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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揪著陸奉問這一路上到底有什么險情。 江茗走到昭南王身旁,先規(guī)矩行了禮??戳丝此壬仙w著的毯子,轉(zhuǎn)身對飛浮說道:“你去房里拿了那蠶絲毯子來,這個太重了些?!?/br> 飛浮應(yīng)下,江茗便把一旁的小凳子搬過來,坐在昭南王身旁,也跟著仰頭朝天看。 華京城的天已經(jīng)有些開始涼了,江茗的這個夏日幾乎都是在閩州度過的。坐船沿路回來,天氣便越來越?jīng)?,如今算是秋高氣爽,將夏季的悶熱一掃而空?/br> 正因如此,天上的云也變得透徹起來,一團(tuán)團(tuán)的卷在天上飄著,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曠神怡。 過了半晌,江茗輕聲說道:“父親,我去看過了。即便天是假的,但唯有那個人,果然是說不得他假的。我中途因著危險,好幾次想要獨自走了。可一抬腳,又怕他出事兒。如果我認(rèn)定他是假的,那心里便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略微涼爽的秋風(fēng)卷來,樹葉沙沙作響,蟬鳴聲微弱,只剩些許孤寂悲涼。 江茗緩聲說道:“可是因為他是真的,他有了顏色,周圍的所有也都慢慢的沾上了顏色?!?/br> 他的袖角拂過船舷,船的顏色出來了;他拎著烤好的魚沖自己笑,魚的顏色出來了;他臉上照著陽光覆著陰影,萬物的顏色出來了。 他同人說話,音調(diào)高低起伏,那人也有了姿態(tài);他幫人拿東西,玉冠生輝,那人也有了姿態(tài)。 從他開始,聲音有了,顏色有了,世界活了。 說出來可能很可笑,像個魔法似的,但江茗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可我卻還沒完全準(zhǔn)備好。”江茗繼續(xù)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接納他,關(guān)懷他,但是我還沒準(zhǔn)備好接納世界的全部。這樣會不會顯得我特別自私?” 有只小鳥跳上了不遠(yuǎn)處的樹梢,在上面跳了幾下,又撲騰著翅膀落在地上,甩著半長不短的小尾巴自得其樂。 飛浮這時候?qū)⑿Q絲毯子拿了過來,江茗給昭南王輕輕蓋上,又沖他行了個禮:“父親,多謝您?!?/br>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院里傳來了昭南王一聲悠長的嘆息,蒼老的聲音在院子里輕輕響起:“陳釗,你養(yǎng)的女兒很好,可我總不想讓她也卷入這場是是非非當(dāng)中。如今她和又琰,卻又這般陰差陽錯的在一起,倒顯得我之前的種種是多余了。” 他低下頭,看著眼前,好似那里真的站了個人似的。而昭南王正在認(rèn)真聽著,聽那人在說些什么。 片刻,昭南王微微點了下頭:“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們做得了主的了。既是他們自己的決定,那便走了,萬萬不能回頭?!?/br> ………… 江茗回到自己小院沒多久,憐鶯正在院子里整理。離開了這些日子,東西雖沒人動過,但這府里都是些男人,平日里也不知道要打掃一下,上面俱都落了一層灰。 江茗坐在院子里吃著孫喻送來的果子,憐鶯便指揮著飛浮爬上爬下,揚的院子里滿是塵土。 未過多時,懷寅和豐弗來了,兩人身后還跟著陳青歌,想來是知道她回到華京城,這便一起來看望她。 懷寅走的近了,上下看了江茗一圈,笑道:“茶茶,你好像又黑了些?!?/br> 江茗扎起一塊果rou,塞到懷寅嘴里:“閩州太陽大,又一路坐船回來的,定然會曬黑些?!?/br> “但是更有味道了。”豐弗嘴角勾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 江茗聽她這句話倒是驚訝,先不管她說了什么,豐弗說話的時候竟然會有笑容,語氣也不是原本那邦邦硬了。 懷寅嚼著嘴里的果rou,咽下去后說道:“厲害嗎?我教的。多年的習(xí)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慢慢來吧。” 江茗輕咳了兩聲,笑道:“你可不要將參翁君教成第二個懷寅公主啊。” “那必然不能!我們兩個中和一下剛好?!睉岩f道。 陳青歌在旁也說道:“原本是想著尋一日去晉江書社拜見掌柜的,今日公主殿下和參翁君相邀,這便來了。掌柜的這趟閩州之行,定然吃了些苦?!?/br> “還行?!苯Φ溃骸暗惺в械?,總體來說還算賺了?!?/br> 豐弗在旁說道:“見到茶茶這般笑容,我便知道,你看到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之前就想問,你又不解釋清楚?!睉岩犃诉B忙說道:“你們可不能有事兒瞞著我啊。” “沒瞞著你,我們在說去看看閩直督魏風(fēng)凌可是真的如同人們所說,那般驍勇善戰(zhàn)。”江茗隨便找了句話搪塞懷寅。這事兒她也從未與豐弗說清楚,而且就算解釋起來,又要再費一番口舌。 懷寅聽到魏風(fēng)凌的名字,撇了下嘴,說道:“不瞞你說,父皇曾經(jīng)想把我許給魏風(fēng)凌,嚇的我裝了三天的病。還好那魏風(fēng)凌有眼力界兒,自己給拒了。” 江茗笑道:“懷寅喜歡的是書生才氣,不是魏大人這般武將驍勇罷了。在旁人眼里,魏將軍還指不定如何好呢。只是各花入各眼罷了?!?/br> 豐弗在旁等了片刻,待到幾人談笑興致稍退了之后,這才說道:“掌柜的,你走的這段時日,晉江書社一切都好。之前按照你說的,也將各種榜單貼了上去做告示,倒是比剛開張的時候,賺了不少銀子。”說罷,她還將賬簿和銀票一應(yīng)拿了出來,交到江茗手中。 江茗讓飛浮將賬簿拿進(jìn)屋子里去,這才說道:“豐弗辛苦了,我稍后便看。” 接過這賬簿,江茗倒是又想起了喬靳。她一路上回來,都在想著如何應(yīng)對喬靳。 對于喬靳,她說不出懲罰,亦或是處置之類的詞,但總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要受到相應(yīng)的結(jié)果才是。 但喬靳這事兒,江茗細(xì)想起來,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原本劇情里北胡再過些時日就要攻打大胤了,因著自己發(fā)行交子,多少會阻撓一些??蓡探谶@個時候出現(xiàn)了,他從中減緩了自己的計劃,又將北胡攻打大胤提上了日程。 也就是說,這北胡來襲的劇情是絕對不會變的,因著自己攪動出來的問題,便又陰差陽錯的由喬靳去補完了。 北胡入侵是必然的,大胤滅亡可是必然?殷楚死局可是必然?是不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會有其他的變故? 可自己身上的劇情是改變了的,自己沒有嫁給老鄉(xiāng)紳,也沒有死。也就是說這劇情還是有松動空間的,只是在殷楚身上究竟能不能松動,她是一概不知。 但沒有因為畏懼和擔(dān)憂就止步的道理,江茗既然下定了決心,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盡人事,人事盡了,與天搏命。 “掌柜的在想什么?”陳青歌見江茗臉上似有愁容,便問道。 江茗回過神,微微笑道:“我在想一本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