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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朗晴,雪地也結(jié)實了,還是拿出了那個大爬犁,師徒五個齊齊擠上去,叫焦糖糕拉著走。悟忘跟大師兄?jǐn)D在前面,今天輪著他倆趕車,他長嘆一聲道:“從春到秋,今日里可算我是休息一回,能坐在車上悠閑趕路。”悟空忙道:“少說嘴,萬一碰上沒雪的日子,還不是得大家伙兒一起跑,只盼著這雪厚些吧!”八戒在后面聽了道:“若是咱們走的一路雪厚也便罷了,這日子,老百姓可不盼著大雪。”悟憂坐在莊凡腿上,把帽子舉高些,露出眼睛來,奇道:“三師兄,我聽人講,不是瑞雪兆豐年?怎地雪大竟不好?”八戒哼哼一聲道:“瑞雪,那得是下得恰到好處,若是雪太厚,壓得房倒屋塌,老百姓凍也凍死了,都不過去那冬,哪兒來的豐年!”莊凡點點頭,道:“咱們這些個人里,也只有八戒,體味過民生疾苦了!”莊凡一搭話,話題就開始跑偏,他拍拍八戒肩膀,道:“在高老莊等師父那幾年,苦了你了?!?/br>八戒便害羞了,小聲兒道:“也沒多苦,我總是能混口飯吃的!”莊凡揉揉八戒小光頭,道:“吃點兒苦,倒是長了見識,總能知道的比旁人多些,出去了不至于鬧笑話,八戒以后便是自己買地做個地主,好好種地,也能養(yǎng)活自己了!”八戒把腦袋一卟愣,道:“不行不行,做地主,那得家里有人做官,否則各層賦稅壓下來,窮也窮死了,任你有多少畝地,官吏一層層克扣剝削,別說養(yǎng)佃戶了,便是地主自己,也要餓死!”莊凡聽了,嘆息一聲,半天沒言語。悟憂忙道:“三師兄,你別怕,前陣子紅孩兒不是來信說,他最近讀書讀出了趣味,因著他們住的地方也不甚繁華,紅葉大哥就打算帶著他們?nèi)ラL安定居,也叫紅孩兒參加參加科舉的嘛。若是以后紅孩兒做了官,我們都是他叔叔,怎么就沒人撐腰了!”這話說得,只叫人哭笑不得。莊凡摟著小兒子,逗他道:“怎地,悟憂想買塊兒地,自己做地主去?”悟憂把帽子抬起來,瞅著他爹道:“我才不呢,我還小,先跟著爹爹,等以后長大了,等我要做爹了,我再想要做什么,也來的及?!?/br>把莊凡說得,又好氣,又好笑。典型一個胸?zé)o大志的。莊凡慨嘆一聲,算了,反正他兒子也不是凡人,長命百歲的,又能修煉,也餓不死,再不濟回天庭,去找玉帝,安排一個類似楊戩那樣,在外駐扎的活計,總是可以的吧?看在太乙真人的面子上,玉帝怎么不能給哪吒安排一份工作呢?好歹哪吒也算個官二代。只要哪吒遠(yuǎn)離李靖,怎么著都能過的很好。暫且不用替兒子cao心,莊凡便問八戒道,“八戒不想當(dāng)小地主,那想做什么呢?”八戒可憐巴巴地看著師父,十分委屈,道:“師父,我想給你做飯!以后我好好練習(xí)廚藝,做天底下最好的廚子!”他才不要離開師父呢,他也想跟小師弟一樣,賴著師父不走。莊凡卻誤會了,摸摸自己胡子道:“哦,也行,那師父給你出錢,咱們開個大酒樓!師父會好些菜譜,又有獨門秘制調(diào)料,到時候在長安大街上開一間大酒樓,保準(zhǔn)十分紅火!”八戒聽了,眨眨眼,覺得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呢?只是看師父興高采烈的在那兒計劃,到底沒吭聲。前面猴子聽了,卻覺得不像,回身道:“師父啊,你一和尚,開個酒樓,那里頭賣的都是葷菜,像話么?”莊凡一呆,立刻愁眉苦臉起來,可不是?長安哪有不認(rèn)識那個唐三藏的?去那兒開大酒樓,真是找死啊!悟忘十分可惜,道:“師父,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唄,我都計劃著,給你那大酒樓供應(yīng)最新鮮的海鮮和最潔凈上等的海鹽了!”悟空想想道:“我花果山,能包全部水果?!?/br>八戒樂呵呵地趕緊道:“我掌勺!”悟憂吭哧幾句,道:“我負(fù)責(zé)試菜!”被眾師兄齊齊切了一聲,老實了。師徒幾人說得熱鬧,這酒樓要幾層樓高,設(shè)什么單間兒雅座兒,屋子里有什么擺設(shè),取什么名字,貼什么楹聯(lián)兒,又要訂菜單,訂價碼,討論個熱火朝天。說道最后,悟憂聽爹爹說菜單聽得饞了,揉揉肚子道:“爹爹,我餓啦!”莊凡把他抱起來,伸手掏出一盒子熱乎乎的雞蛋餅,道,“昨晚鬧得,今早起不來,沒吃幾口早飯,可不就餓了,先墊吧幾口,等中午歇晌了再好好吃吧。”悟憂接過來,一起拿了兩張餅塞到嘴里,又給八戒三個師兄分,那三個見盒子里還有很多,悟憂一個肯定吃不完,才各自拿了,也把嘴塞得滿滿地,慢慢地嚼。莊凡把這餅烙的極小,一口一個,就防著他們路上吃,啃著不方便。悟空又想起前日師父自己出去溜達,他們師兄弟說起的事兒來了,便問道:“師父,等取了經(jīng),你帶我們?nèi)ツ膬海俊?/br>莊凡叫悟空說得一愣,竟半天沒回答出來。這下就連悟忘也擔(dān)心起來,幾人齊齊看著莊凡,便是連馬都不顧的趕,也幸好,焦糖糕有靈性,會看路,否則非得翻車不可。莊凡想了想,猶疑地道:“等取過經(jīng),師父打算去個地方,但是還不知道要如何去,也不知道去多久,大概先不能帶著你們……”悟空幾人臉上齊齊露出失望之色來,不吭聲了。莊凡心里苦澀,他也不知道,取經(jīng)之后,自己能是個什么光景,觀音說到時候他是可以回家的,可是那時他還未曾恢復(fù)金蟬的記憶,也不知這話,是觀音說來安慰他的,還是佛祖對觀音許諾過什么。這件事,他還沒來的及問觀音,總怕說到回家之事,會惹得觀音不開心,莊凡心里琢磨,下次觀音來,無論如何,他都得說起這事兒了……而且,取經(jīng)之后,他是會恢復(fù)金蟬子的身份?還是像當(dāng)初那個唐三藏一樣,被封做什么旃檀功德佛?莊凡心里冷笑一聲,這名號,著實可笑,卻把唐僧西去取經(jīng)的緣由,說個一清二楚:功德。這功德,如今卻好比現(xiàn)代世界的金錢一樣,是如今這滿天神佛,各個兒爭搶的好東西了。莊凡長嘆一聲,說回去,來時容易,去也難那!悟空見師父悶悶不樂,忙道:“師父,可是你去的那地方兇險?”莊凡苦笑道:“師父去的那地方,雖不甚好,但對師父來說,卻是獨一無二的地方。那里不兇險,兇險的,是去那里的路啊。”悟空和師弟們對視一眼,猴子又道:“可比咱們?nèi)ノ魈爝€兇險?”莊凡便笑了,道:“咱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