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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我愛你??!蘇蘇加油!”“不要擠啊你們,別撞著蘇蘇了!”此起彼伏的聲音絡繹不絕。酒店安保人員第一時間上前來隔離人群,護送著駱蘇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電梯外尖叫聲漸漸變小,駱蘇這才拉下口罩,長舒了口氣。小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駱哥,剛才您沒事吧。”駱蘇搖頭,“沒事?!?/br>夏凡笑道:“真沒想到紀哥的粉絲里面還有駱哥你的粉絲?!?/br>駱蘇看了夏凡一眼,沒有搭話。電梯停在二十一樓,剛下電梯,面前一堆人烏泱泱一片,定睛一瞧,紀云深正站在最前面,眉心深陷,脫下了臃腫的羽絨服,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禁欲有型,身后還站了好幾名西裝打扮的保鏢。視覺沖擊太強,駱蘇楞了片刻,“紀哥,您怎么在這?”一見著駱蘇,紀云深眉頭舒展了不少,“剛才進電梯時聽到了你的名字,我前腳剛來,你后腳就到了,怎么不和我提前說一聲?你沒事吧?!?/br>駱蘇笑道:“沒事,有保安在,我能有什么事?!?/br>駱蘇能感受到紀云深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梭巡,那目光侵略性太強,嚴厲太過,總有種即將要將你看穿看透的尖銳,他極為緊張。也許是沒見著駱蘇有什么明顯的狀況,紀云深這才將目光移開。“沒事了就好,走吧,我?guī)闳ヒ娨娧??!?/br>“你們幾個將行李送去駱蘇房間?!奔o云深轉身瞬間看了眼小楊夏凡等人,讓一個助理帶他們過去。夏凡還想在紀云深面前說什么,可紀云深眼神從他身上掠過,不曾停留一秒,之后嫻熟無比,甚至是無比自然的將手抵著駱蘇后背,讓駱蘇和他并肩而行。面前一堆保鏢早已四處散開,站立于走廊各拐角處,嚴防緊守。即便是上輩子駱蘇處于流量巔峰時期,外出錄節(jié)目住酒店,也從未有過如此待遇,以致于他半夜時分,經常被敲門聲折磨得苦不堪言。“為了避免粉絲半夜sao擾,這層樓已經被我包了下來,你的房間在我隔壁,待會帶你去。”“隔壁?”駱蘇皺眉,“演員都住這么?”“他們不住這,怎么?不喜歡?”這應該是整個影視城最好的樓層了,紀云深安排得如此妥當,駱蘇哪里會說不喜歡。“沒,只是紀哥,這不太合規(guī)矩吧,我這個咖位……”“沒用劇組的資源,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你放心,沒人會說閑話?!?/br>沒人會說閑話?駱蘇真想把今天在車上看到的微博熱搜放紀云深眼前給他看,人家是怎么編排的。兩人停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要不是說薛杳這人性格古怪呢,就連習性都與人不同。別人住酒店都是避免盡頭的房間,但薛杳偏偏每次都是住最盡頭的,還非盡頭的不住。紀云深敲響了薛杳的房門,沒反應。等了一小會,房間內才有人來開門,是薛杳的助理,很年輕。“紀先生,駱先生,你們來了,薛導等你們很久了。”紀云深點頭,在門口脫了鞋。駱蘇疑惑看著他。紀云深又給駱蘇面前放了一雙,“薛導不喜歡別人在他的私人房間,穿著鞋走動?!?/br>那助理撓頭,帶著歉意笑道:“駱先生,這是薛導的一個小習慣。”駱蘇穿著長筒羽絨服,直到腳踝,不好脫鞋,便將身上的棉衣給脫了,可那拉鏈卡在半腰的地方,久拉不下。紀云深見他費力,躬身拿住了他的手,“我來?!?/br>說著,還不等駱蘇拒絕,徑直于駱蘇面前蹲了下去。拉鏈內里卡在布料中,紀云深毫無不耐之色,一點一點往下將羽絨服拉開,一雙拖鞋放在了他面前。駱蘇囁嚅不安,腳稍稍后退,“謝、謝謝紀哥?!?/br>一樣的情景,他心跳如雷。紀云深起身,順勢將羽絨服給他脫了下來,遞給了助理。“好了,把鞋換了?!?/br>駱蘇依言將鞋換下,跟著助理往內走。套房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人,雙腿蜷縮在沙發(fā)里看劇本,聽到聲音,將劇本放下。那是一個比剛才開門的助理還要年輕的年輕人,娃娃臉,嬰兒肥,額前短發(fā)遮住了眉,應該是個好相與的人,可眼底的冷意卻昭示著,不是個好相處的。“來了?坐?!甭曇羝椒€(wěn),沒有一絲起伏中夾著些許的冷意。薛杳只看了他兩一眼,又將目光放在劇本上,專注得心無旁騖。駱蘇與紀云深剛坐下,薛杳面前的茶幾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薛杳看了一眼,眉心一擰,明明是生氣的情緒,一張娃娃臉卻徒添了幾分可愛。他將手機扔給了駱蘇,“自己和你哥說,少來煩我?!闭f完又忿忿不平冷笑了一聲,“十七塊錢也記到現(xiàn)在?!?/br>駱蘇手忙腳亂接過手機,來電顯示:駱高利貸。第四十九章看到這名字,駱蘇驚魂未定,望著手機屏幕,又看了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薛杳,點了接聽鍵。“喂?”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后不確定問道:“蘇蘇?”駱蘇捧著手機,側過身體,壓低了聲音道:“哥,是我?!?/br>“到劇組了?”“剛到?!?/br>“嗯,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和家里打電話?!?/br>電話聲音像個老人機似得,又大又清晰。駱蘇望著紀云深和薛杳,遲疑著點頭。駱繹仍不放過他,仿佛看到了他點頭這小習慣,“不要總是和我敷衍,答應的事情別忘了,一天一個電話,還有我囑咐你的事。”駱蘇只覺自己耳朵生了老繭,無奈道:“哥,我知道了。”“在劇組有什么事或者是發(fā)生意外,直接和我打電話,不許自己解決明白嗎?”“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些急事,就先不和你說了,我先掛了,替我和爺爺說一聲,拜拜。”這實在太羞恥!當著紀云深和薛杳的面,還像個小孩子似得被家長囑咐。駱蘇從頸脖紅到了耳朵尖。紀云深似笑非笑,低頭喝了口茶。薛杳低眉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嘲諷,“真可憐。”駱蘇將手機放回原位,老老實實坐好。薛杳的助理陳默去而復返,提了個保溫盒過來,放在了駱蘇面前。“喝了?!?/br>駱蘇詫異望著薛杳,不明其意。薛杳性情喜怒不定,極不耐煩,說過一次的事,向來不喜歡說第二次,也不喜歡聽不懂他話以致于同樣的話讓他說第二次的人。凝眉一怒,“我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