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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眸像是晶石珠子一般。他可以笑的很壞,很狡猾, 也可以笑的冷漠笑的嘲諷,但此刻他的笑很溫柔,很深情。 黑色的長發(fā)凌亂,臉頰上仍有箭矢流過的劃痕。 江茗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頰,數(shù)月不見,他臉上多了兩道淺淺的疤痕。 “瘦了?!彼p聲說道。 “嗯?”殷楚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問道。 江茗停頓一下, 指著城墻下堆積如山的軍糧說道:“夠不夠?” “夠?!币蟪詾樗趩枆虿粔虺?,便如實回答哦。 江茗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夠不夠?!?/br> 殷楚:“那是什么?” “是問, 夠不夠楚郎顧?!?/br> ——千金萬兩拋進,卻無呢喃語; 何時才得楚郎顧,只得春宵轉(zhuǎn)眼明。 殷楚低頭看江茗,她整個人都臟兮兮的,臉上還有污痕,可那雙眼睛卻仍是那么明亮。 他慢慢彎腰,低下頭,抵住江茗的額頭,輕笑道:“夠,太多了,這輩子都是你的了。這輩子不夠,下輩子也是你的,下下輩子也是?!?/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紅,想到方才那駭人的樣子,好怕眼前只是一場夢,她被射中便再也拉不上來。 駐守雍陽關(guān)的幾個月,一場場的惡戰(zhàn)打下來,一腳踩在生死之間,他都不覺得怕。但他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茶茶。 相遇相知的時間原來只有這么短,短到只是一場煙花的時間。 可又那么刻骨銘心,像是把自己這一生的運氣都用在了這短短的一個春夏秋冬。 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張望,所有的笑容。 太少,不夠,他要活下去,要拉著她的手,再過無數(shù)個春夏秋冬。 春日陪她看花,夏日陪她出海,秋日陪她登高,冬日陪她看書。 何其有幸。 江茗抬起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 “轟隆”一聲,下雨了。淅淅瀝瀝滌蕩著戰(zhàn)斗的痕跡,土石泥流,枯枝石墻,未走的鳥群,彷徨的動物,在這片大地上紛紛予以自己的回應(yīng)。 不知什么時候,江茗已經(jīng)靠在城墻上,眼前只有殷楚這一個人,周圍只有他的氣息。 周圍的將士川流不息,統(tǒng)一裝作看不見這一幕的樣子,目不斜視,忙碌著整備軍糧回收軍輜。 雨水落在殷楚的肩甲,敲起小小的水花。 ………… 夜深了,軍帳之內(nèi),殷楚靠在床頭,江茗放下手里的毛筆,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問道:“要喝水嗎?” 殷楚搖頭,柔聲說道:“還不睡?” 江茗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兩個真是夠慘的,一個身上又被纏了幾圈,另一個……”她揮了揮自己被繃帶纏起來的手:“連筆都要握不住了。” 殷楚今日被箭矢所傷,后來拔箭的時候還不準(zhǔn)江茗看,生怕她看了難受。 殷楚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在寫什么?” “在給老頭子寫信。突然有話想和他說,告訴他放心,他想的事情都圓滿了?!苯鴶R下筆,笑道:“你都有胡茬了,好癢。” 殷楚故意動了動下巴,在她肩窩蹭了兩下,這才站直了身子,拉過江茗的手:“休息吧,夜深了?!?/br> ………… 與北胡退去的同時,江劭已經(jīng)從最北側(cè)繞了一大圈,到了原本延慶道的地界。 江茗從華京城帶出來的兵卒,其實有七成交給了江劭。延慶道上仍有許多大胤的將士,只不過當(dāng)時敗的突然,許多人尚未被抓成戰(zhàn)俘便逃了出來。 延慶道地廣,雖看似一馬平川,但要真藏起人來也難找到。 江劭這一路走來,倒是有些逃出的散兵見到了,跟了上去。 慶和元年二月,江劭率軍直搗北胡腹地,生擒北胡大妃。莫赫離匆忙回防,卻被雍陽關(guān)將士攔截。兩方夾擊之下,北胡敗走,徹底解了雍陽關(guān)的被困危局。 慶和元年三月,太子殷楚回京,魏風(fēng)凌暫時鎮(zhèn)守雍陽關(guān)。 慶和元年五月,幾番戰(zhàn)役打下,江劭終于將延慶道大部分奪回,重整邊防。皇上賜江劭鎮(zhèn)國大將軍之位,鎮(zhèn)守延慶道,加固軍防,抵御北胡。 魏風(fēng)凌回京。 自此,北胡和大胤隔著蒼山遙相對望。 惠成帝在位十二年,一掃數(shù)十年的陰霾,興科舉,納武將,文武雙治,廣納賢言,政通人和。然秦鳳道仍未歸回大胤。 這十二年,也是大胤商業(yè)蓬勃發(fā)展的時期,各種生意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內(nèi)有商盟,外渡重洋。據(jù)后人所記,大胤自惠成帝起,年年朝廷稅收比之前多了兩倍有余,而其中大部,俱都是商稅。 而在這其中,壽謙票號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交子的改良大大提高了交易的便捷程度。 朝廷有錢了,花在百姓身上的便也多了起來。 戰(zhàn)時在雍陽關(guān)開始的同濟坊也逐漸被推廣開來,老有所依,幼有所靠。 讀書也成了大胤人的樂趣之一,街頭巷尾都能看到試著學(xué)認(rèn)字的人,活字版淘汰下來就成了孩童的玩具,一塊一塊的攢起來,說不定還能成本書呢。 月朗星稀,夜色漸濃,而華京城中仍是一片笙歌,一片萬古太平。 ………… 殷楚和江茗仍住在之前的昭南王府,兩人坐在屋頂上,酒已半醉,江茗靠在他的肩上,看著下面的萬家燈火。 “你在想什么?”殷楚問道。 “我在想——”江茗慢慢的閉上眼睛,嗅了一抹春風(fēng),“我在想,這世上果真還是有銀子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真的,昨天和基友聊天的時候還在說,其實一篇文寫下來,不僅僅是靠作者。有時候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喪到極致,但你們都還在,很溫柔的安撫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咱們之后還有番外啊,糖啥的我都放在番外里了!(其實結(jié)尾本來應(yīng)該更長一點的,但是現(xiàn)在內(nèi)容審核挺嚴(yán)格的,就……) 最后的最后!宣傳一下我的新文~8月21日開文(因為這篇還有番外?。?。點擊一下作者專欄,連著作者一起收藏一下唄~~~開文就有提醒了。內(nèi)容和瓷器、琉璃有些關(guān)系。 文案: 竄天小狼狗×咸魚野花 阮瀾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朝穿越,竟穿成了個小啞女,守著個破燒窯度日。 阮瀾能說話,但一開口就要泄底不是“原裝貨”,只好繼續(xù)裝啞巴。恰巧撿了個瘦骨伶仃的臟小子,給吃給喝只想和他說說話。 誰知道這小子不但老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自己,個子還拔尖兒似的往上躥。 兩年后,這小子突然不見了。 又過了三年,小鎮(zhèn)來了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