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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面有了敲鑼打鼓的聲響,連忙拿過紅蓋頭,給江茗戴了上去。想到自家小姐不省心,又連忙囑咐道:“小姐,可切莫路上自己把這紅蓋頭掀了,不吉利?!?/br> 江茗正吹著蓋頭,聽了這話笑道:“你就放心吧。母親剛走,你又要開始嘮叨了不成?” 飛浮拉著憐鶯往后退了一步,她是真的沒想到,小姐也有穿上嫁衣的這一天,還來得如此之快。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還有!抱緊我!莫慌! 昨晚實在是太感謝大家了,你們實在是太貼心了~~感謝的話不多說,都在更新里體現(xiàn)!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核桃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夜游 6個;ALina、常夢不醒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神奇口袋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謝謝、L_AC、伯利茲、蕓齋、所謂鷺鷥、酒石、今天不擼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謹 33瓶;江宴 31瓶;靈睦水、求大佬帶我飛、安安 30瓶;月牙、暖暖花開、懟他、E直熱愛、給你一個么么噠、蘭蘭是好喵 20瓶;、月在天心 18瓶;陳措。?? 16瓶;盤亭、sweet 14瓶;帥咸魚 13瓶;煎餅果子、怡寶、小昭、蘭、黑曼巴、暖暖、夜夜笙歌、居居的小程子;陌攸染、== 6瓶;星、醒醒 5瓶;煎餅果子 4瓶;微笑呀、翼陌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章(二更) 雖說大胤重文輕武, 可皇室擇婚卻向來偏愛武將家族,這更類似于一種不言自明的祖宗家法。面子上來看是門當戶對, 私下里卻是拉攏暗示。 殷楚成婚, 盡管昭南王府人手不足, 但這架子靖文帝總是要幫著給的,不然豈不是前后不一, 留人口舌?更何況這要迎娶的乃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千金嫡女, 就算是給江衡面子, 也要將戲做足了。 內(nèi)務府和三衙撥出了足足的人馬,前方開道的,后面簇擁的,至少有千人之眾,一路花團錦簇。 殷楚便在這些人的最前方騎著高頭駿馬緩緩前行。那鞍轡上涂有金色團簇荔枝花, 坐褥也是白底金邊, 馬頭上帶著細涂了白色油彩勾了金邊的盔帽,甚至連鬢毛都梳理整齊,兩側盤了細碎的絳子。 殷楚一身紅衣,發(fā)絲也放了下來, 劍眉低沉, 壓得目光斂容。黑紅之色猛烈,卻與這黑馬白轡巧妙融合在了一起,襯的他愈發(fā)英挺。 到了江府門前,殷楚翻身下馬進了院子,江府則給那些在外候著的轎夫、侍衛(wèi)分了花紅利市。 江茗剛聽著外面吵鬧, 就聽見婆子在旁說了句:“今日世子殿下實在是俊的很,小姐一會兒可要挺直了身板?!?/br> 江茗微微點了下頭,規(guī)矩等著。她此刻也不能淡定,這算是活了兩世,可也是頭次嫁人,即便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卻難免緊張。 “作詩!作詩!詩不好不能帶新娘子走!”外面有孩童笑鬧著,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衛(wèi)氏的親戚。 “哪兒來的作詩?咱們江府是簪纓世家,應該射箭。今日射不中,阿姐便留下了!”這是江劭在外面跟著起哄:“去把我那弓箭拿來,就那棵樹那兒,立個草標。” 殷楚站在江茗門前,輕輕叩了下門:“茶茶?”不知怎的,外面明明那么吵鬧,他這輕輕一聲落在江茗耳中,卻是格外清楚。 江茗“嗯”了一聲。 殷楚又說:“等我回來接你,不會很久?!?/br> 江茗嘴里含了句“好”,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殷楚轉身借了江劭根布繩,粗略纏在喜服廣袖上,又從下人手里借過弓箭,顛了顛。 江劭見他這幅模樣,在旁小聲說道:“殿下,您可以不射的??!我就那么一說,您萬一真射不中,難不成還不娶了?” 殷楚不語,彎弓射箭一氣呵成,那箭尖便穩(wěn)穩(wěn)的貫入草標正中,箭尾抖了兩抖,不再動了。 江劭在旁微張著嘴,他原本就是開玩笑,讓人把那草標放的遠了又遠,也沒想著殷楚能射中。此刻見了,倒覺得殷楚的功夫比自己更勝一籌,不由得有些驚訝。 殷楚將弓遞到江劭手里,沖他笑了笑:“日后你可要叫我一聲姐夫?!?/br> 江劭眨了眨眼,自己又拎著弓瞄了那草標半天,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那頭殷楚又說道:“木簪青袖袍,茶香玉暖籠。西子萍聚,愛道月夜空明堤高柳。 弄卷溫茶候,不遜晴光瀲滟。深情領略,是在解人,但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殷楚什么名聲在外,這又是什么詩句?難得他正經(jīng)一次,邊上卻又有人小聲議論,說這定然是之前請人寫了背好的,以防今日出錯。 原本會吟詩作詞的人也不多,迎親時新郎官兒念詩也常請人提前代筆,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兒。旁人倒覺得說這話的人實在沒有眼力界兒,大喜之日說這些有的沒的,便紛紛賞了他兩個白眼。 殷楚算是過了這關,在眾人的簇擁跟隨下推開了房門。 邊上有人遞了打了喜結的紅綢子過來,殷楚拿了一頭,另一頭他也自己攥著,不顧眾人臉色的走到江茗身旁,將那頭遞到江茗手里,看著她握好了。 江茗低著頭,從紅蓋頭下面的縫隙中看見殷楚的手,他手掌上還有些老繭,手指卻細長,骨骼分明。江茗不由得感嘆,怎么就有人臉長得好,手也長的好呢? 待她慢慢站起,殷楚這才又輕聲說了一句:“跟著我,慢慢走?!?/br> 殷楚帶著江茗先去主堂拜了江衡和衛(wèi)氏。江衡仍是一臉嚴肅,語氣硬邦邦的交代了江茗兩句。倒是衛(wèi)氏,險些又流下淚來。 兩人出了主堂,江茗小聲問道:“我這是要蓋著這蓋頭一直到晚上嗎?” 殷楚愣了一下,又聽江茗說:“他們都說世子殿下今日俊得很,為什么我成親反而看不了?” 外面人不知兩人在說什么,只知道他們停在原地,生怕錯過了吉時,便在一旁催促了起來,誰知這時候殷楚突然伸手掀了江茗的蓋頭。 “如何?可嫁?”殷楚嘴角揚起,看著江茗。 江茗點了點頭:“可以?!?/br> 殷楚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茗,從懷里取出一根用金子和琉璃扭成的山茶發(fā)飾,給江茗別在了頭上?!霸鞠胍估锬侨浩抛觽儑臅r候給你戴的,做個樣子??涩F(xiàn)在又覺得你頭上缺了點什么?!?/br> 說完,殷楚在一群大呼小叫聲中,將那紅綢子一扔,拉起江茗的手朝外走去。 這便是昭南王府的瘋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