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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的內容未知,但萬一是不讓她去春日宴怎么辦?況且,昨晚上的事情她就感受出來了,江氏并沒有信了她的話,已經(jīng)有了警告之意。在這種時候,她斷然不能再去礙了江氏的眼。 春日宴什么的,林寧兒一點都不關心。畢竟,她前世也沒參加過幾次宴會。出嫁前,因為不討江氏的喜歡,一年也去不了兩三次。等到出嫁后,她的境遇更加的糟糕,有時一整年都參加不了一次宴會。 而那少數(shù)的去宴會的經(jīng)歷,也讓她不太愉快。她素來膽小懦弱,在宴會上,三jiejie向來離她遠遠地,從未照顧過她。而那些世家公子看她的眼神,也讓她極為不喜。 目前來看,她最關心的依然是她的身世問題。也不知德栓那邊打探的如何了,寧王究竟在不在京城呢? 正思索著,辛嬤嬤進來了。 “四姑娘,老奴剛剛聽說夫人準您出門去參加宴會了?這可是好事,您這里有沒有需要老奴幫忙的地方?”辛嬤嬤一臉討好的問道。 林寧兒審視的看了一眼辛嬤嬤。在她的印象中,辛嬤嬤似乎一直是個不怎么親近的仆人。雖然是她的奶嬤嬤,但有時卻會去討好她三jiejie。不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過不了多久,辛嬤嬤和德栓就會因為一件錯事被林侍郎發(fā)賣了。 至于是何事,她卻是不知道了。 “暫時沒有?!绷謱巸翰焕洳粺岬恼f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今日做得很好。” 辛嬤嬤今日本就存著試探的意思,聽到林寧兒如此說,立馬笑著道:“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是老奴的主子,您和三姑娘本就是同樣的身份,您也不必忍著她。只要您立起來了,也就沒人敢欺負您了?!?/br> 林寧兒聽著這話,卻是覺得話中有話。 “要是沒別的事兒,老奴就先下去了。”辛嬤嬤道。 “嗯?!绷謱巸喝粲兴嫉狞c了點頭。 午睡之后,吟綠就過來回話了。 “小姐,德栓已經(jīng)打聽過了,寧王府在城南的竹深巷,那巷子中一共就兩戶人家,一戶是廢棄的宅院,還有一戶便是寧王府。”吟綠緩緩的說道。 林寧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緊張的問:“王爺……可,可在府中?” 吟綠不太理解自家姑娘為何會如此在意寧王的事情,看著林寧兒的眼神,竟有些不忍心讓她失望。只是,事實擺在那里,不說也不行。想到這里,吟綠搖了搖頭。 “聽附近的攤販說,王爺三個月前便離京了,過年都不曾回京,至于何時歸來這卻未知?!?/br> 林寧兒那一顆提起來的心徹底的跌了回去,看來,一時半會兒的,她是認不了親爹了。只是—— “攤販們如何知曉寧王的行蹤,會不會不太準確?”林寧兒懷抱一絲希望的問道。 “德栓說,寧王的事情在京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行蹤。德栓之前也是知道的,只是保險起見又去問了問。王爺極少在京城,時常去游山玩水。每每等他回來之時,幾乎整個京城的達官貴族都會知曉。也就咱們這種不怎么出門的人不知道了吧?!币骶G說道。 聽罷,林寧兒微微蹙了蹙眉。她只知道自己的親爹是當朝皇上唯一的弟弟,地位崇高,沒有孩子,但卻不知他其他的事情。 想到這里,林寧兒既愧疚又難掩失望的說道:“知道了。你去跟德栓說一聲,讓他時時去寧王府附近打探一下,若是寧王回來了,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我?!?/br> 此刻,吟綠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也知道對自家姑娘來說,寧王或許是個極為重要的人。 “是,姑娘?!?/br> “對了,我還有多少銀錢?” “五兩銀子,十五個銅板?!?/br> “嗯,那你去拿……”林寧兒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思量了一下,說道,“拿二錢銀子給德栓,算是他的跑腿錢。” “是,姑娘?!?/br> 等吟綠出去之后,林寧兒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如果她沒判斷錯的話,這個鐲子將會是她認親的唯一證物。此時寧王歸期未定,最快的認親法子是把鐲子交給王妃,讓王妃寫信通知王爺。 然而,如此重要的東西,她卻不敢交給任何人。萬一這鐲子被中間的人昧下來,她可就再也難以認親了。而且,寧王府究竟是個什么樣子,寧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也絲毫不了解,萬萬不敢冒這個險。 想了許久,終究作罷,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寧王回來吧。 為了讓林寧兒體面的參加春日宴,江氏讓外面的鋪子過來給她量了一下。 之前確定帶著林瑜琰和林蔭兒出門的時候,江氏就已經(jīng)讓人給她們倆做過了。是以,林蔭兒雖然心中泛酸,但卻說不出來什么。尤其是,想到前幾日林寧兒的反常,有些不敢招惹她。 晚膳時,林侍郎難得回家吃飯了。 林侍郎今年四十出頭,家里的父輩也有做官的,只不過沒有林侍郎這么高的位置。因此,能做到侍郎的位置,除了家里的幫助,更多的是靠的林侍郎自己的能力和鉆營。 想到即將要見到林侍郎,林寧兒的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她仍記得,出嫁后的第二年,她實在是忍不住回家訴苦,卻被林侍郎打了一巴掌,并且用言語辱罵了她。最后看她的那個眼神,就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一般。 那時,江氏對她也更加的冷淡,沒在府上待多久,便被趕走了。 “寧兒,你給爹爹繡的荷包不錯?!?/br>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有人提到了她的名字。林寧兒渾身一個機靈,忍不住抬起來眼睛望了過去。只見林侍郎的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雖然有著明顯的疏離,卻依然讓林寧兒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林侍郎何時待她如此慈善了?叫人好生不適。 屋內沉默了許久,江氏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道:“四姑娘這是怎么了,你爹爹夸了你,怎么沒有反應?這一點,你三jiejie就做得比你好。” 林蔭兒本來因著下午林寧兒做新衣的事情煩躁,此時聽到嫡母如此說,立馬坐正了身子,奉承道:“多謝母親夸獎,都是母親平日里教得好。” 江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林寧兒也回過神來了,忍住心中的怪異。站起身來,福了福身:“都是女兒應該做的,當不得爹爹如此夸贊?!?/br> 林侍郎捋了捋胡須:“嗯,開飯吧。” 吃過飯,林寧兒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落春院。 仔細想想席間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