是老鄭的硬廣!默默告退~坐在對面這個男人,頭發(fā)打著啞光發(fā)蠟向腦后梳去。幽蘭色的休閑西裝,搭配暗紅色窄領(lǐng)帶。光潔的麥色臉龐,一雙眼尾微垂,瞳孔略近眼角卻又極大極黑的大眼睛,雖然沒醉也總像是醉三分,直看到人心里最想隱藏的部分。鄭源隔著偌大的實木辦公桌和這個男人對望著,眼皮不眨一下。不遠處的茶幾上擺放著成套的紫砂茶具,茶幾前的空地上則有一套MINI高爾夫,一根球桿隨意撂在綠色的球道旁,幾個高爾夫也隨便扔在附近的米色地毯上。“營銷總監(jiān)了不起啊,我才不鳥你呢?!币幻嬖谛睦锵胫?,一面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香煙放到一邊,鄭源猜測對方也是這么看自己的。周一下午,廣廈周刊主編就給鄭源安排了新任務(wù)……采訪恒力集團的營銷總監(jiān)。這家公司發(fā)家于本市,從剛需項目到豪宅產(chǎn)品線齊全,此外據(jù)說還利用資源和關(guān)系做一些行業(yè)投融資生意。不過安排此次采訪則是因為恒力最近推出高端樓盤,出于宣傳原因,需要從區(qū)域樓市或者市場行情的角度展示項目信息,再配以廣告合作公司的管理層傳遞的市場信息,寫成類新聞稿……也就是俗話所說的“軟文“。房地產(chǎn)記者免不了經(jīng)常寫軟文,來房產(chǎn)周刊之前,鄭源就知道。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安排他采訪了。鄭源這次采訪的營銷總監(jiān)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名叫宋天昊。他年紀30歲不到,卻已經(jīng)做到集團級別的營銷總監(jiān)。來這里之前,鄭源聽同行說,恒力集團總裁之子的身份是宋天昊爬上這一職位的根本。采訪氛圍說不上是差,還是最差。采訪開始后,宋天昊端著一張老于世故的臉,不咸不淡卻帶著一絲厭倦的瞄著鄭源。鄭源則將準備好的問題一一拋出來。兩人一問一答的對答完畢,鄭源收起錄音筆和筆記本,說著客套話就想離開。“我聽過那首歌哦,塑料玫瑰花。”宋天昊臉上帶著謔笑。鄭源當(dāng)場傻了3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真是見了鬼了。樂隊解散5年了,難道在這里遇見了歌迷?而且還是眼前這個超自戀的大少爺?不過這也不能改善鄭源對這個人的看法。他裝作沒聽懂,沖宋天昊傻笑一下,提起背包轉(zhuǎn)身就走。“等一下!“宋天昊從辦公桌后面奔過來,臉上謔笑已經(jīng)消失。他伸手拽住鄭源的胳膊,黑色的大眼睛死死盯著鄭源的臉打量了十幾秒。篤定的說:“沒錯,就是你,秋蟬的主唱鄭源!”眼看逃不過糾纏,鄭源雙手合十在胸前,深鞠一躬,笑說到:“幸會幸會,秋蟬早就解散。您先忙,我也要回去寫稿子。”雖然鄭源這么說,宋天昊依舊沒有放手,“你問了我那么多問題,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吧?!?/br>恒力集團是報社的重要廣告客戶,為了維護客戶關(guān)系,鄭源也不便推辭這種問題:“和樂隊有關(guān)嗎?好幾年前已經(jīng)解散了?!?/br>“塑料玫瑰花里的那個你,究竟是誰?我一直很好奇?!彼翁礻换謴?fù)方才的冷淡面孔,好像他向你提問,是對你的恩賜。“瑪麗蓮·夢露。”鄭源看了他的樣子就來氣兒,隨口回答。“我還以為是奧黛麗·赫本。”沒想到宋天昊看起來深信不疑。“呵呵。”鄭源想起以前機緣巧合地看過的,最不喜歡奧黛麗赫本在里邊的演繹。哈哈。沒想到對方竟然爽朗的笑了。“你還是原來的樣子沒變。”原來什么樣子?鄭源下意識摸摸發(fā)梢。“你要買房子嗎?還是已經(jīng)買過了?”鄭源正丈二摸不著頭腦,宋天昊卻突然話題一轉(zhuǎn),跳到房子的話題上。“沒買,也不打算買?!?/br>“就是說還是單身?”什么鬼邏輯!鄭源不想回答,敷衍著點點頭。“剛才看見你那么關(guān)注常山區(qū)樓市,還以為你要買房呢?!彼翁礻唤忉尩?,“不過你要是有朋友計劃買房,盡管找我,我?guī)湍阋劭??!?/br>明明知道是客套話,鄭源也不得不接住他的好意,連說謝謝。“別謝我,到時候請我吃飯就行?!彼翁礻荒樕喜蛔杂X的又帶上了熱絡(luò)。鄭源和他客套著,走到公司前臺外的電梯前。和宋天昊道別時,看見他又掛上那幅冷淡自負的表情,和經(jīng)過的公司下屬點頭致意。這簡直就是個大少爺嘛,真麻煩。鄭源一想到以后還要和他打交道,就頭疼。坐在地鐵里,列車穿行在地下隧道里的噪音片刻不間歇的傳進耳朵。昨天晚上在母上家的沙發(fā)上湊合睡了一晚上,現(xiàn)在困得要死。“城市里,開滿了,塑料的玫瑰花……“鄭源在地鐵晃動中睜開眼,車廂天花板上的青綠色燈光少見的刺眼。拜那個大少爺所賜,一個旋律不斷在他腦內(nèi)循環(huán)播放,沒有停止鍵。鄭源回到母上家,快速整理了采訪內(nèi)容。趁母上出門,站在房檐下抽根煙,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正屋西側(cè)的儲物間上。這個儲物間原本是他的臥室,自從他上大學(xué)后不怎么在家住,便被改成了儲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