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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殷楚,不由得有些驚訝:“世子為何在這兒?” 殷楚見她來了,露出一絲笑意:“恰巧路過,想到你同那書生約在今日,便想一起去看看。若是他扇面寫得好,我便也讓他寫上兩個(gè)?!?/br> 江茗哪里不知道,殷楚這是尋了借口,這水碼頭畢竟魚龍混雜,那陳青歌又是給歌姬寫東西的,他是不放心自己,這才在這里特意等候。 江茗長這么大,自然也有不少男子主動(dòng)對(duì)她示過好。原來世界的、船上的、大胤外面的、臨安府的,各有各的方式。但殷楚這種帶著些許羞澀,不讓人覺得尷尬突兀,又潤物細(xì)無聲的真是頭一回見。 更何況,示好也分人。 若是這人原本就在你心里,你自然就覺得他好;若是這人不在,有時(shí)候反而會(huì)讓人徒增厭煩。 只是……江茗想著自己是來和陳青歌談生意的,若是殷楚在旁總是有些不方便。可他來都來了,又是一片好心,總也不好趕他走。江茗只好想著下次再來,但卻萬萬不能讓殷楚再知道了。 江茗想著,從袖兜里又拈出一顆糖:“世子吃糖嗎?” 殷楚并不是個(gè)嗜甜的人,準(zhǔn)確來說,他并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和特別討厭的東西。很早之前,祖父就告訴他,若是要當(dāng)個(gè)好帝王,那便不能有偏倚,為了自己,也為了天下。 殷楚看著那顆小小的糖,包在小張的紙里,外面畫著些吉祥的圖案。他想起來上次江茗拿的也是這樣的糖,看這樣子她總是隨身帶著糖的。 原來她是喜歡吃糖的,怪不得笑起來那般甜。 “好。”殷楚伸出手去,攤平。那糖果從江茗手中掉落,滾到他的掌心——還沒吃,就已經(jīng)覺得口中生甜。 兩人結(jié)伴到了那小院當(dāng)中,陳青歌正坐在院中看書。衣服是舊的,書也是舊的,不知道翻了多少遍,角頁都生黃蜷曲了,他卻還看的有滋有味,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人進(jìn)了院子。 對(duì)于那日小武的話,他原本是不信的。自己哪有那么大的名聲,讓人尋了來寫扇面,內(nèi)容還讓他即興發(fā)揮??尚∥涫稚系哪倾y子卻不能是假的,他便半信半疑的寫了個(gè),想著若是沒人來拿,就送去給阿母夏日扇風(fēng)罷了。 上次見是在除夕夜的市集上,看的不甚真切。如今天大亮著,這陳青歌反而多了一副落魄書生的味道。但說他落魄,偏生腰桿子卻挺得直,帶著一股文人自清的勁頭。 飛浮走上前去,與陳青歌打過招呼,陳青歌取了扇面出來,江茗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小雨絲絲欲網(wǎng)春,落花狼藉近黃昏。車塵不到張羅地,宿鳥聲中自掩門?!?/br> 一個(gè)人的詩詞往往映射了他的本心,裝是裝不出來的。江茗只覺得這詩句怎么看怎么眼熟,好似在哪兒讀過類似的??伤制氩黄饋?,便將扇面讓飛浮收好,給了陳青歌銀子,這才又別過。 反正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陳青歌的作息,下次自己再來便是。 倒是殷楚,他看了一眼那詩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抬頭打量陳青歌片刻。 這字倒是頗好,鐵畫銀鉤的,可說是甚好,倒也未必。殷楚見慣了諸代大家的手筆,對(duì)這眼前人的手上功夫自然不以為然。甚至說他自己的字,怕是都比這陳青歌的好些。 可就偏偏是這人的字,讓江茗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顧,甚至直接給了他五兩銀子,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而那詩句,若是自己沒記錯(cuò),倒是和宸殤會(huì)上每次江宛的詩句有幾分相似。 兩人離開的時(shí)候正是正午,江茗看了天色,問向殷楚:“世子之后可還有事?不若同我一起去吃個(gè)便飯。”她想著他既然如此關(guān)懷,自己自然應(yīng)當(dāng)投桃報(bào)李。 聽她這般邀約,殷楚先是停滯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仍是說道:“好?!?/br> 江茗帶著殷楚到了自己常去的酒樓,這地方不算繁華,但因作食好吃,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兩人要了個(gè)隔間,江茗沿著樓梯上行,總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在看自己。她一扭頭,下面的人立刻裝作埋頭苦吃。江茗蹙了下眉,也未說什么,便跟著殷楚進(jìn)去了。 見是殷楚來了,伙計(jì)極為殷勤,報(bào)起菜名來一口氣兒順順溜溜,停都不敢停,生怕哪里惹得殷楚不快。江茗覺得殷楚這樣也挺好的,別人是花銀子買服務(wù),他是花脾氣買服務(wù),還將整個(gè)華京的人都嚇得不敢在他面前說半個(gè)不字。 至于在他背后?誰又能嚴(yán)防死守,讓人人都說自己的好呢?又不是銀票。 殷楚讓江茗選些自己愛吃的,江茗便也不客氣,將平日里自己常點(diǎn)的那幾道菜說了一遍,又歡歡喜喜的和殷楚說,這里的菜是華京酒樓里最好吃的,比江府里的廚子還合自己胃口。 殷楚聽她這么說,便問:“那比起如意居來如何?” 江茗搖了搖頭:“如意居那哪里是能隨便去的?若是不提前約好,伙計(jì)便說沒有準(zhǔn)備,去了也只能逛逛園子喝喝茶而已?!?/br> 殷楚笑道:“下次你若是去,就說是與我約好了,便有的吃了?!?/br> 江茗是真心佩服殷楚,忙問道:“你究竟之前是做了什么?才能讓眾人都這般怕你?”傳聞中的昭南王世子,和眼前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和第一次自己所見也有差別。 突然被這么問,殷楚倒也回答不上。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往先做的事情,好似倒也沒怎么出格,無非就是學(xué)著京中那些紈绔子弟們,把他們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但也沒平白占了別人的便宜。誰沒長眼睛就拎著揍一頓,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了。 江茗見他說不出,伙計(jì)又上了冷碟,邊笑道:“先吃吧。” 殷楚在這兒坐著,連上菜的速度也快了許多,江茗跟著沾光,又看著殷楚的好面容,只覺得今日這頓飯吃的賞心悅目,說不出的舒坦。 可這舒坦也就是一時(shí)片刻的。因?yàn)榇丝陶怯蔑埖狞c(diǎn)兒,酒樓里生意好,邊上的隔間也開放了,伙計(jì)抬了幾張桌子進(jìn)來,當(dāng)做大堂似的用。原本這酒樓還算隔音不錯(cuò),但耐不住人多,聲音漸漸就響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這鎮(zhèn)國大將軍府新找回來的千金,可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庇腥碎_口說道。 “聽說了,誰還沒聽呢?這幾日華京城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br> 他們來的遲,哪里知道正主就坐在隔壁。聽他們這般說,殷楚目光投向江茗。江茗倒是面色不改,只管自己吃自己的。 殷楚自然知道街頭巷尾這些日子都在傳些什么,這也是方才江茗邀他一同吃飯,他愣了一下的原因——同自己在一起,旁人見了還不知道又會(huì)添油加醋說些什么??扇糇约翰桓峙滤粋€(gè)女兒家聽了難受。畢竟有自己在,稍稍露個(gè)臉,就不敢有人再言語了。 殷楚便想叫伙計(jì)去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