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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立馬配合的說道。 康郡王自小出生在宗室之中, 從未受過什么苦??蛇@幾個月,卻讓他嘗盡了這世上最苦的事情。他真的是受夠了這種階下囚的日子,想要繼續(xù)過從前那種人上人的生活。為了這個,他什么都可以做。 想必女兒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嗯, 我來說,郡王來寫?!?/br> “沒問題,二皇子盡管說?!?/br> 一刻鐘后,言翼拿著康郡王寫的信,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地牢。 當晚,蕭詩穎拿到信件的時候氣得直哆嗦。 當初她爹狠心的拋棄了她,把她當做了犧牲品。對于她和親啟隱一事,從未努力阻止過。她能走到今天,能平安生下來孩子,全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她爹從未幫過她什么??扇缃窬谷贿€要扯她的后腿不成? 之前聽到她爹倒臺的消息時,她也曾難過過,也曾哭過。 可她如今已經(jīng)當他們都死了,他們?yōu)楹芜€要出現(xiàn)? 蕭詩穎氣得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隨著東西嘩啦啦的掉落了一地,殿內(nèi)的婢女全都跪了下來。 直到聽到孩子低聲的哭泣,蕭詩穎的情緒才漸漸的緩了過來。 “去研磨?!?/br> “是,娘娘。” 信剛剛寫完,蕭詩穎感覺背后似乎傳來了一股涼意。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宏淵帝正輕輕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蕭詩穎頓時一驚,看向了一旁的心腹婢女。 婢女眼睛微微下垂,躲開了蕭詩穎的視線,跪在了地上。 “不怪她們,是朕不讓她們通傳的。朕聽說你在書房里面,便有些好奇,想看看你在做些什么?!?/br> 蕭詩穎背在后面的手微動,把信封塞入了夾層里面,這才朝著宏淵帝迎了過去。 “皇上,臣妾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字不好看,閑來無事,便想要練練字。只是,這字寫了許久,卻怎么都寫不好,不如皇上來教教臣妾如何?” 宏淵帝一聽這話,果然來了興趣。 “好啊,就讓朕來看看你寫得如何?!?/br> 接著,兩個人便走到了書桌前,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兩只手握在一起,練起了字。 兩刻鐘后,宏淵帝感慨:“果然還是在愛妃這里舒服一些?;屎蠛唾F妃日日吵得朕頭疼?!?/br> “臣妾的親人全都被寧國那狗皇帝給處置了。如今臣妾孤苦一人,只有皇上一個人可以倚靠了,見了您哪舍得吵您,只希望您萬事順遂,長命百歲?!逼鋵嵾@些話,的確是蕭詩穎的真心話。如今她能倚靠的人,真的就只有宏淵帝,只有她的兒子。 想到康郡王府的境遇,宏淵帝卻是對蕭詩穎越發(fā)的滿意了。 其實,原本他并未打算讓蕭詩穎誕下來龍子。只是,那康郡王突然倒臺了。這就讓他少了幾分忌憚,也容許她把孩子生了下來。心想著,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姑娘罷了,掀不起什么風浪,寵一寵應該也沒關(guān)系。 “愛妃也是可憐?!?/br> “還請皇上一定要率軍把那寧國給打了,給臣妾出了這一口惡氣?!睂τ谑捲姺f來說,寧國早就不是她的故鄉(xiāng)了,是她最最討厭的地方,恨不得夷為平地。 “愛妃放心,朕一定會的。這一日也不會太久了。”宏淵帝握著蕭詩穎的手說道。 “多謝皇上。” 第二日,言翼看到蕭詩穎的來信,得意的笑了??磥碓俸菪牡呐艘灿熊浝摺?/br> 過了沒幾日,守在風寧城的主帥被皇上罰了。 看到這個結(jié)果,言翼更加開心了,對于蕭詩穎這個枕頭風的威力,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真是因為如此,他就更加不可能輕易放了康郡王! 這康郡王,他定要好吃好喝的在大牢里供著,時刻拿出來威脅蕭詩穎! 蕭詩穎等了幾日,又給言翼寫過一封信,結(jié)果既沒有等到回信,也沒有等到她父親的消息。這讓可把她氣得不行。 要不是顧忌兒子還小,沒什么勢力,她絕不會聽從言翼的擺布,也不會幫他做任何事。 而且,她父親還在他的手中。 氣歸氣,可卻不能做些什么。 另一邊,寧王和國公府寄過來的東西終于到了。 而此時,蕭思姝的肚子已經(jīng)四個月了。 直到看到寧王給她寫的信,蕭思姝才知道,她懷孕一事,韓瑾陸竟然只給王府去信了,并未給文國公府去信。當她問起來韓瑾陸時,韓瑾陸想到了剛剛看到的父親的信,神情微怔,接著道:“……當時只顧著開心了,忘了?!?/br> 其實,他能想起來給寧王寫信,也是因為太醫(yī)久久未到。至于國公府,是真的被他忘記了。 他自小就被爹娘散養(yǎng)。鄭氏生下他之后身子不好,文國公又忙,所以把他扔給了哥哥們。哥哥自然是不能跟爹娘比,所以,這就導致韓瑾陸長大之后,比較獨立。同時,跟爹娘的關(guān)系也不會太親密。雖然心中有爹娘,但卻不會事事都告知他們。況且,就算他說了,爹娘也未必有功夫搭理他。 蕭思姝看著韓瑾陸微怔的模樣,心中暗暗記下了,以后一定要記得給國公府寫信。 “要不然,一會兒還是給爹娘寫一封信吧?”蕭思姝提議。 之前忘記了也就算了,如今既然想起來了,自然要有所表示。 韓瑾陸卻道:“不必了??礃幼?,爹娘已經(jīng)知曉了。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匯報的必要了?!?/br> 蕭思姝:…… “不妥,還是說吧。我怕爹娘面子上不好看?!?/br> “已經(jīng)不好看了。爹信中跟我說了,是父王告知的他。既然爹已經(jīng)發(fā)過火了,就無需再刺激他了?!?/br> 韓瑾陸的想法再簡單不過了。寫信的目的就是要告知媳婦兒懷孕的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沒必要再說了。 蕭思姝卻覺得,之前沒說是因為遺忘了。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然要有所彌補,讓爹娘面子上過得去。畢竟,不說一聲也是他們的錯。 “還是寫吧。怎么說都是咱們不懂事?!笔捤兼瓝u了搖韓瑾陸的胳膊。 韓瑾陸見媳婦兒一再提及此事,便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去寫。” 蕭思姝滿意的點頭:“嗯,娘說她跟嫂嫂們極喜歡這邊的干蘑菇,我讓人再去收一些,跟信件一并帶回去?!?/br> “好。有了身子還要想這些事情,媳婦兒辛苦了?!?/br> “不辛苦,我不過是動動嘴罷了,下面的人自會做的。” 這一次,除了寧王府和國公府送來的補品和信件,還有其他的東西。 銀票。 這是讓蕭思姝最為意外的事情。 她本以為自己開的韓家鋪子要賠本了,沒想到?jīng)]賠本不說,竟然還小賺了一筆。 原來,由于邊關(guān)連年的戰(zhàn)爭,皮子和干貨這兩年一直供不應求。而且,價格早就翻了一番。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