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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來說更應(yīng)該歸為真正意義上的愛情動作片,原本應(yīng)該令人精神緊張的槍戰(zhàn)和對峙之余又加入了對熒屏之上那兩男一女情感的細膩描繪。但從演員的角度來看楚然是喜歡張國榮的,然而片中周潤發(fā)所說的一段話卻像一發(fā)正中靶心的羽翎箭一般擊穿了他的心房。直到多年以后,楚然依舊記得那個畫面,古堡外周潤發(fā)對中彈受傷的張國榮說道:“其實愛一個人并不不一定要她整輩子跟著你。我中意一朵花,不一定要把它采摘下來;我中意風(fēng),難道叫風(fēng)停呀讓我聞一聞;我中意云,難道叫云飄下來抱著我嗎?我中意海,難道我就去跳海?”只是此刻經(jīng)年,心境已是大不相同。鑒于蔣確鋅無意選中的第一部影片觸碰到了楚然心底里的痛,接下來的第二部在便在他的堅持下挑了個有很大可能讓蔣確鋅笑到胃疼的喜劇片。不過即便是如此歡快的影片也依舊沒能調(diào)動起楚然的情緒,播到最后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暈暈乎乎的,現(xiàn)在更是兩只眼睛的眼皮都直打架,慢慢地在電視里搞笑的臺詞、夸張的表演和蔣確鋅夸張的笑聲中失去了意識。不知道過了多久,從電影開始沒多久就笑得前仰后合的蔣確鋅像是看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場面大笑著拍打著沙發(fā),似乎又覺得不過癮抬手又向身邊的楚然拍去想得到好兄弟的認同,只是這一拍卻拍了個空。蔣確鋅依舊笑得沒心沒肺還邊笑邊轉(zhuǎn)過頭,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坐在他身邊的楚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滑倒在了沙發(fā)上,緊閉著雙眼眉頭微蹙,臉頰一片通紅額頭上甚至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意識到不對勁兒的蔣確鋅連忙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只不過他之前一直蜷縮著著兩腿抱著膝蓋窩在沙發(fā)上時間長了腳有點麻,跳下地的時候還歪了一下差點沒摔倒。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然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毋庸置疑確確實實是生病了。“楚然!楚然,醒醒楚然!”蔣確鋅扳過楚然側(cè)著滑倒在沙發(fā)上的身子搖晃著,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怎奈蔣確鋅搖晃了半天,楚然也只有一次掙扎著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那樣子似乎都沒對準(zhǔn)焦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就又無力地合上了眼皮。第21章第21章【21】蔣確鋅急壞了。楚然的額頭燙得嚇人,不用試表也知道是發(fā)高燒了。中午來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樣子有點不太尋常,雖說當(dāng)時也摸過楚然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后來楚銘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一趟的時候也試過,怎么突然就燒成這樣了。想到楚銘,蔣確鋅不禁打了個激靈。這要是讓楚銘知道了自己不會又要挨揍了吧?雖然說楚然發(fā)燒不是他鬧得,可憑楚銘那個但凡事關(guān)弟弟就找不見腦子只剩拳頭的脾氣秉性,少不得會被遷怒。蔣確鋅不敢給楚銘打工的地方打電話,一個人又實在沒辦法把楚然送去醫(yī)院,只好先架著人往臥室走。楚然其實并不重個頭也和蔣確鋅差不多高,只是現(xiàn)在人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完全使不上力氣全憑對方拖拽著走,再加上蔣確鋅本身又瘦跟個小猴子似的,兩個人從客廳折騰到臥室時都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把楚然弄上床蓋好被子,蔣確鋅又開始犯愁,這不看醫(yī)生也不行??!楚然看起來燒得挺厲害被自己折騰了這么半天都沒醒,萬一要是燒壞了哪兒自己恐怕就不是挨頓揍那么簡單了。蔣確鋅坐在床邊正反復(fù)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給楚銘打電話叫他回來,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應(yīng)該可以在危難關(guān)頭解救自己的人。于是,他給躺在床上的楚然掖了掖被子,拿起掛在門口鞋柜上方的備用鑰匙跑了出去。不一會,蔣確鋅就帶著自己的救世主吳帆回來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也算是和楚銘相識的周亞暉。萬幸這位就住在楚然家樓上兩層的吳大帥哥并沒有趁著今天是周末就出去瘋,不過這多半得歸功于來找他討論分組小論文的周亞暉。吳帆他們跟著蔣確鋅進了臥室,看了看楚然的情況之后決定先叫胡同里開診所的小王大夫來家里看看。蔣確鋅不住這一片兒,所以不知道他們這條胡同里還有個私人診所。說是私人診所其實就是個開在小平房里類似簡易衛(wèi)生所的地方,除了小王大夫就只還有一個護士,平時街里街坊誰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fā)燒的小毛病,一般都會去他那里拿藥打針或者輸液,碰上老人小孩行動不方便的也可以出診。由于周亞暉也不住這片兒,所以請小王大夫來家里看診這事就只能吳帆去了。吳帆交代剩下的兩個人先幫楚然換身衣服之后,便蹬蹬蹬一路小跑著下樓去了。不多時,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跟著吳帆一起回來了,先給楚然量了量體溫又問了一下發(fā)燒前后的情況,然后開了兩天的藥說是讓先吃著,如果熱度一直退不下來的話再輸液。于是楚銘這天晚上從打工的地方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發(fā)小吳帆、吳帆初中到大學(xué)的同學(xué)周亞暉以及中午的時候就在他家蔣確鋅齊聚于客廳的畫面。最后還是吳帆自告奮勇的擔(dān)起了去向楚銘匯報他寶貝弟弟發(fā)燒了的這個重大使命,令人頗感意外的是楚銘聽了之后似乎并沒有想揍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只是沉著臉往楚然的房間去了。楚然剛吃過藥睡下了,在楚銘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里醒過來兩次,然后為了吃藥被客廳里的三個人逼迫著喝了碗粥,這粥居然還是周亞暉那個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做飯的體育系青年煮的。可能是因為當(dāng)時在座的幾位都對楚然的體質(zhì)有些了解,知道他身子弱愛生病但通常吃幾天藥再不行就輸兩天液也就好了,所以誰也沒想到這一次楚然一病就病了大半個月。小王大夫給開的藥吃完了之后楚然的燒還是不見退,白天還好一點大概能在37℃到38℃左右,可一到晚上就直逼40℃,別說楚然身子弱,這就是個身強體壯如狼似虎的人也禁不住這么燒啊。折騰到第五天白天的時候,楚銘實在是有事兒脫不開身,吳帆他們系里組織去臨市參加活動還沒回來,他跟周亞暉不算熟不過就是熟也沒用因為周亞暉和吳帆是同學(xué)自然也去參加那個活動了,而蔣確鋅是高中生白天更不可能有時間來照顧楚然。楚銘思來想去,他認識的人里面也只有陸輝時間上比較合適。雖說因為之前發(fā)生了突然被抓包的事情,無論對楚然或者陸輝來說現(xiàn)在都不是太適合和對方見面,尤其是楚然還病著??梢舱且驗槌灰恢备邿煌松磉叢荒軟]人看護,才不得不勉為其難地拉了陸輝來幫忙。所以當(dāng)楚然在星期三快中午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輝正待在隔壁楚銘的房間里時,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