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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死的,連個行人都很難鉆進去,比起在蝸牛似的車上晃蕩一個多小時,費長樂選擇在隱蔽的地方跑三分之二的路程到換乘點。只需要不到20分鐘。由于家里住的地方太偏,這個學生的家教總是不能很順利的做長久,多是家教嫌麻煩就不來了。學生母親為了留住老師,第一次就給了費長樂150元的補課費。溫柔的中年女子拉著孩子把費長樂送出了門:“程明,跟老師說再見。”有些內(nèi)向的小男孩聽話的點點頭:“老師再見?!?/br>房子是被山包裹住的設計,因此,走出母子倆的視線后,費長樂鉆進樹林中,加速的奔跑。就算是有行人經(jīng)過,也不會看到一個青年在奔跑的景象,而是嘟囔句:“怎么起風了呢?”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樹林里沒有了鳥鳴的聲音,樹蔭下的土地上也漸漸打上了陰影。感受著逆風的吹拂,費長樂閉上雙眼,用氣息來躲避錯綜復雜的樹木。只有“沙沙”的樹葉聲,只有流動的風聲,只有自然、空氣……猛地,費長樂停下了腳步,頓然的受力,腳底摩擦起塵土。不會錯,即使安裝上了消音裝置,費長樂還是聽到了,槍聲。從張強那聽說了些槍支器械的事情之后,費長樂便對武器也有了些興趣。打工休息時,用店長的電腦查了一些資料,簡單的武器分類及型號。在音頻里聽過真正的槍響之后,費長樂就記住了這種奇妙的聲音。爆裂、顫栗、沉重。直覺告訴他沒有必要去一探究竟。既然決定了以后的道路,就不要與武器之類的東西沾邊。有些東西,你一但碰上,就不是你自己能決定是否放棄得了的。沉思片刻,費長樂緊了緊肩膀上的書包,凝神屏氣的向著槍響處進發(fā)。隨著距離的拉近,雜亂的槍聲越加刺耳,人類的氣息也清晰的浮現(xiàn)出來。分為兩方,一方只有三個人。另一方為阻擊方,五人左右。被阻擊的三個人躲避在隱秘的半高植物叢中。阻擊一方,對著半高植物叢胡亂的鳴槍,營造出不止五人的氛圍,希望以此讓對方亂了陣腳,主動暴露出弱點。熟悉的氣息。費長樂銳利的雙眸聚神凝視,樹叢后,位居中間,蹲坐在地上的男人身穿黑色綢質(zhì)襯衫,黑色西裝褲,襯托出更加蒼白的膚色。黑白分明的雙眼微微泛紅,左側嘴角不自然的翹起,猙獰的微笑。右手握著一把市面上沒有見過的手槍,系列型號不明。孫雅仁。孫雅仁的左手邊是端舉著狙擊槍的馬云,西裝外套上是沙土與些許摩擦過的痕跡,稍顯狼狽。孫雅仁右手邊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比起馬云來慘烈了許多,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右臂三角肌處不斷涌出鮮血。即使孫雅仁一方的人較少,但并沒有落得下方。對方營造的假象根本沒有動搖三人的任何想法。孫雅仁舉起左手,做了幾個手勢,費長樂猜測,大概是讓馬云擊斃一個,亂了他們的陣腳。接著便是孫雅仁和另外一個男人趁亂擊斃對手,比的是心理素質(zhì)與絕妙的槍法。如果孫雅仁和另外一個失手,那么陷入僵局的便是他們自己。勝敗,在此一舉。費長樂悄悄靠近阻擊方的其中一人身邊。那人正在換彈夾,手法干凈利索,一個眨眼的時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扳住了他的頭頸,那人警覺的將手槍一扔,順著費長樂的動作繞動脖頸防止受傷。費長樂也知道是遇上了行家,右手瞬間加大力度,但由于低估了自己的掌力,隨著沉悶的碎裂聲,就如西瓜被壓裂的聲音,血液及腦中的液體物質(zhì)沾了費長樂一手,黑色的運動服上也濺了少許,但只能看出幾個較深的小黑點。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手,費長樂撿起地上裝好彈夾的手槍。這邊的小插曲并沒有引起相隔一米左右其他四人的警覺。由于是第一次使用手槍,它的瞄準方法和弓箭多少有些不同,連射兩槍找到感覺后,費長樂舉臂,右轉身。“嗙”“嗙”“嗙”“嗙”連續(xù)的四槍過后,樹林又重新寂靜了下來。所有的槍聲,一瞬間歸于平靜。馬云微瞇左眼,瞄準對方的前額,右手食指微微彎曲,就在要按下扳機時。對方突然一倒,不見了!莫非,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過于專注的馬云并沒有注意到剛才四聲槍響的突兀,閃身向左,用樹木躲避身形,接下來,是詭秘的寂靜,只能嗅到空氣中淡淡流動的火藥味道。☆、七馬云用眼神詢問孫雅仁,孫雅仁腦海中回蕩著剛才格外響亮的四聲槍響。那并不是胡亂的開槍,那是,有目標的鳴槍。目視前方,孫雅仁將槍收進里懷的槍夾,同一時間,對面?zhèn)鱽硪粋€人的聲音:“都解決了?!?/br>半高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后,走出三個人,馬云手持狙擊槍,槍口瞄準的目標,正是費長樂的心臟!孫雅仁解開領口的第一顆扣子,微舉手,另一個人奉上煙。“真巧啊,又見面了。”孫雅仁仿佛沒有注意到馬云舉槍的動作,和費長樂像是熟人般聊天,只是,眼神冷漠又危險。“我剛做完家教?!?/br>“哦?!睂O雅仁點點頭,叼著煙微瞇眼:“你怎么知道是我們。”面對著馬云的槍口,費長樂不動如山,和平日一樣的沉默淡定,仿佛即使馬云下一秒開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我能清楚的看到你們?!?/br>孫雅仁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齒:“你是哪訓練出來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秋風乍起,蕭索的寒冷。彌漫著血腥氣與火藥味的森林中,時不時有動物在鳴叫,短促、尖銳。“戰(zhàn)場上?!辟M長樂的身后投下大片的陰影,漆黑的夜幕中,一雙眼睛精湛銳利。孫雅仁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微微挑眉:“傭兵?非洲?法國?車臣?”“一個,你所不知道的世界?!?/br>孫雅仁身邊的另一個人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舉起手中的槍對準費長樂,“老大,殺了他得了,這小子說不出什么真話?!?/br>孫雅仁對男人淡淡的一瞥,男人瞬時背后一麻,放下了槍。“方健,你知道剛才5個人是哪出來的嗎?”叫做方健的人搖搖頭。“最差是K3?!睂O雅仁對視著費長樂堅定的目光,淡淡的說道。“K3?”“你要是剛才出手的話,他會瞬間打爆你的頭,是吧,小子?”費長樂右手食指松松的掛在扳機上,當方健用手槍指著他時,他便用余光同時掃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