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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很順利,當然了,考出來結果也特別漂亮。 相對自己成績,許遠航更關注是遲蕓帆成績,知道她還是年級第一后,他心里那一丁點兒擔憂才煙消云散,回到教室,迎接他是大壯高分貝吼聲:“遠哥!你知道你這次考多少分兒嗎!?” 不等許遠航問,大壯就激動地公布了:“480!” 就跟坐火箭一樣蹭蹭蹭地從倒一飛到了班級第十。 開掛了吧。 這他媽真是太驚人了! 許遠航面上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暗地里卻悄然松一口氣,他微微揚起眉,淡淡道:“比想象還差了那么一點兒?!?/br> 要是能考個520就好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她這次考是720,妻愛你。嗯,也很不錯。 大壯:裝逼遭雷劈啊。 他還覺得震驚不已:“深藏不露啊遠哥,你是不是偷偷吃什么十全大補藥了?” 許遠航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 大壯聽得眼睛都亮了,不停地搓著手追問:“真有這種好東西???我也去買來吃吃。” “一般人買不到?!痹S遠航意味深長地說。 怎么會買不到呢?現在網購這么發(fā)達,天南海北東西都能搞到,大壯拿出手機,點開淘寶:“這補藥叫什么名???” 許遠航唇角噙笑:“愛?!?/br> 大壯一臉懵逼:艾? 艾草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哦。 大壯這才反應過來許遠航是在開玩笑,當然不可能有這種補藥,瞇著眼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這個月他幾乎每晚都不見蹤影,難道是偷偷補習去了? 淡淡惆悵襲上大壯心頭,明明約好一起做學渣,結果你卻瞞著我去學習。 還能不能好好一起玩耍了? 大壯惆悵歸惆悵,另一邊,21班教室里彌漫著歡天喜地氣息,除了楊曉麗發(fā)揮失常被班主任找去談話外,其他同學都在這次考試中取得了好成績,而采用遲蕓帆建議,系統(tǒng)構建各科知識體系洛添燈更是從班級中下游一鼓作氣沖進了年級前三十名,如果她在高考中也能保持這樣成績,那么985就絕對穩(wěn)了。 洛添燈對此充滿了信心,雖然試卷難度低,分數沒有代表性,但三輪復習后,她知識點都鞏固得很扎實,只要正常發(fā)揮,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上周洛添燈拿到了蔡和平助學金錢,她特地在周日去了一趟市中心,給遲蕓帆買了一份禮物,不算貴重,卻是她最誠摯心意。 如果沒有遲蕓帆幫助和鼓勵,她也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么樣,此刻又會是在哪里? 遲蕓帆接過禮物,拆開來,里面是一個旋轉木馬音樂盒,她笑著道謝:“我很喜歡,謝謝?!?/br> 洛添燈也跟著笑,拼命搖頭,想說話都哽咽住了。 應該是我謝謝你啊。 我內斂又自卑,貧窮又土氣,總小心翼翼地和這個世界,和別人相處,你從來沒有看不起我,主動和我說話,耐心地教我做題,教我學習方法,你還告訴我,哪怕世界是黑暗,但你名字里帶著一盞燈,將來無論走到哪里,都可以自己照亮自己。 我可以把你當做我朋友嗎?等到以后回想起這段時光,不只有晦澀、夾雜著苦味記憶,還有一個同桌你,仿佛星辰一樣溫柔又耀眼,讓我知道前行路并不孤獨。 如果可以,真不想畢業(yè),不想長大,不想分離。 說不出。 千言萬語,都在那微紅眼眶里了。 喜悅空氣里摻雜了絲絲縷縷感傷,隨著班主任到來,感傷氛圍被放到最大,他站在講臺上,面帶微笑地看著每位學生,像是要記住那一張張年輕青澀臉,然后他挑了根白色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字。 第一個字是:最。 有敏感女生已經猜出他要寫是什么,捂著臉,潸然淚下。 第二個字:后。 壓抑哭聲漸漸密集。 第三個字:一。 有人控制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班主任寫下最后一個字:課。 “同學們,我給大家上高中最后一課?!?/br> “這節(jié)課任務是,記住這個教室里每一位同學?!?/br> 今后,你們將天南海北,各奔東西,再也不會像此刻這樣齊聚一堂。 從此,你們人生即將開啟新篇章,走向更廣闊世界,同時也會面臨更多風雨和挑戰(zhàn)。 不管將來去向何方,不管人生是浮是沉,老師都希望你們能永懷赤誠之心,永遠都有熱淚盈眶。 同學們,恭喜你們,畢業(yè)了。 幾乎整個高三年級都沉浸在離別傷感中,只有體育班是例外,在老湯發(fā)自肺腑地講完臨別感言后,這幫精力無窮無盡年輕人大嚷著解放了,瘋狂地將成堆卷子和資料撕碎,雪花一樣從四樓灑下來,落得到處都是。 老湯喊得聲嘶力竭,連聽到動靜趕來陸主任都阻止不了,只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開心就好。 陸主任感慨道:“老湯,不容易啊,又送走一屆了。” 老湯扶著眼鏡,笑瞇瞇地點頭:“流水學生,鐵打你和我哪?!?/br> 體育生們玩得不亦樂乎,其他班級學生都受了感染,一股腦涌到走廊上,大喊—— “畢業(yè)快樂!” “永遠快樂!” 遲蕓帆坐在座位上,她鮮少外露真實情緒,但還是莫名感覺到心口熱熱,她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手機一震。 許遠航發(fā)來微信:“等下老地方見?!?/br> 她站起身走出去,穿過走廊里歡呼人群,迎著撲面暖風,一直走到盡頭。 他已經在那兒等她。 許遠航斜靠在墻上,長手一伸:“這是給你獎勵,年級第一遲同學。” 遲蕓帆看到他手心里放著一顆棒棒糖,她接過來,草莓味,大概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上面還有余溫。 “吃啊,怎么不吃?” 她沒有吃過這種糖果。 這么大顆,是全部都要塞進嘴里? 許遠航見狀,又把棒棒糖拿回來,剝開糖紙,直接遞到她唇邊。 遲蕓帆依然抿著唇,他低笑一聲,有些無奈,又有幾分寵溺,跟哄小孩似哄她:“啊?!?/br> 她還是不為所動。 “不張嘴話,”他伸出手,裝作要去捏她下巴,“我就動手了啊?!?/br> 威逼利誘之下,終于讓她乖乖吃了糖。 許遠航靠得離她更近些:“不用咬碎,含著就自動會化了。” 聞言,遲蕓帆停下動作,草莓味糖,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 她吃著糖,許遠航目光一秒都沒離開過她,這一個月以來,又要陪他訓練,幫他補習,抽空看心理書,還能保持年級第一成績,也真是辛苦她了。 他們都沒有問過對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