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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不分開,只要我們面對面彼此路過,你不會再認(rèn)不出我,哪里我都去得?!?/br>莊凡摸摸觀音漆黑沁涼的長發(fā),長長地嘆息一聲,道:“對不起,當(dāng)初,終歸是我魯莽了?!?/br>觀音鼻音濃重,伸手掐他道:“你還敢說!至今想起來,我依舊心驚膽戰(zhàn)!”莊凡便笑了,趕緊哄他,又問道:“你說當(dāng)初玉帝佛祖他們,開了時空通道,將那功德佛丟去異界歷練,怎地我竟沒有這段記憶了?”觀音抬起頭,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緊張地道:“你忘了多少?我以為你都該記得的……”莊凡皺眉,把唐三藏那一世的記憶拿出來細(xì)瞧,忍不住詫異地道:“奇怪,自他出了兩界山,收了悟空之后的全部記憶,我竟然都沒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莊凡記得的,有關(guān)西行的一切,便只有這一回了。觀音皺眉,想了想,道:“許是你這回替了他,天機(jī)便把他的一切都抹去了?”莊凡伸出揉了揉眉心,想得太入神,他有些頭痛。觀音忙來幫他揉太陽xue止疼,道:“怎地又頭痛?”莊凡笑了,道:“無事,只是有些想多了?!?/br>觀音很擔(dān)心,擔(dān)憂地道:“原來你在靈山,便總是無緣無故的頭痛,一直找不到什么原因,我總怕你有什么隱疾,可是用各種法子查了,卻什么都瞧不出來,這次怎么又痛,跟從前感覺一樣嗎?”莊凡聽了,忍不住把頭埋在觀音脖頸處,也不敢出聲兒,笑得直抖。觀音到底單純,以為他在哭,嚇壞了,連忙去捧他的臉,急急地問道:“怎么了?可是痛的厲害?”淘氣包莊凡在觀音唇上很啾了一記,笑得不能自抑,噗哈哈哈地道:“向前在靈山,只是,只是……”苦rou計罷了。如果他不裝的難受些,倒要如何留下觀音,叫他來關(guān)心他?此時此刻,觀音還有什么不懂的,氣得在他毛嘟嘟的腦殼上恨恨地揉捏幾下,道:“你這人,怎么我就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么多的壞心!”莊凡趕緊告饒,道:“我錯了,我再不了!”觀音氣哼哼地道:“再被我發(fā)現(xiàn)一次,饒不了你!”莊凡賭咒發(fā)誓,再不敢的,兩人果然又和好了。沒一會兒,觀音又提起獅駝嶺的事來,慢悠悠地道:“那青獅白象,我已經(jīng)叫文殊普賢抓回去了,只剩一個大鵬,你要多加小心他,莫要叫他傷了你?!?/br>觀音皺眉道:“我總是很擔(dān)心,那大鵬后來跟在佛祖身邊,我總怕他也有了記憶,如果這樣,只怕他對你,賊心不死。如果那樣,有可能他見著你,便要對你下毒手的?!?/br>莊凡嗯了一聲,道:“說起大鵬,那佛母孔雀大明王,朱紫國之事過后,有無找你的麻煩?”觀音笑道:“我還未曾去靈山,便是佛祖也不在家,他倒要去哪里尋我晦氣?!?/br>莊凡嘖了一聲,道:“當(dāng)年我們在靈山,實力弱小,又沒什么地位,可是叫那幾人欺負(fù)得夠嗆。還好你跑得快,去了南海,如若不然,我每日里總要提心吊膽的?!?/br>觀音面色羞紅,沒吱聲,他當(dāng)年急匆匆搬去了南海,還不是因為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金蟬,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因著怕被發(fā)現(xiàn),無法遮掩,才迅速地搬走了,只是偶爾想他想得不行,才回去一次。莊凡忽然道:“不眴,你說,佛祖對這大鵬和佛母,是個什么態(tài)度?!?/br>觀音翻個白眼,很是刻薄地道:“一團(tuán)污穢,想滅了去,又怕臟了自己的手、毀了自己的修行。”莊凡揉揉下巴,道:“那你說,我們滅了這大鵬,佛祖是不是會欠我一人情?”觀音嚇了一跳,抬起頭來,道:“你想干嘛!”抓住莊凡的手,很是嚴(yán)肅地道:“那大鵬,普天下只有佛祖制得住他,威能赫赫,便是靈山上下,哪個遇到了,不退避三舍,你只管叫悟空喊了佛祖來,收了他便是,萬萬不可親自冒險,知道嗎?”莊凡噓了一聲,道:“別急。”他小聲兒地道:“任他武力值多么強(qiáng)悍,終歸沒有腦子,如果他有腦子,也不至于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龜縮在那獅駝城,只惦記著好好兒地吃我一塊兒rou?!?/br>觀音見莊凡語氣森然,忍不住顫聲道:“那,你想怎么對付他?”莊凡長嘆一聲,道:“唉,太累,腦子不想動!”氣得觀音來揪他耳朵,狠狠地道:“想不出來你還敢說大話,我看你是要作死!索性我先揪死你算了!”莊凡哈哈地笑起來,從沒聽說揪耳朵能揪死人的,他的小觀音好可愛。觀音見他不上心,越發(fā)生氣,一轉(zhuǎn)身,給莊凡個后背,再不理他了!莊凡趕緊摟住他,哄道:“這不還有好幾日,你莫擔(dān)心,我又不是那凡人唐三藏,如今我煉化鴻蒙紫氣,身體強(qiáng)悍無比,任他誰來,想咬我一口,都要看他牙齒堅不堅硬哩!”觀音氣呼呼轉(zhuǎn)過來,掐他腰間軟rou,擰了一把,把莊凡疼得哎呦一聲才放開手,道:“哪里就強(qiáng)悍了!”莊凡十分委屈,道:“跟你在一起,自然不用防備??!”觀音哭笑不得,嘆息一聲,覺得這冤家簡直叫人cao碎了心。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兩人之后湊在一起,商量了足有小半日,想了許多法子,觀音卻總覺得不保險。莊凡見他皺著眉,面色蒼白,嘴唇?jīng)]什么血色,很是心疼,道:“別想了,不眴,我自幼運氣甚佳,此次應(yīng)該也一般無二,你莫擔(dān)心,我們自會逢兇化吉的。”觀音嘆息一聲,摸摸莊凡的大胡子,無奈地道:“只盼著那大鵬見到你如今的丑樣子,下不去嘴,把你放了吧。”莊凡氣壞了,起身去撓觀音癢癢,恨恨地道:“竟然敢嫌棄你家相公丑!我這卻是為了誰!”觀音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tuán),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反正,你在妖精,那里名聲,哈哈哈名聲都壞了!我就不信,你刮了胡子,哈哈還有誰敢愛慕于你!”莊凡收了手,癱在墊子上,恨恨地道:“別叫我知道,到底是哪個在背后壞我名聲!”觀音笑得臉頰泛紅,眼睛里波光閃爍,緊緊地捂住嘴,他才不要告訴莊凡,這餿主意,是他出得哩!到底觀音還想著外面的事,道:“便是他們在天上看不清,我也該走了,留的太久,終究不好解釋?!?/br>莊凡見他心事重重,怕他憂心,不想就這么放他走,乃拉著觀音的手,對他道:“不眴,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魯莽。等取經(jīng)結(jié)束,我若不能回,便尋一處洞府,閉關(guān)修煉,積攢實力,等有朝一日,我能破碎虛空,有了完全把握,才會動手。”他畢竟還要留著命,留著健康的身體,回去見老爹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