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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腦,一個瘦小結(jié)實,力氣頗足。正是那牛魔王和九頭蟲投胎轉(zhuǎn)世。這兄弟倆是精怪之子,自然長得飛快,那玉帝也是促狹,從天庭貶至凡間投胎的,都未曾喝過那碗孟婆湯,前世記憶猶在,因此慢慢地,玉面狐貍便發(fā)現(xiàn),她這兩個兒子,十分不對。大兒子每每看她,便目露兇光,似有萬般仇恨,千般仇怨,而小兒子卻緊盯著大兒子不放,那眼神也是刻骨的怨毒。玉面狐貍心中就是一驚,暗道自己莫不成是生了兩個前世的冤家?她心中提防,不愿意再接近這兩個孩子,從此也就丟開手去,把兒子們都丟給侍女去管,自己半點不理,問也不問,只在沙悟凈來時,做些慈母之姿。如此過了一時半載,又再次有孕在身,便越發(fā)視那兩個兒子于無物了。這也是黃風(fēng)山暗藏的一場禍?zhǔn)隆?/br>不說這些神仙妖怪,單說莊凡悟空師徒,一路奔馳前行,直奔西去,路上少了兩個人,大家也適應(yīng)了一陣子,過了好些天,悟空才又開始修煉。只是這是莊凡早就恢復(fù)記憶,悟空盤腿坐在那里,剛一把那結(jié)界珠掏出來,莊凡發(fā)現(xiàn)端倪,伸手一握,便拿在了手里,捻動之間,看了幾眼,便笑了,問道:“誰給你的?”這一看就是菩提做的東西。悟空撓撓頭,道:“悟離師兄,就是在靈臺山修道時的大師兄給的。我上次從花果山出來,心中煩悶,一不小心在半空修煉起來,醒來的時候,他化作的仙鶴啄了我一口,給了我這個珠子。悟離師兄最擅長做這些小玩意兒,大約是路過,給我護(hù)法了我一段時間,又怕我入定耽擱時間,才給了我這個?!?/br>莊凡聽了,搖搖頭,嘆氣道:“傻孩子,你悟離師兄哪是路過,他明明就是特意去護(hù)著你的,這東西也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乃是出自菩提的手?!?/br>悟空呆呆怔怔,道:“徒兒,徒兒不知……”莊凡在悟空身邊坐下,揉揉他毛嘟嘟的腦袋道:“不怪你,拿去吧。”悟空接過那結(jié)界珠,眼里有淚,道:“師父,我也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br>莊凡心疼徒弟,把委委屈屈的小猴子摟在懷里,道:“該感激就感激,該氣就氣,一碼歸一碼,等到西游完事兒,師父領(lǐng)著你,找他算賬去,好不好?”猴子枕在師父大腿上,十分心安,嘟囔道:“不想去!”莊凡哈哈大笑道:“為啥呀?我們悟空可不是小心眼兒的人?!?/br>猴子揉揉鼻子,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br>莊凡想了想,道:“就叫他師叔!”猴子小心翼翼地道:“可行?他會不會罵我……”欺師滅祖啊,忘恩負(fù)義啊,好多詞兒在大圣腦袋里咻咻咻飛過去了。莊凡斬釘截鐵地道:“不會!那老東西一直不著調(diào),他都說不認(rèn)你了,就叫他師叔!以后我悟空就是師父一人的徒弟!一根汗毛都不給他!”猴子聽了,這才展顏,興高采烈地變成小猴子在師父懷里打滾兒,賴賴唧唧地道:“師父,今天不想修煉了,改明天吧?”莊凡見猴子激動,也怕他情緒波動太大影響心境,便道:“也行啊,不過只有今天一晚可以偷懶?!?/br>猴子小胖肚沖上,懶洋洋地道:“一晚就一晚,師父,那你給我梳梳毛吧!”自從皮孩子多了起來,師父一天忙到晚,再沒給自己梳毛了。莊凡豈有不允的,從儲物珠里摸出一把新木梳,從頭到腳,把悟空梳得溜光水滑,十分蓬松外加金光閃閃。幾個小的初時見師父和大師兄在談?wù)撔逕挼氖?,便沒湊過來,誰知兩人說著說著,大師兄竟然守著師父撒起嬌來了!不能忍!幾個小的默默地包圍過來,蹲在那里,圍城一圈兒,手拄著下巴,十分哀怨。莊凡只做不見,任由他們作怪,到底毛毛小些,藏不得委屈,哼哼唧唧地道:“伯伯,我也要梳?!?/br>莊凡逗他,拿出另一把梳子來,遞給他道:“好呀,毛毛也愛美了,梳吧!”竟是叫人家自己梳的架勢了。毛毛蹲在那,一個小小的小毛猴子,捧著一把大梳子,目瞪口呆:他不是想要梳子……莊凡又問那幾個幸災(zāi)樂禍的道:“你們幾個也要梳?”悟忘和八戒哥倆兒趕緊摟在一起,齊齊搖頭,道:“師父,俺倆沒頭發(fā)!”他們兩個小光頭,且不用呢!悟憂捏捏自己的發(fā)髻,想說自己也想梳,誰知一不留神手勁兒大了些,把花苞捏住了,小花苞里哎呦一聲,嬌嬌脆脆的,緊接著,悟憂的手就被小花苞探出頭來,抽了一記,他頓時收回手,老實了。只有毛毛蹲在那里氣呼呼,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是悟空心疼弟弟,從師父懷里坐起來,道:“毛毛到哥哥這里來!”毛毛本來不想去,可是哥哥的懷抱對他也很有吸引力,身子反應(yīng)比腦子快多了,悟空一叫他,他自動自覺的就坐過去了。于是,初秋朗朗月色之下,和尚給身前坐著的小猴子梳毛,小猴子給身前蹲著的小小猴兒梳毛。甚美。這一路疾行,轉(zhuǎn)眼這一日,便到了一道長嶺,嶺上為路,荊棘便地,針刺駭人。莊凡勒住馬,見果然那荊棘之下,有一條蜿蜒痕跡,不知是指路的,還是專供蛇蟲爬行的。猴子過來道,“師父,這嶺怕不是也有八百里,雖有路,卻也難行,我們飛過去吧!”莊凡倒是想起,這地方有幾株植物成精,曾假做此間土地,在被猴子看破真身之后,趁著猴子不備,把那唐僧擄了去,與他徹夜飲酒作詩,還硬要做媒,將一株杏樹強嫁給他。莊凡摸摸自己臉上這些日子蓄起來的胡須,心說,如今這個兇神惡煞的樣兒,倒要看看,哪個敢擄了自己去,要跟自己對月論詩,談婚論嫁!詩是沒有的,九錫環(huán)杖他倒是會舞一舞,不知可有人會欣賞。莊凡正想著,猴子道:“師父,莫不是這地方有什么不對?”師父但凡對著將要去的地方發(fā)呆沉思,那便是即將有妖。果然,猴子便聽師父道:“是有幾只小妖,都是樹精,沒什么本事,師父在想,要如何處置他們才好。”猴子心說看吧,他撓撓頭,依著師父的性子,自是不能挖根弄死的,可是這樹長在這里,要如何帶去黃風(fēng)洞?幾人正對著這八百里荊棘發(fā)呆,荊棘那頭木仙庵里,幾個樹精也在瑟瑟發(fā)抖。那赤身鬼道:“十八公啊,那唐朝圣僧師徒,可近在眼前了,那小小八百里荊棘嶺,豈能攔得住他們?到時候到了咱們木仙庵,看破咱們幾個真身,各個兒逮了拿去釀酒,卻該如何是好?你還不趕緊想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