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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蘿對艾諾德更不爽,她毫不留情地把錯怪在了艾諾德頭上,畢竟她是個被寵壞的女人,在這方面是一點(diǎn)兒委屈都受不得的。 指揮系是看腦子的院系,是軍事學(xué)院文化課要求最高的院系,學(xué)生也最少,因此特殊教室集中在一兩個教學(xué)樓里足夠了,于是也因此高年級和低年級經(jīng)常遇見是正常的。 艾諾德和同學(xué)去上模擬戰(zhàn)爭室上課的時候,就在路上遇到了桑蘿。他一看到她,眼里就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微微亮起來,像是星光落進(jìn)了眼睛里。 然而桑蘿卻給了他一張冷臉和一個白眼。全然沒有了早餐時候的熱情。 艾諾德一愣,看著桑蘿的背影,眉頭微微擰起來。 他想中午的時候問問桑蘿怎么回事,結(jié)果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桑蘿也不上二樓了,她也沒有跟同年級的人坐一桌,和一波二年級的人坐在一起。 艾諾德站在二樓往下看,想出聲把她叫上來,卻見她冷冷地看向他,在桌下悄悄對他做了一個手勢。 艾諾德仔細(xì)一看,看到桑蘿做的手勢是……豎!中!指?! 全世界哪有一個懂事的人會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但艾諾德這輩子迄今為止,第一次見到有人對他比中指,他震驚極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桑蘿,她、她到底哪來的膽子,怎么敢…… 這個厚顏無恥的無賴舍友到底突然對他有什么不滿?明明早上還好好的,這才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抿緊唇瓣,看向了秋曼,“上午桑蘿在班上遇到什么事了嗎?” 秋曼看了費(fèi)羅一眼,看向艾諾德怯生生地?fù)u頭:“我不好跟她太親近,所以不清楚?!?/br> 費(fèi)羅說:“能有什么事?就她那種實(shí)力,誰能讓她有什么事?” 要這樣說,好像也挺有理的。但桑蘿明顯對他的好感度掉到都成負(fù)了,早上讓她脫褲子她都沒有生氣,現(xiàn)在卻這樣了。 桑蘿并不想跟艾諾德談?wù)?,反正他自己很快知道?/br> 果不其然,在下午時間,一年級那邊在孤立桑蘿的事,就傳到了高年級那里。而且還有波利森把桑蘿堵在廁所里強(qiáng)制脫她褲子羞辱她雞兒小等謠言傳來。 孤立那個就算了,后面那個也太過分了吧!雖然他們理智上覺得桑蘿那種實(shí)力不可能被堵在廁所里欺負(fù),但是想到她的家世再想想波利森的,那么也不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們可以有無數(shù)種辦法,逼迫桑蘿妥協(xié)。 一雙雙眼睛瞟向艾諾德,想看他什么反應(yīng),或者說,這會不會就是艾諾德指使的。 然而艾諾德坐在座位上,手指在鍵盤上有條不紊敲打著,沒有絲毫情緒外露。看起來仍然是那么冷靜深沉,運(yùn)籌帷幄。 放學(xué)后,艾諾德回了宿舍,讓人把波利森喊過來。 跟在他身邊的費(fèi)羅等人,不知道怎么的,感覺信息素紊亂焦躁,有些不安。 那邊波利森聽說艾諾德找他,立刻就扔下碗筷開開心心地跑了過來。他來的時候,艾諾德正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寫戰(zhàn)略部署計劃,波利森喊他也沒理會,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敲完了,才把電腦合起來,放到一邊,站起身看向波利森。 “我聽說,你把桑蘿堵在廁所對她做了什么?”他口氣平靜地問。 波利森當(dāng)然知道謠言傳成什么樣,但他無所謂啊,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但他沒想到艾諾德會問,一時不知道要不要解釋清楚,還是就這樣認(rèn)了那些無中生有的事。 結(jié)果他還沒有想出該怎么回答,整個小山一樣的身體就被踹得摔了出去,把桌子都撞飛了。 費(fèi)羅等人一驚,艾諾德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有著那樣的出身,艾諾德向來無論哪方面都是頂尖的,在年紀(jì)小的崇拜者看來,簡直是無所不能堪稱完美。他以前也經(jīng)常打架鬧事的,看不順眼的家伙他從來不會客氣,天子腳下,他是名副其實(shí)的太子爺。 但他年紀(jì)越大,情緒越不外露,內(nèi)斂深沉,很難看出他是喜是怒,親自動手打人這種明顯表達(dá)他的不悅的行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做過了。 艾諾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想到這家伙居然敢讓桑蘿誤會他,敢看桑蘿的雞兒,他就戾氣十足。 他一邊打人一邊心想,不要臉,居然脫人家褲子看人家雞兒,自己沒有嗎要看人家的,不要臉,變態(tài)!該死! 桑蘿不知道艾諾德在做什么,下午課一結(jié)束,她就去吃晚飯了,吃完晚飯也不想回宿舍,直接去更衣室洗澡換運(yùn)動服,晚課一般都是體能訓(xùn)練。 上完晚課,桑蘿回去的時候,宿舍已經(jīng)變回原來干干凈凈物品整齊的模樣。 艾諾德正在客廳里,看到她站了起來,桑蘿不聽他講話,徑直上樓,沒一會兒下來了,搬著枕頭和被子。 “你去哪?已經(jīng)沒有其他宿舍給你住了?!卑Z德擰起眉頭說。 “是嗎?一年級級長愿意施舍一間屋子給我呢?!鄙L}諷刺道。 “他嘴里噴糞,你不用理他。”艾諾德微微握緊手指道。 “哼?!鄙L}才沒有那么好哄呢,“算了,我算看清了,舍友太高貴,我等屁民高攀不起,告辭。” “沒有其他宿舍了!”艾諾德忽而有些嚴(yán)厲起來,信息素忽然化作繩索般朝她蔓延過去,將她纏住。 “我可以睡帳篷啊!”桑蘿突然遭受信息素襲擊,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差點(diǎn)兒腿軟。隨即心想,這家伙還敢兇她,哈!你都還沒告白呢好嗎? 不顧艾諾德的阻攔和勉強(qiáng)的挽留,桑蘿在宿舍樓外面搭了個帳篷。 艾諾德只能氣悶地站在自己臥室陽臺上,看著下面那個小帳篷。只想把波利森再次暴打一頓。 算了,有床不睡,非要睡帳篷,她要自找苦吃關(guān)他什么事?好聲好氣跟她說還不滿意,都是A,憑什么他要低聲下氣哄她?艾諾德生氣地想,轉(zhuǎn)頭回房間,砰一下拉上了陽臺推拉落地窗門。 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多久,突然一聲驚雷響起,夏季的暴雨說來就來。 艾諾德一愣,從床上坐起來,下雨了?……那家伙該回來了吧?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樓下有動靜,他走出陽臺一看,小帳篷還支在那里,地面已經(jīng)濕漉漉,小水坑里都積了水,桑蘿毫無動靜。 桑蘿剛睡著沒一會兒,被身下濕漉漉一片驚醒,才發(fā)現(xiàn)下雨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濕了,頭發(fā)也濕了,一臉郁悶,搞毛哦,八百年睡一次帳篷,居然就給她下暴雨,這樣狼狽地回去,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這樣想著,帳篷上倒映出一個人影,艾諾德?lián)沃鴤氵^來了。 桑蘿把帳篷拉鏈拉下來,露出小臉看他。 艾諾德有一種大雨天在路邊看到一個紙箱里,裝著濕漉漉的小奶貓的感覺。只想把它撿回去,給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