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業(yè)投訴的話, 也許就會被注意到異常呢? 在他撲向窗口的時候,我已經(jīng)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一遍所在的環(huán)境? 雖然山下鴻的注意力現(xiàn)在在外面,但立在門口的那個小伙子對我的一舉一動 可都注意得很? 我站起來,轉(zhuǎn)身背對向門口的小伙子,順手按下了抽水紐,然后再順手翻起 了馬桶蓋?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他的注視下進行的,動作自然流暢,完全只是一般人的 正常程序,只是在翻馬桶蓋的時候,我手里的紙團順著馬桶蓋滑到了翻起的蓋子 跟馬桶的夾角里,而那一點點落下的聲音,則完全被沖水聲掩蓋了? 除非后來的人翻下蓋子,不然,它會很安全? 其實我的反應是想把蓋子掀起把紙團扔里面沖走。不過考慮到如果那樣 做,雖然速度上可能成功,但被發(fā)現(xiàn)我扔了什么進去試圖銷毀的機會也極大。而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很難想象他會怎樣反應。所以我保守地選擇了現(xiàn)在的方案? 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的山下鴻,回身來到我面前,手指挑起我下巴,轉(zhuǎn) 臉對那個小伙子說:「林警官可是個很麻煩的人哦,你一會兒不看著他,他就會 給你搞出許多事情來呢?!顾又D(zhuǎn)頭對我說:「不過,這次,我可不會讓你有 機會跑了!怎么樣,剛剛從這邊看出去,感覺如何???是不是死命叫了都沒人聽 得到啊?? 我撥開他的手,苦笑道:「要是我真的死命叫過,你們會聽不到嗎?? 他的手一把掐上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這次都別 想成功??? 「Alx!」他轉(zhuǎn)頭對那小伙子命令道:「把他綁回去,給我好好看著, 一刻也不能松懈??? 重新被綁回床上,Alx更故意地把繩子綁到特別緊,大字型地攤在床上, 幾乎一動都不能動? 我不禁開始覺得有點后悔起來。要是半個月前,我肯在貴州多花點時間…? 那天馮銳堂給我的那封來自貴州的信,其實是我的三師父安妮寫的。三個師 父自從處于半退休狀態(tài)后,就到處旅行,尋找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的生命 里早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驚奇,要平淡下來很難。可是,三年前,跟著祖籍貴州 的二師父李飛帆去故地探密的大師父保羅,在之前就因為看武俠的關系,對 云貴地區(qū)的養(yǎng)蠱秘事著迷到不得了,一旦有機會深入其中,就根本不想走了? 他還美其名曰搞研究,在那里跟當?shù)卣献?,斥巨資建立了生物研究所, 光明正大地借研究當?shù)馗鞣N生物的名義研究起「蠱」這個神秘的玩意來? 一向在一起的其他兩位師父,當然也就和他一起在貴州暫時定居了下來? 本來,我們之間的通信非常之少,只是在三位師父會在哪里住一段時間的時 候,才給我封信告訴我行蹤。因此,上一封信,已經(jīng)是兩年半前的事情了? 而這次的信,來的時機不可謂不巧,恰逢我面臨人生難關時,安妮來信告訴 我說,大師父的研究雖然沒有什么進展,對于「蠱」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還沒有搞 明白,但因為他的大方豪爽,已經(jīng)跟當?shù)貛讉€部落結(jié)成了良好的友誼,學了很多 很多「法術」? 不錯,「法術」,這個就是安妮來信里面用的字眼。因為,她到現(xiàn)在還是覺 得,「蠱」這玩意神奇得不得了,一定是某種法術? 當時,我靈機一動,想:要是大師傅學會了那么多下蠱的手法,我何不趕緊 去跟他學兩招?這樣,要是最后不得不面對山下鴻的話,也可以有點防身的法寶 啊? 于是,我星夜趕往貴州跟三個師父會合? 我跟山下鴻當年的糾葛,雖然從來沒有跟他們多說,但以他們的人脈本事, 自是非常清楚。我把現(xiàn)在的狀況一說,他們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可惜的是,大師父告訴我,下蠱這個東西,毒物要自己養(yǎng)的才行,而且手法 千變?nèi)f化,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qū)W得了的,要是匆匆學了,搞不好一個出錯, 反會讓下蠱之人被毒物反噬,那時候可就藥石無用了? 我當時還想再試試,不過,在三位師父的勸阻之下,總算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以為白跑了一趟,只有悻悻然打道回府了,不過大師父說,雖然現(xiàn)在他 不能教我,但可以在我身上下點蠱幫我防身? 一向喜歡捉弄人的大師父,想了半天,居然給我下了個「紅絲蠱」。據(jù)說, 相傳,紅絲是以前某苗族的圣女,長得美貌無比。但作為圣女的她,是不能跟人 交合的。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長老給她下了蠱,若是有人跟紅絲交合,就 會當場死亡。后來,就把這種凡是跟人交合后男方會死的蠱,叫做「紅絲蠱」? 老實說,我心里面是惴惴的。「紅絲蠱」針對的雖然是男性,但它的蠱是下 在女性身上的啊,我……這個……生理結(jié)構就不同吧。不過大師父說,蠱之玄妙, 自來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反正會有用就是了? 于是,我被大師父下了「紅絲蠱」后,有點莫名其妙地回來了? 現(xiàn)在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時候的情形,禁不住苦笑起來??磥恚阅壳暗那?/br> 況,要殺山下鴻,只有用自己的身體武器了? 只是,照我觀察的情況來看,山下鴻這次因為組織受到重創(chuàng),要處理的事務 怕是非常多的,輪到他得閑來收拾我,不曉得要到幾時了? 更何況,就算那是殺死山下鴻脫困的唯一辦法,我也實在不想跟他再發(fā)生關 系? 原來以為我可以的,但再次見到他,我才明白,我連碰都不想再被他碰到? 怎會如此2 室內(nèi)的溫度漸漸地升高,我的汗也在往外冒。腰間的傷口被汗滋得刺疼。我 看看Alx,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發(fā)呆,百無聊賴的樣子。我剛想開口要他把 這間房間的中央空調(diào)開關打開,心念一轉(zhuǎn),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以他的逆反心理, 如果我開口要求的話,他恐怕是會寧可自己熱,也不愿意讓我好過的。與其如此, 不如等他自己覺得熱了,再開吧。 果然,Alx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他擦了擦,正打算起身,轉(zhuǎn)眼又看見了 我渾身的汗,以及被汗滋著的傷口。他開心地笑了笑,起身,把椅子拖到房門邊, 坐下,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立刻,他很夸張地做了個舒服的表情,然后轉(zhuǎn)頭挑釁 地看著我。 即使相隔甚遠,我仍然可以感覺到外屋的空調(diào)制造出的絲絲冷氣。只是,那 微弱的涼風對我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我別轉(zhuǎn)頭,不去理Alx孩子氣的挑 釁,自己開始東想西想起來。 不知道馮銳堂現(xiàn)在對情況把握到多少了。雖然剛剛在衛(wèi)生間發(fā)生的事情,估 計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但如果他夠聰明,現(xiàn)在應該會猜到我仍然在嘉都;本身就 是大樓業(yè)主,會讓他比正常途徑更容易也更快拿到租戶名單。 所以,剩下的就是過濾問題了。 我假設自己就是馮銳堂,開始動腦筋想他會怎么辦。 事情的發(fā)生,比我預想的更快。當我聽見外屋的撲通撲通聲時,就覺得有了 變故,幾乎在差不多的時間,Alx也一軟、倒下了,我只來得及想了一下: 難道是……也跟著失去了知覺。 失去知覺這種事情,如果事前事后沒有合適的對照的話,根本不知道究竟有 多久。我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躺在嘉都原來暫居的那套房子的臥室床上, 邊上守著個行動部的同事??吹轿倚褋?,他馬上出去,馮銳堂跟著就急急跑了進 來。 「情況怎樣?」我問。 馮銳堂笑著向我比了個V字道:「一舉全擒!」 原來,事情的發(fā)展,跟我預料的大體相同,趕到嘉都的馮銳堂,在充分了解 了昨天晚上到早上發(fā)生的一切后,也認為敵人仍然留在嘉都的可能性最大。只是, 鑒于嘉都住戶的敏感性,根本不可能逐戶盤查,為此,馮銳堂很費了一番腦筋。 后來,他想到了用紅外線探查的方法,雖然繁笨了些,卻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住戶 的情況下,查清每套房間內(nèi)的狀況。雖然山下鴻他們已經(jīng)很小心地掩飾了行藏, 所以在粗看各個監(jiān)控錄影系統(tǒng)時,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紅外線的逐層掃描, 卻發(fā)現(xiàn)了395房間里面,居然聚集了十幾個人,而且,在早上七、八點鐘的 時候,在嘉都的住戶幾乎都是不太有需要朝九晚五上班的前提下,單套房間里面 十幾個活動目標就很讓人起疑心了。進一步的掃描結(jié)果顯示,整套四室二廳的房 子,內(nèi)部活動目標的布局也顯著詭異。有九個人圍坐在客廳里,似乎在討論著什 么,其他房間里,只有一間客房里有兩個人,一個人呈大字形平躺著,那種姿勢, 與其說是自然地在睡覺,不如說是被綁在床上更恰當,而另外一個人則遠遠地坐 在邊上,感覺就像是在看守著床上的人。借著物業(yè)主人的便利,馮銳堂當時就調(diào) 出了395租戶的資料,日本籍的身份,更是暗合了他的猜疑。 為了保險起見,在幾乎已經(jīng)認定了疑犯和我就在395的狀況下,馮銳堂 還特別讓人用特制的竊聽設備監(jiān)聽以做最后確認。至于最后的行動,反而是最簡 單的,通過中央空調(diào)的送風系統(tǒng),把加入了昏迷氣體的空氣打入房間,在確定里 面的所有人員都昏迷后,破門而入,把該抓的抓了,該搬的搬了,行動,就結(jié)束 了。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回家嗎?」馮銳堂問。 而我,則有點發(fā)愣。整個事情,因為我并沒有參與馮銳堂那一攤,也體會不 到他們當時的那種緊張感,所以感覺相當虎頭蛇尾。準備了這么久,之后卻莫名 其妙被抓,以為會碰到些什么,結(jié)果卻又幾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莫名其妙獲救。 現(xiàn)在,除了我腰間傷口的隱痛能夠證明些什么外,其他,就好像一場毫無真實感 的夢。 「山下那里,會怎么處置?」問到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馮銳堂撓撓頭,有點遺憾地說:「這么順利地把他們?nèi)プ?,而且是毫無反 抗的,完全找不到借口和機會干掉他?!?/br> 我一愣,眼光對上他的,他微笑,那張足以魅惑天下蒼生的臉倏然湊近道: 「林Sr,本來我是很想借這個機會幫你點忙的呢??上А?/br> 「會送回日本去受審嗎?」我打斷他的話。 「嗯?!柜T銳堂的聲音有點悶。 我們相對無言。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大家都很清楚。像這種人,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在抓 捕過程中找機會除去。只要他還活著,拖到開庭就有一段日子,而這樣大的 s,審訊也會拖很久,搞不好就是幾年的時間。雖然日本有死刑,像山下這樣 的人如果按照他的罪刑來衡量,死多少次也都不夠,但這幾年間的變數(shù)實在太多。 各種諸如證人變卦、被殺、證據(jù)被毀等「意外」的發(fā)生幾率異常之高。最終的審 判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誰也說不準。更不用說在宣判之前,他會不會找到機會逃脫 了。 原來,只是想著怎樣抓住他,怎樣將他繩之以法,但實現(xiàn)后,我才發(fā)覺,只 是這樣,并不夠! 「他,只有死,才能夠讓我徹底安心?!刮抑币曋T銳堂的眼睛說。 馮銳堂苦笑:「你倒是坦白。想知法犯法?」 一旦下定了決心,我的精神反而松弛了下來,微笑道:「我會提前去日本, 在那里做,在你已經(jīng)移交給日本人之后。免得你丟了面子?!?/br> 「不用我?guī)兔幔俊?/br> 「需要的時候,我會提出來的。現(xiàn)在你只要幫我繼續(xù)瞞住我家里那三個,等 我做完就可以了。」 曾經(jīng),因為年少時的一次失手,導致我的人生完全脫軌。是好,是壞,不到 蓋棺,無法定論。雖然因此跟山下鴻結(jié)下孽緣,但也因此認識了修,和三個孩子。 即使,現(xiàn)在和三個孩子的關系在普通人看起來,離經(jīng)叛道、違背倫常,怎會到如 此地步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搞不清楚了。但如果我們沒有傷害他人,如果我們自己覺得幸 福。這樣的幸福,我就要誓死捍衛(wèi)。 我抬頭,微笑地望著馮銳堂,緩慢而又自信地說:「這一次,我絕不會失手!」 29 我抬頭,微笑地望著馮銳堂,緩慢而又自信地說:「這一次,我絕不會失手!」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感覺就會完全不同。想我當初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山下,現(xiàn)在大概也會是個魔障吧? 多年的好情人、好父親的角色,雖然不至于讓我的腦子完全鈍掉,卻的確犯 了事事縮手縮腳的毛病。因為失去了修的關系,讓我無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 所以,事事以考量家里那三個的安全為先,無意中,將自己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