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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道:“皇上恕奴婢多嘴,昭儀娘娘今日去鳳宮請安晚了一會,皇后娘娘便罰了昭儀。昭儀昨日跪了許久,今日又半蹲著,方才正是腿疼的難受才哭了?!?/br> 皇帝一拍桌子,早膳也顧不上用了,徑直去了鳳宮。 寧婉如擦了臉上的淚,進(jìn)了系統(tǒng)調(diào)出美顏模式,開始按著皇帝的喜好對自己的外貌進(jìn)行微小的調(diào)整。 云淺在鳳宮吃冰碗,聽到外面有人傳皇帝來了。 真難得,云淺想著,吩咐明月拿了絹帕來擦了手,慢吞吞的站起身,不情不愿的去迎接皇帝。 她站在門口等著,皇帝大刀金馬的走進(jìn)來,看也不看給他行禮的云淺,徑直坐在了榻上。 “皇后,你現(xiàn)在越發(fā)恃寵生驕了?!被实劾渎暤?。 云淺忍不住笑了,走過去坐下,道:“皇上說笑了,妾身哪來的寵?” 皇帝冷哼了一聲,“你身居后位,當(dāng)做好后宮表率,又何必與其他人爭風(fēng)吃醋。” 云淺道:“妾身自覺做的很好了?!?/br> “是嗎?”皇帝陰惻惻道,“寧昭儀不過來遲片刻,你便為難她,這一次要不是朕見到她偷偷哭,豈不是又被你蒙混過關(guān)了?朕竟不知,在其他時候,你又是如何為難其他妃嬪的?” “皇上,”云淺提高了聲音,“晨昏定省是宮中規(guī)矩,寧昭儀得皇上偏愛,更該以身作則?!?/br> “好!好!”皇帝點頭,“那昨日被你罰跪又是為何?” 云淺道:“昨日本宮不過問她幾句話,寧昭儀便不耐煩。本宮好歹是皇后,母儀天下,后宮烏煙瘴氣,若是不整治整治傳出去怕是讓人笑話皇上,連后宮都管理不好?!?/br> “即便如此,昨日烈日當(dāng)頭,你也不該叫她跪在太陽底下?!?/br> 云淺輕輕笑了笑,低聲道:“皇上這是心疼了吧。” 皇帝一怔,見她似乎服軟了,不好意思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只道:“婉如畢竟年紀(jì)小,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br> “寧昭儀如今十七歲,本宮十五歲入宮后,便與皇上一起同甘共苦?!?/br> “你不要再拿那些過去來威脅朕,朕一點都不想記起當(dāng)初的事!” 云淺低著頭,輕輕笑了一聲。 皇帝滿心厭煩,又想著這個與自己共度苦難的人,心里驀地有些酸軟,道:“再過一月,便是太后壽辰,皇叔也要進(jìn)京,宮里的家宴你要好生安排一番?!?/br> 云淺嗯了一聲,不再看皇帝。 皇帝嘆了口氣,心中煩悶不已,道:“昨晚朕見婉如雙膝紅腫,一時心軟,才留在了華陽殿。日后初一十五,定不會再叫你空等?!?/br> 云淺不由冷笑,寧婉如昨日不過跪了半個時辰,她又有系統(tǒng)幫忙,何至于雙膝紅腫?;实圻@心,真的是全偏到寧婉如身上了,也不怪原主心灰意冷,臨死前,也不忘詛咒要這皇帝斷子絕孫。 “罷了,朕今日留在你這里用早膳吧?!?/br> 云淺安排人擺了膳,她用過了,只坐在一旁等著。原主的心愿有三個,其一便是要狗皇帝得償所愿,被鳳家推翻;其二是鳳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不要再受無妄之災(zāi);其三便是要寧婉如與寧家自食其果。 當(dāng)初,鳳家抄出謀反證據(jù)時,寧家可居功甚偉。 皇帝越吃越煩,道:“鳳淺,你向來知道朕口味如何。” 云淺只道:“本宮從未想過皇上會來。上月十五之后,這是妾身第一次見到皇上?!?/br> 皇帝是被鳳淺寵慣了,云淺可不想慣著他,愛來不來,不來拉倒,來了她還嫌煩。 皇帝卻有些心酸,匆匆用了點早膳,就離開了。 …… 寧婉如在華陽殿等著皇后受罰的消息,左等右等卻等不到,干脆叫蘭心出去打聽一番。 過了一會,蘭心回來了,悄悄的關(guān)了宮門。 “怎么了?”寧婉如問。 “娘娘,皇后并未受罰,皇上還留在鳳宮里用了早膳?!碧m心道。 寧婉如冷笑了一聲,看來她的好感度刷的還不夠多。 “還有一件事,奴婢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br> 寧婉如把玩著小玉件,無聊道:“你說便是。” 蘭心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寧婉如面前,小聲道:“下個月是太后壽辰,皇叔也會回來,再過十日,就抵達(dá)京城了?!?/br> 寧婉如一愣,手里的玉件掉在了地上。 “是他嗎?”她小聲道。 蘭心點點頭,“這消息是奴婢聽皇后宮里的宮女說的,今日皇上親口所說。” 寧婉如擺擺手,示意蘭心出去。她坐在榻上,看著窗外。 初進(jìn)宮時,她被人陷害,推進(jìn)湖里差點淹死,多虧了皇叔救她,她才撿回一命。 原本,系統(tǒng)給她三個攻略對象時,她想走的是皇叔那條路。但是那條路太難,一路披荊斬棘,甚至就算有系統(tǒng)相助她也有可能失敗。所以她寧愿在宮中取悅皇帝,即便她并不喜歡皇帝,相較之下,她更喜歡這種舒適的生活。 第80章 :宮斗系統(tǒng)(五) 皇叔楚思州要回宮了,他先皇的弟弟,當(dāng)初與皇帝爭皇位輸了,被發(fā)配去了邊疆放羊。 這兩年,皇帝大權(quán)在握,開始走仁慈路線,偶爾會招一招這位皇叔進(jìn)宮,以示他已經(jīng)不在意當(dāng)年的事了??墒牵实郾旧砭托男鬲M隘,根本不可能放過他的。 鳳家倒了之后,這位皇叔也被五馬分尸,尸首同樣未逃脫命運(yùn),曾被掛在宮門示眾。 楚思州回宮的當(dāng)晚,皇帝讓云淺在麟元殿里設(shè)了家宴,連被軟禁的太后都來了。 太后四十出頭,兩鬢斑白,被軟禁了幾年,早已沒了當(dāng)初垂簾聽政的氣勢,兩頰深陷,面色灰敗,不過一個失勢的深宮婦人罷了。 在座妃嬪向她請安行禮,她都不甚在意,坐在皇帝右側(cè),將左側(cè)的位置留給了云淺。 楚思州姍姍來遲,他比皇帝大十歲,早年是在沙場上歷練出來的,器宇軒昂長身而立,平白更比皇帝多了幾分凜冽之勢。 云淺靜靜聽著皇帝與楚思州寒暄,靠在椅子上小酌了幾杯,目光落在了寧婉如身上。 她蔫蔫的盯著杯中酒,一杯又一杯,失態(tài)極了,連皇帝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尋常。 “寧昭儀,美酒雖好,貪杯卻會傷了身子。”皇帝道。 寧婉如美目輕輕瞟了眼皇帝,笑了笑,“是妾身失儀了,妾身略有不適,想先回宮歇息。” 皇帝見她心不在焉的,只當(dāng)她喝醉了,便擺擺手,“去吧?!?/br> 寧婉如上前行禮,轉(zhuǎn)身離開,即將出門時卻回頭不甚在意的看了楚思州一眼。 不過片刻,楚思州借口更衣,出去了。 云淺敲了敲玉鐲,一團(tuán)白霧飛了出來,跟著楚思州一起離開。 半柱香時間楚思州便回來了,器靈也飛了回來,飛進(jìn)鐲子后卻有些瑟瑟發(fā)抖,連玉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