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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之, 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 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 攻其無備, 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 不可先傳也。 兩軍對壘,軍師無常, 詭計百出。正面戰(zhàn)場兵卒實為迷陣,背后算計良多。 你算一步, 我要算兩步, 你算兩步, 我便要三步, 步步為營,算天算人。 改命。 殷楚將手中的莫須齊頭顱遞給陸奉,看著眼前孤身而返的莫赫離,笑道:“許久不見?!?/br> 莫赫離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大君頭顱,輕舔了下嘴唇, 抬眸看向殷楚:“我父君今年方知天命,身子健朗,不知還有多久能活,如今也確實知道了天命。多謝世子成全?!?/br> 殷楚揚了下眉毛:“不過是舉手之勞,各取所需罷了?!?/br> “但是這頭顱——”莫赫離往前走了一步:“世子卻不能帶走?!?/br> “哦?”殷楚瞥了一眼莫須齊的頭顱。 一代大君,一代梟雄,威赫北胡,大胤也不知有多少人聽了這名字會心生寒意。方才還威風(fēng)八面,哪怕臨死之時也毫不變色,坦然對之。 但此刻,這頭顱沒了精氣撐著,也只是個胡須皆白的老人而已。臉上的肌膚松弛下來,紋路可見,也不過如此罷了。 人皆會死,權(quán)看如何死,死后也并非萬事皆空。 莫赫離說道:“不然我的戲要怎么演下去?這風(fēng)頭全被世子得了,我運籌這么多,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br> 他說著,便縱身撲來,殷楚往后疾退,低聲說道:“陸奉,放信。” 陸奉腰上別著方才那武將頭顱,一手拿著莫須齊的頭顱,快速拆出信號彈扔出。 殷楚用劍格住莫赫離的彎刀,劍刃交錯之間,殷楚低聲說道:“江衡變陣鶴翼陣,皇子還不去應(yīng)戰(zhàn)?” 莫赫離眼睛一瞇:“先奪回大君頭顱,再去不遲?!?/br> 殷楚打了個響指,陸奉聞音將那莫須齊的頭顱往遠處一扔,莫赫離踟躕之間,殷楚和陸奉人已經(jīng)借著夜色不見了身影。 “皇子快去,落到山林里可不好找啊!”殷楚的聲音遠遠傳來。 伴著那聲,遠處的北胡大軍里有哨兵沖了回來:“大君!大胤變陣了!方才后方有大胤信號,大君可安妥?!皇……” 那人見到莫赫離,話還未說完,便被莫赫離扔出去的彎刀斬殺,只余一個無頭尸身歪歪斜斜的掛在馬背上。 莫赫離轉(zhuǎn)身奔向莫須齊的頭顱。 “世子,你還好嗎?”陸奉和殷楚爬上陡崖,沿著之前看好的一段沒那么崎嶇的小路往回走。 殷楚咬著牙,蹙緊眉頭說道:“方才那武將,力氣真的驚人。” 原本他在來的路上,一直到莫須齊面前連斬數(shù)將,身上已經(jīng)負了傷。但他畢竟身著墨色戰(zhàn)袍,又極力注意不要讓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便看不出來罷了。他只有這樣表現(xiàn),才能輕描淡寫的讓莫須齊坦然受死。 殷楚說著,唇間有血溢出。他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戰(zhàn)況,呼了一口氣:“還算不錯。” 殷楚轉(zhuǎn)眼之間回到了中軍營帳,他坐在椅子上,右手袖角處已經(jīng)有血滲了出來,落在地面上。 殷楚吸了兩口氣,說道:“陸奉,拿著拿人的頭去前面給將軍,說北胡大君已被殺死。北胡皇子莫赫離從我手中奪走頭顱?!?/br> “為何要將莫赫離奪走頭顱的事情一起說了?”陸奉不解。 殷楚看向陸奉,一字一句的說道:“莫赫離有勇無謀,被我連番算計,只有武力堪勝?!?/br> 陸奉不解:“這豈不是滅我們的威風(fēng)?” “北胡皇子奪位,有他忙一陣子的。但這時候也要讓我們大胤知道,北胡新上的這位大君,比起他的父君來說,智謀上還嫩了許多。莫赫離此人不能小覷,無論是心智、計謀、武力皆為上乘,更有狠辣手段。一軍之內(nèi)的精神支柱,全是將領(lǐng)的個人能力,若是讓他的名聲起來了,我大胤將士士氣從何而出?若要貶低一位武將,莫過于說他有勇無謀,護我軍士氣。而于彼方,也是埋下一個后患?!?/br> 殷楚停頓片刻后又說:“自然,這也是我給他的謝禮。” 莫須齊看破殷楚計謀,也知道自己這位皇子心中無親情情義,但他卻未曾看透,這一步步實則是殷楚和莫赫離在對壘中做的隨機應(yīng)變罷了。 看似殷楚占了主動,實則莫赫離便在其中推波助瀾。他看破殷楚計謀,但卻不做聲張,從哨兵報信,騎兵猛沖,一直到后軍空虛,殷楚殺了莫須齊為止,他演的真實。 只不過莫赫離從頭到尾只是作收漁翁之利,甚至想一同解決了殷楚,卻未曾想殷楚讓大胤大軍變陣,反撲北胡大軍,讓殷楚趁機逃走。 不過對他而言,這已經(jīng)是相當不錯的結(jié)局了。 大君一死,北胡便全在他手中。 陸奉點頭,立即出營帳上馬,手中拎著那將領(lǐng)的腦袋,一路狂奔而去,口中大喊:“北胡大君已死!北胡大君已死!” 陸奉沖到江衡面前,將那顆腦袋送上,疾言道:“將軍!幸不辱命!莫須齊已死!這是他近身將領(lǐng)的頭顱。但莫須齊的頭被莫赫離搶了回去!” 江衡聞言,又見了那頭,正是那年在雍陽關(guān)大破城門的那位,不由得喜出望外,問道:“世子呢?” “世子負傷,如今在中軍大帳內(nèi)?!?/br> 江衡點了點頭:“將這頭顱插在槍上!讓這群蠻夷看看!” 大胤的戰(zhàn)鼓猛然敲起,戰(zhàn)局到了**,生死交融。 一戰(zhàn),并非只有前軍。大智、大勇、大道,缺一不可。 ………… “收軍!大隊后撤,兩翼掩護!”北胡那頭有傳令官沿途喊來,長長的號角聲響起,震徹天地。 ………… 一夜的激戰(zhàn),小小青扣關(guān)前橫尸遍野。鮮血映照了天邊緩緩升起的太陽,愈發(fā)顯得寥落哀婉。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沒有一方再退,也沒有一方?jīng)_殺,戰(zhàn)場上的尸體也沒有人去整理,就像兩只對峙的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彼此,誰也不肯先行退出。 北胡后軍營帳內(nèi),莫赫離跪在地上,面前是桌案,上面放著莫須齊的頭顱和尸身。 “父君帶你去攻打青扣關(guān),為何竟然被人暗算?!你這個當兒子的,竟然不在父君身旁護衛(wèi)?!”在他身旁,有個年齡三十余歲的男子痛斥著。這是莫須齊的大皇子。 另一側(cè),三皇子挑了下眉角說道:“誰知道呢。五弟向來居功冒進,說不定去前面爭戰(zhàn)功了,想要將咱們幾個都比下去。還說不定,就是父君和五弟有沖突,五弟自己動的手。早就說了,五弟功夫好心氣兒高,可不就是養(yǎng)虎為患?!?/br> 這幾個皇子都是聽聞大君死訊之后匆匆趕來的,他們原本就不放心莫赫離,如今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