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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追回來,哪怕是像當初那樣,只要楚然愿意待在他的身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可是,楚然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紀遄飛不知道,在他看來沉默了許久的楚然內(nèi)心正在翻涌著怎樣的思緒,進而促使他進行著怎樣的自我掙扎,一如楚然并不知道他腦海之中荊棘一般纏繞糾葛的想法。“小然,我……”“我早上4點就要起床?!?/br>紀遄飛剛一開口,楚然就幾乎在同一時刻出聲打斷了他,并且伸出右手做了一示意他停止的動作。于是,紀遄飛再次以最短的時間切換成大型犬模式,乖乖的遵循主人的指示閉嘴。不過,他有點沒聽明白楚然剛剛說的這句話是個什么意思,是說讓自己不要去打擾嗎?“紀遄飛,我每天早上4點就要起床來鋪子里煮涼茶,而且我必須要吃早飯還得是自己做的,這里外面賣的我吃不慣?!背豢粗荒槻幻魉杂制疵套∫蓡柕募o遄飛在心里嘆了口氣,“所以,你如果不怕一大早被吵醒的話,就跟我回家吧?!?/br>相比一副好似終于下定決心趕赴戰(zhàn)場并且下一秒就要英勇就義的楚然來,紀遄飛此時此刻簡直高興的就要飛起來。和楚然意外重逢的這個下午,紀遄飛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被他左右著在心里來來回來坐了多少趟過山車,好在自己的心臟夠強健,也早在此前分開的這些年里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于是,內(nèi)心早已炸開絢麗煙花卻依舊緊繃著只露出一個爽朗笑容的紀遄飛快步走回八仙桌前,拎起之前楚然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牛皮紙袋,又跑到門口拿過靠在柜臺側(cè)面的傘撐開,復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楚然鎖好那道通往后廚的小角門。難為楚然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西服革履的俊朗青年正舉著一把暴雨天專用的黑色大傘站在店外,另一手上還拎著兩個裝了打包好的涼茶的牛皮紙袋,也不說話,就那么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仿佛要直接看進他的心里。紀遄飛的個頭要比楚然高一些,所以大傘打在他的手里彼此才不會覺得別扭,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在下雨天和心愛的人同撐一把傘,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即便他能夠確定身旁的人并沒有懷著同樣的心情,也依舊覺得此情此景浪漫到不行,甚至想將這個畫面定格保存再手動加滿粉紅色的泡泡。回去楚然家之前,兩個人先去了一趟黎小曼家,把今天剩下的清熱化濕茶給小曼的奶奶送過去。通常這個時間,黎小曼已經(jīng)放學回家了,所以楚然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小曼的父親。黎小曼的父親叫做黎海生,是個中等個頭的男人,理著短短的寸頭。原本是跑船出身,也因此有著很結(jié)實的肌rou和一身曬得黝黑的皮膚,整個人顯得既健碩又精神。干他們這一行的十幾歲就跟著父輩或是師傅出海,往往結(jié)婚也早,畢竟茫茫大海之上隱藏著無數(shù)可知或是未可知的風險,就算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船家也不敢保證每次出海都萬無一失。在這一點上,黎海生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時間退回到二十幾年前的話這里的人結(jié)婚并不像大城市那樣需要等到法定年齡,拿著身份證、戶口本、雙方單位和所在街道開具的介紹信才能成為夫妻。在他們這里,只要雙方家里都覺得還可以,酒席一擺請朋好友一招呼就算結(jié)婚了,結(jié)婚之前見過面的沒見過面的都有。所以,僅管黎海生只比楚然大了三歲,卻已經(jīng)有了小曼這么大的正在念初二的女兒。后來筒子樓拆遷,除了現(xiàn)在他們住的這套房子之外還補貼了一些錢,所以黎海生便不再跑船了,和住在自家對面的兒時玩伴也就是楚然現(xiàn)在的房東一起,在附近開了家主營豬腸粉和牛腩粉的小店。第7章第7章【7】“海生哥,今天回來這么早???”楚然看著來開門的黎海生,很是意外的說道。“小楚來啦。今天這不是下雨了嗎?下午有一陣又打雷又打閃的?!迸芰耸嗄甏睦韬I茈y得的沒有被海風摧殘成一副干巴巴滿臉皺紋的模樣,本就圓乎乎的臉上偏又忽閃著一雙荔枝大眼,此時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這種天氣客人也不多,小俊說他在店里盯著就行了,所以我就去學校接小曼和樂樂了?!?/br>黎海生口中的“小俊”就是楚然現(xiàn)在的房東周曉俊,兩人是從小在筒子樓狹長又堆滿各種雜物的樓道里互相追逐打鬧著一起長大的玩伴。周曉俊的父親也是跑船的,不過跑的不是周海生后來跑的那種漁船,而是要長期出海的小型貨輪。像他們這種行當里,子承父業(yè)的情況比比皆是,七八歲就爬上船去玩,十幾歲就跟著出海是絕大多數(shù)的情形。不過,周曉俊的父親在他六歲的時候出了意外。和普通漁船比起來看似無堅不摧的鐵船,毫無預兆地就翻覆于茫茫大海之中,等到尸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咸澀的海水浸泡得慘不忍睹。說實話,周曉俊的母親當年也不過才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除了六歲的周曉俊之外還有一個將將滿了兩周歲女兒,完全不知道也沒有心力去思考該怎么辦。還好周曉俊父親生前所在的船隊比較正規(guī),從打撈遺體到葬禮再到賠償撫恤料理的面面俱到,完全不用遺族家屬cao上半分心。那個時候人們的工資并不高一個月也就幾百塊錢,所以錢是沒賠了多少,但房子同樣也不值錢,船隊就在幾棟新建的、原本也是打算用來做員工宿舍的七層紅磚樓里,挑了樓層、戶型最好的分給了在這次意外中喪生的船員家屬。于是,周曉俊一家搬進了紅磚樓,原本筒子樓里的小房間就租借給了黎海生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兩家互相幫趁著關(guān)系比以前走得更近了。后來,黎海生長到十四五就跟著師傅出海打魚,但周曉俊的母親卻說什么也不肯再讓孩子和那吞噬了自己愛人的無情大海沾上邊。“哎呀!你看我光讓你們在門口站著說話了,趕快進屋來?!?/br>黎海生一偏頭發(fā)現(xiàn)了在楚然身后還站了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只見他穿著一身暗色的西裝,和這潮濕悶熱的陰雨天顯得有點不太搭,不算長的頭發(fā)二八分著大體梳向右邊相對蓬松的固定著。黑色的亞光皮鞋上沾著些許的水污,卻絲毫無法掩蓋住那不菲的身價。只是那雙微微瞇著看向自己的眼中,似乎混雜著一些不能算是友善的情緒。“還沒吃飯吧?今天的螃蟹新鮮煮了蝦蟹粥,還有你愛吃的豉油雞和韭黃炒滑蛋?!?/br>“不用了海生哥,這個……”“楚老板?爸,是不是楚老板來啦!”楚然抬了抬手,話還沒說完就被屋子里傳來的高聲詢問和穿著拖鞋跑動帶起的啪嗒啪嗒的聲音打斷。很快,一個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