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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了起來。 “你敢!” 他瞪著她,咬牙切齒。 “我確實(shí)不敢!” 她聲音比他還高,“我要是敢了,此刻就是在質(zhì)問你發(fā)什么瘋?為什么對他動手?把人打成那樣,你有什么理?同樣是霍家的孩子,你也不比他多高貴!” “程鳶!” 他幾乎是吼出她的名字。 那聲音震耳欲聾。 程鳶心臟抖了抖,硬撐著回吼:“你別對我吼,我煩死了,你腦袋里就這點(diǎn)小情小愛嗎?我們都結(jié)婚了,你還關(guān)注以前那些事,閑的蛋、疼嗎?” 蛋、疼的霍昭譽(yù):“……” 他終于冷靜下來了。 想著徐朝陽才來霍家,他就跟程鳶吵成這樣子,沒準(zhǔn)正是他的離間計。 蠢了。 他垂眸,余光掃著程鳶的神色,后者坐在床上,還氣著,眉頭緊蹙,呼吸急促。他莫名心疼,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軟了聲音:“老婆?” 程鳶聞聲抬頭:“冷靜了?” “嗯?!?/br> 他溫柔起來,親了下她的臉頰,語氣委委屈屈的:“別生我的氣,我吃醋了,你也不哄我。” 程鳶被他這話逗笑了,想他吃醋了,憤怒當(dāng)頭,還能控制住自己,說些軟話哄她,對她也是很真心了。她不是鐵石心腸,也能感覺到他的情意,便很配合地說:“想我怎么哄你?” “親我下?” “好?!?/br> 她親他的臉頰,蜻蜓點(diǎn)水的一下。 他不滿意,指了指自己的唇:“這里?!?/br> 程鳶微擰著眉頭,能想到,真親了,他絕對沒完沒了。 遲疑間,霍昭譽(yù)聲音漸冷:“不喜歡?” “沒有?!?/br> 程鳶目露不解:“為什么這樣說?” 霍昭譽(yù)握住她的肩頭,一點(diǎn)點(diǎn)加重力氣:“這就是我吃醋的源頭。鳶鳶,你一直對我缺少熱情?!?/br> “是你熱情過剩了。” 她不服氣。 霍昭譽(yù)苦笑:“你從來不曾主動親近我。但對豐斌不同,你主動追過他。” 她聽了,眉頭擰了擰,給出解釋:“那時我還年輕,偶爾躁動了下。” “鳶鳶,別再騙我了。我知道,豐斌是徐朝陽的替身?!?/br> “你又想給自己頭上添綠了?” “不——” 程鳶無奈了,在他想張口辯駁時,吻上去,堵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念想。如果他想她主動,她就主動一次吧。 霍昭譽(yù):“……” 他覺得程鳶總是喜歡出其不意,在他放棄時,給他點(diǎn)甜頭。 這甜頭還伴著甜言蜜語。 程鳶細(xì)細(xì)啄吻,很笨拙,在這方面,她的智商就表現(xiàn)出來了。不過,她智商不行,情商還是挺高的,綿綿吻了會,溫聲說:“你知道,我的初吻是你,初次是你,霍昭譽(yù),我完整的屬于你?!?/br> 她骨子里算是保守的女人,跟霍昭譽(yù)糊涂的那一夜,彼此都是初次,他又嚷著要她負(fù)責(zé),她才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 霍昭譽(yù)聽到這話,似有松動:“可你的心……” “我既嫁給你,就不會有二心。” 程鳶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也許我的愛沒你那么深,但我一直在努力,你得給我時間。我跟徐朝陽……我們那時太年輕了,我不瞞你,喜歡過他,暢想過很多事,但是,那都過去了,我不會留戀,你也不要一次次提醒我,好嗎?” 她舌燦蓮花,向來會蠱惑人心。 霍昭譽(yù)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俯首稱臣:“……好?!?/br> 兩人勉強(qiáng)重歸于好,又談起蜜月旅行的事。 霍昭譽(yù)手揉著小腹,看了眼外邊漸黑的天色:“明天就去吧?!?/br> 程鳶留意到他的動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事?!?/br> “別躲,讓我看下?!?/br> 她說著,去掀他的襯衫,勁瘦的小腹處,一片青紫,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刺眼。 “他打的?” “嗯?!?/br> “真小人!” 她就知道徐朝陽那種人不是善茬,能隱忍,心思也狠。 霍昭譽(yù)見她滿臉憤懣,心思得逞,忍住翹起的唇角,一邊把玩著她的一綹長發(fā),一邊說:“不疼,他那點(diǎn)子力氣,跟撓癢癢似的。” “都這樣子了,還裝什么?” 程鳶聽他那大話,又心疼、又氣怒:“他打你,挑看不見的地方,你倒好,專挑著臉打。傻不傻?” 這絕對是甜蜜的教訓(xùn)了。 霍昭譽(yù)笑道:“我不傻,就是煩他那張小白臉。揍一頓,心情爽?!?/br> 他得意了,像是傲嬌的貓兒。 程鳶忍不住去揪他的耳朵,嬌聲訓(xùn)道:“動手一時爽,爽后火葬場!你看把爸氣的差點(diǎn)動手了!” 如果不是馮雅攔住了,他絕對是要挨一巴掌的。 霍昭譽(yù)想到這事臉色又拉下來:“他是蠢,看不出徐朝陽的心機(jī)?!?/br> 程鳶深表認(rèn)同:“他那種人來者不善,你聽我的話,別跟他一般見識,也別在爸面前跟他起爭執(zhí),坐穩(wěn)你的繼承人位子是正事?!?/br> 她有預(yù)感,徐朝陽被打,也是他算計來的。 霍昭譽(yù)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少爺,優(yōu)勢太多了,而他只有霍振年的支持。這支持亦有限度,他想要擁有更多,必須想方設(shè)法從霍昭譽(yù)那里去搶。這苦rou計,是他的第一招,也是最好的一招。失去母親、車禍?zhǔn)軅?,兄弟虐打辱罵,他千般可憐,縱是再心狠的人也要偏袒一二了。 “誰想跟他一般見識?” 霍昭譽(yù)言語輕蔑:“只他像條瘋狗,總來挑釁我?!?/br> 他說對了。 這挑釁一波又一波,來勢迅猛。 第二天,幾則新聞?wù)丫W(wǎng)絡(luò)。 【徐朝陽認(rèn)祖歸宗遭報復(fù),霍家大少出手傷人!】 【豪門恩怨背后的車禍:巧合或者人為?】 【科技新貴徐朝陽聲明:謝了,霍氏豪門,高攀不起!】 …… 程鳶刷著微博,知道徐朝陽這又是在耍心機(jī)。 只目的何如? 這是要決裂? 她看著這幾條新聞,驚嘆這人玩轉(zhuǎn)輿論的功力,幾則新聞就把霍家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霍昭譽(yù)倒沒覺得兇險,只冷笑:“也好,讓他看看這白眼狼!” 前腳才進(jìn)霍家門,后腳就爆出這種消息,確實(shí)露出幾分白眼狼的薄情和陰險。 程鳶覺得徐朝陽每一刻都在刷新她的認(rèn)知。 她隨霍昭譽(yù)下樓用早餐,聽到霍振年在客廳里質(zhì)問:“你做的?” 徐朝陽坐在輪椅上,青紫的臉有些駭人,但目光沉邃,聲音堅定有力:“不是我?!?/br> “都有你的聲明了!不是你,會是誰?” “倘若我真的聲明,還會在這里等你罵我?” 他反問,聲音很輕,像是在嘲笑什么。隨后,目光從霍振年臉上移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