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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步走在后面,垂頭說話,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你為什么不告訴那位同學你的真實情況?” 陸行州回過頭看她,沉聲發(fā)問:“我的情況?” ——“就是你的工作,你的家世,還有你和我的關(guān)系,我們明明還不是…” “還不是?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在他們面前默認了是我的結(jié)婚對象嗎,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沈妤被陸行州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聲,沉默半晌,只能繼續(xù)道:“但你就不在意他的那些奚落?” 陸行州抬頭往前走,他的背永遠十分筆挺地豎立著,臉上表情冷漠而真實:“我并不覺得一個甚至連我真實生活都不了解的外人可以對我造成什么困擾。我的工作并不能證明我的人品,就像我的家世不會成就我的實績,佛說世間多苦惱,只因不識自己。人認識自己就是最大的作為,何必在意其他那些俗人的看法?!?/br> 沈妤一向知道陸教授的思想與常人并不一樣,所以此刻,她也不禁有些感嘆起來:“你這樣的想法可真是罕見。可我就不如你了,說起來,我其實哪方面都不如你,也難怪他那么說?!?/br> 陸行州想到之前杜先生的話,此時終于停下了腳步,他歪著腦袋,臉上十分不解地問:“你為什么會去考慮那些毫無作用的話?一個男人的價值永遠不會取決于他背后的女人,而是他本人的作為,成績與人品。錦上添花不過是外人口中褒獎的方式,對于一對有感情的人而言,即使雪上加霜也不該被任何人質(zhì)疑。你是我的結(jié)婚對象,就算你七老八十,三心二意,這也不是別人隨意嘲笑我的理由。沈妤,這話我只說一次,我希望我的另一半可以因為我的優(yōu)秀而自豪,而不是因為我的優(yōu)秀自卑。你要知道,我同意與你相親,就是因為我認可你的價值,而且,你喜歡我,這世上,你除了我,不會再去喜歡任何一個人?!?/br> 沈妤站在原地,眼睛睜得很大,心里大喊著:可我,好像也沒有那樣喜歡你呀。 她當然沒能將這樣的話喊出聲來,她只是垂著腦袋,身上的皮膚從脖子根一點點變紅,最后燒到耳尖最上面一點,像是只局促而羞澀的兔子。 她伸手攔住自己的臉,低頭輕喊著:“哎,完了呀?!?/br> 陸行州沒有看破沈妤此時心中萬般情緒,他看見她的動作,其實很是疑惑,不禁彎腰傾身向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靠在她耳邊問:“你怎么了?” 沈妤從緊張的情緒中抬起頭來,眼神即便恍惚卻也脈脈含情,看著面前陸行州的臉,感受到他迎面撲來的呼吸,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行州望向她的眼睛,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他一向認為沈妤的這雙眼睛與旁人不同,她虛偽地深情著,像是可以將你放進心里最深的地方去。 兩人站在原地,各自都沒有說話。 直到身后傳來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小jiejie,那邊KTV新開張,你和小哥哥要不要去唱一唱呀,白天免費喲?!?/br> 沈妤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開始點頭如蒜回答道:“好…好啊,你帶我們過去吧?!?/br> 兩人其實沒有在KTV久留,不一會兒的功夫,沈妤便去了醫(yī)院,她有些擔心李復和趙素敏兩夫妻。 李文瀚的電話打到陸行州手上時,時間已是下午三點,他開口說話,顯得十分焦急:“怎么樣?這么久沒有消息,你們到底怎么樣了?” 陸行州此時手里握著方向盤,眼前是寬敞的大路,心中卻并不十分歡喜:“我們?nèi)コ烁?,我剛剛送她到醫(yī)院。” 李文瀚心中咯噔一響,難以置信地問:“唱歌?你去唱了歌?你這五音不全的人去唱歌了?” 陸行州將車停在路邊,神情開始變得十分凝重,他說:“唱歌的時候,音響設(shè)備壞了?!?/br> 李文瀚拍著胸口松一口氣:“那…那還好?!?/br> “可是沈妤會修音響?!?/br> 李文瀚兩眼一黑,又抬起半口氣:“那…那之后呢,音響壞了,修好之后呢?!?/br> 陸行州深吸一口氣,靠在駕駛座的背后上,眉頭深深皺起,沉聲回答:“修好之后,沈妤壞了?!?/br> “嘖?!?/br> 第17章父親,祝您生日快樂 李文瀚充分見識過陸行州堪稱妖嬈的歌喉。 所以此時聽見這樣的話,他內(nèi)心一絲曲解也無。 沉默半晌,甚至很是居心叵測地猜測起來,他想,陸行州這位平時嚴于律己的老腐朽初次與沈小姐相親,便痛下狠手,殘忍披露自己三十二來人生大痛,心態(tài)破釜沉舟,有如八級殘廢抱腿垂淚,免不得讓人懷疑其中目的——是不是有意而為之,專門就是來招惹人家姑娘垂憐的。 男人眼中的“愛”畢竟向來不需要完美。 就像一位絕世佳人,明眸善睞,靨輔承權(quán),身姿綽約,柳腰盈盈一握,也美,也嬌,也悵然,就算生就一副鴨公似的嗓子,照樣能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會因此失去半點與她上床的興致,反而會望著她的臉,控制不住地感嘆,我見猶憐,老天待你不公,紅顏薄命吶。 好在陸行州對于自己的歌喉向來有正確的認知,從不徒作反駁。 他的聲線其實很完美,低沉雌性,講課時娓娓道來,十分容易勾起學生們婉轉(zhuǎn)的少女情思,要放在早一些時候,是要被抓去批/斗整改的。 但那聲音一旦帶上了調(diào),附上了音律,便會搖身一變,成為擾人心智的東西。 你也不能說那是難聽,姑娘們不一定樂意接受這樣的話。 按照李文瀚的評價來說,那只是——狗屁不通,難聽至極。 陸行州自知短處,加上本人謹慎冷漠的性格,從不在人前輕易開嗓。 一為不傷害他人,二也為不增加多余的麻煩。 只有小學時期,他因為長得像姑娘,有幸被音樂課老師挑選出來,與幾位長相乖巧的女孩兒一起合唱。 姑娘們個個歡天喜地,有如站在人民大禮堂,不僅唱得深情無比,連臉上表情也充滿了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朝氣蓬勃,一個接著一個開嗓: “小燕子——” “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里——” “我問燕子你為啥來——” “燕子說——” 陸行州這只“燕子”卻是說不出來的,他不合群,不朝氣,也不蓬勃,于是老師看著他的臉,面帶溫和,只能小聲引導道:“這里的春天最美麗,陸行州你要唱這里的春天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