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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嘆也只是在心里,她眼睛微瞇,沉下聲音問道:“你怎么在華京城?” 季四九一聽這話,登時眼神閃爍,緊張地縮起脖子,小聲解釋道:“我……我就出來看看。” 江茗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魏風凌:“是他帶你來的?還從閩州一路到了華京城?” 季四九垂下頭,好像做了壞事被人抓包似的,嘴唇嚅動了兩下。 魏風凌在旁看著這兩人,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季四九那垂著的頭略向他處歪了歪,蹙著眉頭緊抿著嘴,輕輕搖頭。 魏風凌開到一半的口就這么硬生生的化成了個哈欠。 “五十知道嗎?”江茗走到席旁坐下,問道。她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季四九和魏風凌,想要從動作間看出這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 “五十如今也在華京城?!奔舅木盘ь^答道。 “五十也在?那也好,多個人管束你?!苯牭轿迨苍?,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又問:“你們二人如今住在何處?” 四九老實回道:“就住在昭南王府里,望回幫忙張羅的。” 江茗點了下頭,顯然對她沒有住進魏風凌在京中的府邸里略感安心,她拍了拍季四九的手:“你的事兒我們待會兒回府再說。” 季四九也不是孩子,江茗雖然為她擔心,但選擇總是自己做的,她不能替季四九過人生,自然也不能隨意左右她的道路。她能做的,不過是多看顧季四九些,這也是人和人之間的基本尊重。 更讓她安心些的是五十不知怎的也在華京城。 寬五十此人,雖平日里總是一副老神在在,時常滿嘴胡言亂語,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大師兄。 想到此處,江茗這才抬頭看向望回:“北胡圍雍陽關(guān)幾日了?” 望回答道:“十五日?!?/br> “世子可有發(fā)信,軍糧還能撐多久?”江茗記得當時書中寫的是三個月。可這三個月,恰巧是環(huán)境最為惡劣的三個月。 雍陽關(guān)的將士艱辛,送糧的道路也更加難走??赏系饺齻€月后春暖花開,雍陽關(guān)內(nèi)便是一座死城了。 原書中具體的情景她并不知曉,當時只是看了下面的書評,急著跳了幾章這才看到,否則也不會如今這般不知前事如何,只能憑著直覺一步一步往前走。 可她也漸漸的忘記了這原本是一本書。 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有血有rou的,受傷會流血,死了會送命;開心會笑,難過會哭;會為親人擔憂,會為知己喜悅。 她想起和殷楚一同逛雍陽關(guān)的那副場景,想起那書攤的掌柜,賣糖的伙計,甚至那一個個活靈活現(xiàn)的富家小姐,街道上跑的嘻嘻哈哈的孩童。 江茗想了這么多,卻不敢想殷楚。 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念頭,便已能令她如墜冰窟。 即便眼前有火爐,身上披著大氅,她仍覺得冷。 很多事情,理想中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勺叩搅四且徊絽s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始至終沒有人可以站在絕對中立的角度。因人不是神,甚至就算是神明,心中也難免有偏倚。 所以踏出來的路便有了分歧。 分歧與分歧碰撞撕裂,是刀槍火海,是呼妄的人命,是一吹便散的灰燼塵埃。 “世子未說?!蓖乜聪蚪?,回道。 江茗微微斂目,又問:“閩州的糧呢?我回來前,曾聽說皇上有意遣人去運糧?!?/br> 望回回道:“如今圭城大雪,官道難行。更何況運糧若走大路,沒有重兵把守,在到雍陽關(guān)前便極有可能落入北胡手中,這便推了又推?!?/br> 江茗深吸一口氣——如今延慶道、秦鳳道接連失守,雖仍有將士,但那沒了主帥的凝聚,稀稀散散的戰(zhàn)力卻早已經(jīng)不在北胡眼里。 北胡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便要用盡全部的氣力,猛地扎入大胤的腹地,不死不休。 大胤眼前便只有雍陽關(guān)一處能將北胡這只餓狼擋在外面。沒了雍陽關(guān),便真的是螳臂當車了。靖文帝竟然在這個時候仍在觀望?觀望什么?觀望自己夠不夠格做一個亡國之君嗎? “兵部尚書崔貞倒是上過好幾次折子,朝廷里也有人提過,只是俱都無疾而終?!蔽猴L凌在旁開口說道。 “我這處倒是今日方接到一個信兒?!甭牭轿猴L凌提起朝廷,望回從袖袋里拿出一張小紙,遞給江茗,同時說道:“因著延慶道和秦鳳道接連失守,皇上暗地里派人去了瓷玉山。臨安府調(diào)來的糧,也直接送了過去,在那里暫歇了好些日子?!?/br> 魏風凌聽到這里,眉頭緊緊蹙起,手掌狠狠拍在席上,怒氣沖沖:“怪不得。怪不得閩州的糧反而要比臨安府來的快。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那延慶道和秦鳳道的將士,雍陽關(guān)的將士,就當白死了?!” 大胤正中偏北有一道天塹,不及華京城背處崇山峻嶺巍峨險峻,但有條寬闊大江綿延,自成天險,想要渡江絕非易事。而這瓷玉山便是這大江往南的一處要塞,山下溫天城雖不及臨安府繁華,但卻坐擁前朝舊城,人口眾多。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江茗眼眸微抬:“想要遷都?” 怪不得打著如此算盤,將所有東西都按住不放,實則是在為自己留后路。 望回微微點頭:“正是??纱耸聟s仍有些蹊蹺,遷都大事,也絕非皇上一人之言,總要放在朝廷上眾人斟酌參詳,各種準備之事也絕非一日能成??扇缃駞s毫無聲息,只是有消息這般傳出來,未免讓人摸不清看不明。” 江茗瞥了一眼手里的紙條,那字跡清正端方,她似是曾在哪里見過這字跡,可又只是過眼一覷,記得不甚清楚。 但望回的話確實值得深思。自古而來,帝王的功勛有一大部分看的是在位時期疆域的變化。 疆域擴大,此為英主;疆域縮減,便要被后人辱沒。靖文帝絕不會不知這其中的道理,以他這幅注重面子尊嚴的人,如何會做出如此自毀的決定? “那么蕭羅呢?”江茗斟酌片刻,終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原書里是蕭羅得令去送軍糧,原本出發(fā)就晚,加上他路上故作延誤,等到了雍陽關(guā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座死城。 原書里并未說大胤那時是否已經(jīng)遷都。即便那時還沒有,想來也是要讓雍陽關(guān)多撐上一些時日,以方便華京城里的人安全轉(zhuǎn)到溫天城去。 望回不知江茗此刻為何問蕭羅,但仍是回道:“蕭羅如今已回到京中,傷重養(yǎng)傷,皇上免了他副相的職位,算是懲戒。但這京中,若魏將軍不去送糧,江劭不去,便只有蕭羅能去了。”說完,他輕覷了魏風凌一眼。 魏風凌頗為無奈的說道:“那能怎么辦?世子不讓我去送糧,我也只好跟著稱病?!?/br> “京里總是要有人看著的?!苯_口替魏風凌開脫道:“江劭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