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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地甩開顧玖的手:“不用,我先說吧,我們還是做朋友?”顧玖沮喪極了,表白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被拒絕了,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悲劇的么?難道下次要換一本戀愛指南么?他看著顧懷璋憤怒地離開的背影,連追上去都底氣不足。他家小少爺真是太聰明了,他連話都還沒說呢……越來越喜歡他了怎么辦?顧懷璋越想越氣,這真是他見過的最狡猾的攤牌沒有之一!這片地方并沒有多大,他走到邊緣的樹叢時,那個含蓄地跟他劃清界限的罪魁禍?zhǔn)拙尤贿€沒有跟上來!他憤怒地一腳踏進(jìn)樹叢,然后……還在原地猶豫不決的顧玖聽見一聲慘叫,然后便發(fā)現(xiàn),他家小少爺竟然憑空不見了!☆、第66章星際奴隸手記正天人交戰(zhàn)的顧玖嚇得趕緊跑了過去,只見顧懷璋跌坐在樹叢里,痛得渾身發(fā)抖。黑暗中看得并不十分真切,但是他的腳上似乎有個……“捕鼠器?”沒錯,這個時代依舊有捕鼠器這種古董級用品的存在,在原本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許多改良。人們發(fā)現(xiàn)對待狡猾的嚙齒類生物,簡單古老的機(jī)械制品有時候反倒要比機(jī)器人有用得多。不過這玩意投放是有嚴(yán)格限制的,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竟然在這里放了這種東西!顧玖趕緊把那玩意從顧懷璋腳上撬下來,結(jié)果這捕鼠器設(shè)計得太好,卡得嚴(yán)絲合縫,十分難弄。只要稍微動一下顧懷璋就是一陣難以控制的顫抖,想來是疼得厲害了。顧懷璋疼得一頭冷汗,顧玖比他冒得汗還要多,沒一會就順著額角滴滴答答地砸在了顧懷璋手上。顧懷璋似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瑟縮了一下。顧玖一言不發(fā),最后活生生地掐斷了手指粗的合金夾子,輕輕把顧懷璋的腳放了出來。他抱起顧懷璋,心想這可真是場失敗的表白。回家一看,顧懷璋的腳腫得老高,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顧玖小心翼翼地捧著它,有點(diǎn)不知所措,直到顧懷璋輕聲道:“你的手……”顧玖的手在跟那只夾子搏斗的時候被弄得血流不止,他竟半點(diǎn)沒察覺。顧懷璋心中百感交集,談個戀愛又有什么呢?他對自己不還是一如既往地……忠誠么?顧懷璋鬧了一天終于冷靜下來,下定決心再不做阻人戀情的惡霸家長,只不過心里怏怏不樂。“先別睡?!鳖櫨烈詾樗抢哿?,趕緊叫道:“九尾!”滾成一個球的機(jī)甲聞言火速飛到顧玖手里,看著這兩人一個傷手一個斷腳,嘖嘖嘆道:“太慘烈了。”顧懷璋覺得他這機(jī)甲似乎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當(dāng)即對它怒目而視。九尾這會要是人形,大概會做個聳肩的動作,只不過它不是,只得原地打了個轉(zhuǎn)。“給他看看。”顧玖推了它一把。“沒事,有點(diǎn)瘀血而已?!本盼苍陬檻谚暗哪_上滾了一圈,輕松地說道:“還沒有你的嚴(yán)重?!?/br>“哦?!鳖櫨林苯雍雎粤怂竺婺蔷湓?,催促道:“快點(diǎn)?!?/br>九尾只用了十秒鐘的時間就治好了兩個人的傷。顧玖把一地狼藉打掃干凈,然后在書房的地毯上湊合了一晚上。兩人隔著一扇門,雙雙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兩人各自頂著一對黑眼圈,相顧無言。情場失意的顧玖和一腦門子糊涂官司的顧懷璋絕口不提那一晚的事,更是不約而同地一致對外,打算把氣撒在住在顧家老宅的那幾位身上。顧家老宅最近也不太太平,顧之洲干脆利落地辦好了顧惟瑾的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就等本人簽字確認(rèn)了,可顧惟瑾說什么也不肯簽這個字。顧之洲夫婦并顧盛珺天天圍著她苦口婆心地勸,只可惜收效甚微。唯恐天下不亂的顧懷璋先是跟修·路易斯接了個通訊天南海北地敘了一通舊,其間十分自然地把顧惟瑾打算轉(zhuǎn)學(xué)的事給他透露了一個端倪。切斷了通訊后修漸漸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學(xué)?帝國皇家學(xué)院?他不僅知道那學(xué)校在首都星,還知道它就在新香榭宮旁邊,離貴族云集的天闕大街僅一墻之隔!聯(lián)想到前段時間m星上流圈子里津津樂道的親王的八卦,修深深鎖起了眉頭。要說修·路易斯對他的未婚妻有多少感情倒也不一定,畢竟兩人都沒怎么見過面;但是訂過婚畢竟不同,契約與身份哪能兒戲?尤其是對修這樣的人來說,顧家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修會不會有動作要做什么跟顧懷璋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第二天,他就帶著顧玖和九尾回了顧家老宅。對那一家人來說,顧懷璋無疑是不受歡迎的。顧惟瑾覺得他肯定是來攪混水的,而傅來儀母子更是警覺,生怕女兒\meimei的好機(jī)會被這小子搶了。然后傅來儀就做了她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之一:她讓顧盛珺去偷偷盯著顧懷璋。當(dāng)顧玖跟顧懷璋說別墅外有人監(jiān)視時,顧懷璋樂得直接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少爺,我們要不要做點(diǎn)什么?”顧懷璋狡黠地笑了笑:“不用,先晾他們兩天?!?/br>顧盛珺聽手下人訴說了三天顧大少的別墅固若金湯他們很難探聽到消息,到了第四天終于按捺不住,親自跑了一趟。剛巧今天顧懷璋跟顧玖排了出戲給他們看,一見正主來了更高興了,顧懷璋當(dāng)即決定給顧盛珺這個蠢貨再另加一味猛藥。顧盛珺帶著他的兩個下屬蹲在樹叢里,顧懷璋不遠(yuǎn)不近地坐在一只搖椅上。顧懷璋的聲音剛剛好能夠若有似無地傳到顧盛珺耳朵里,但想要聽清必定得費(fèi)一番功夫。“整天待在屋里要悶死了。”顧懷璋幽幽說道。顧玖苦口婆心地勸道:“少爺忍忍吧……”“顧惟瑾要去首都星了,聽說親王臨走前……”顧懷璋欲言又止。顧盛珺聽到這,別提多得意了。然后就聽顧玖說道:“親王客氣一下,做不得準(zhǔn)?!?/br>顧懷璋搖搖頭:“怎么會呢?阿玖,顧惟瑾做了王妃,我們的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咱們得早做打算啊?!?/br>顧玖嘆了口氣:“少爺,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的。”說到這,兩人都微微一愣。顧懷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走火入魔,竟把這平平常常的一句話活生生聽出了纏綿之意;顧玖則是猶如醍醐灌頂:這是多么好的一句表白的話!含蓄卻一針見血,進(jìn)可攻退可守,自己照這么進(jìn)步下去,下回表白成功指日可待啊!顧盛珺可不是來聽他們主仆互訴衷腸表忠心的,不由得有點(diǎn)急躁,幸虧手下人按住了他。終于,顧玖壓低了聲音又開口道:“少爺,我聽說大小姐并不太愿意去呢?!?/br>顧懷璋苦笑著搖搖頭:“她愿不愿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