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是那個死法了，因為她們對兇手有好感，甚至信任他，所以茅小燕敢讓他進自己家門，李愛紅會跟他去廉價酒店，張明雪和陳瑤會在晚上赴他的約。

出了審訊室后，程錦道：“思覓，如果他是兇手，他為什么要殺這些姑娘？”

楊思覓道：“很多人會對初戀一直念念不忘，臨死時都放不下，還渴望再見一面?！?/br>
“嗯？”程錦茫然。

楊思覓道：“去查查他的初戀?！?/br>
“好?！背体\笑道，“思覓，你真好?！?/br>
楊思覓道：“別撒嬌，快點把你的肋骨養(yǎng)好?！?/br>
程錦，“……”

這時，包君健回來了，帶著平樂門的經(jīng)理。

“回來了?！背体\撤下一言難盡的表情，換成完美微笑沖包君健他們點了點頭。

經(jīng)理笑道：“警官好。”

“你好。”

“老大?！比~萊過來找程錦。

程錦沖包君健比了個稍等的手勢，和葉萊走到旁邊去說話，“怎么了？”

“富貴老家那邊的警察查到老劉的身份了?！比~萊把手上的資料遞給程錦。

程錦翻了翻，看到了張證件照，“照片只有這個嗎？”

“對，家里沒他的照片?！?/br>
楊思覓道：“和尚呢？”

“還沒消息?！比~萊道。

“太慢。”

程錦笑道：“靈州太大，花在交通上的時間說不定就要一兩小時?！?/br>
楊思覓看著他。

程錦識趣地不再多說，他看了看手上的資料，沒看到感情問題，便對葉萊道：“讓他們幫忙查一下劉正民的初戀，查清楚對方是什么人，現(xiàn)在人在哪里?！?/br>
葉萊有些疑惑，但知道程錦現(xiàn)在很忙，就沒有多問，“好，我知道了。”

楊思覓道：“也查下他媽?！?/br>
程錦看向楊思覓：嗯？

“母親會影響孩子對女性的態(tài)度?！睏钏家挼?，“剛想起來?！?/br>
“……”程錦覺得楊思覓又在逗他。

葉萊走后，程錦拿著劉正民的資料走到包君健身前，“不好意思，再等我一會兒?！?/br>
包君健道：“沒事，你先忙。”

程錦把劉正民的照片拿去給黃總等人看。

黃總認真地想了想，表示他的確在谷剛林身后見過他，因為這小伙挺帥，所以他有印象。

員工中也有兩人很確定地說照片上人就是富貴的那個朋友——老劉。

之后，程錦和楊思覓去見平樂門那位經(jīng)理。

經(jīng)理一看到劉正民的照片就道：“這個年輕人我見過，是谷剛林老板的保鏢，他陪谷老板來過我們店里，后來也私下來過?！?/br>
“私下去時是怎樣的？”

“他喜歡帶姑娘出門去玩?！苯?jīng)理笑道，“年輕人不喜歡直接辦事，喜歡慢慢來，講究情調(diào)?！?/br>
“帶過張明雪和陳瑤出去？”

經(jīng)理點頭。

程錦有點意外，“你記得這么清楚？”

經(jīng)理笑道：“我是覺得有意思，所以記住了。他專挑他老板點過的女人點——有意思吧？”

“有點意思。”程錦道，“他陪谷剛林去你們店里時，茅小燕、李愛紅、張明雪和陳瑤都在谷剛林身邊？”

經(jīng)理點頭，“對的，這事上次你來我們酒店時我跟你說過的。”

“嗯，但上次你沒提還有保鏢在場?！?/br>
經(jīng)理有點急了，“我不曉得這里面還有保鏢的事哇，大家注意的都是老板，都盯著老板看……不好意思啊，沒耽誤你們的事吧？”

程錦安撫地沖他笑笑，“你太客氣了，這事不怪你。謝謝你配合我們工作，辛苦你跑這一趟，多謝了。”

“警官你才是太客氣了，配合你們工作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第143章風塵13

天色泛青時，劉正民初戀和母親的資料被發(fā)過來了。

程錦迅速翻看。

劉正民的母親叫李香梅，在劉正民小時候她出去打工，然后失蹤了，沒再回家，有傳言說她在外面傍上了大款。

劉正民他爹見老婆跑了，也沒怎樣，淡定地在本地找了個姘頭同居了，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一起，十幾年了也沒結(jié)婚。

劉正民的初戀是他高中同學(xué)，叫趙彩，一個漂亮姑娘，父母在外在打工沒空管她，她就被劉正民哄去談戀愛了，后來兩人偷嘗禁果，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在小地方，人命關(guān)天的事很難瞞得住。趙彩的父母知道她懷孕的事后，從外地趕回來押著她去做了人流，然后給她辦了退學(xué)，把她帶到外面打工去了——既然你不好好讀書，那就別讀了，早點出來賺錢吧。

這之后，就沒人知道趙彩的下落了。她父母倒是有時會回老家，但她沒回去過。大家覺得這很正常，這姑娘肯定是不好意思回來啊，畢竟當年出了那么丟人的事——在小地方，人們認為女學(xué)生懷孕是她不知檢點，這很丟臉。

程錦道：“李香梅和趙彩現(xiàn)在在哪里？”

“失蹤了?！辈綒g道，“各方面記錄都沒有?！?/br>
游鐸搜索了各個數(shù)據(jù)庫了，道：“李香梅的身份證最后一次被使用是在十年前，這之后，這張身份證名下的銀行卡沒有再動過——不過里面也沒錢。趙彩的銀行賬戶是四年半之前清空的，后來，她的身份證也沒再使用過了?！?/br>
“死了嗎？”葉萊問。

很多失蹤的人都是無聲無息地死在了不為眾人所知的地方?？赡苁潜蝗酥\殺了，或者是出了意外，或者是蓄意自殺，各種情況都有可能。

“誰知道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辈綒g突發(fā)奇想，“不會是被劉正民殺了吧？他覺得她們拋棄了他，所以他要報復(fù)她們?！?/br>
“行了，去把趙彩的父母找到，問他們知不知道趙彩的下落?！背体\道。

“不會是她父母把她殺了吧，我不是說故意謀殺，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辈綒g又道。

程錦看著他，嚴肅地重復(fù)了一遍：“去找趙彩父母?！?/br>
步歡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這就去干活！

程錦低聲和楊思覓說：“你說如果劉正民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他殺的茅小燕她們都是性工作者，那他母親和他初戀是不是可能也做過這行？所以他恨從事這個行業(yè)的人?！?/br>
“嗯?！?/br>
“不知道他母親和初戀在哪里。”

楊思覓道:“如果她們沒死，那就是換了身份?！?/br>
“做性工作者能做到有能力更換身份的程度，是不是可以說她們是傍上了某個很有權(quán)勢的人？”

“這種程度的有錢就能做到。”

程錦按了按眉心，“如果是換了新身份，與過去完全斬斷了聯(lián)系，那我們要怎么查？”

“你是說證人保護計劃？”楊思覓問。

程錦莫名地被逗笑了，“是很像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