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br>
程錦把紙筆推給韋宇，繼續(xù)問：“你事先知道會拍到兇殺案的視頻嗎？”

“不知道，要是事先知道，我哪敢拍啊。客戶只是說讓我拍一下房子里的人在做什么，誰知道正好拍到了殺人案?！?/br>
“是啊，怎么那么巧，正好就被你拍到了？”

“是他叫我那天去拍的，而且在拍前十分鐘，他在網上發(fā)了信息給我，我有聊天記錄，在我手機上。”

程錦讓人取來韋宇暫時被扣留的手機，一看聊天記錄，韋宇的確沒撒謊。

“你特地留著聊天記錄？”

“是啊，都拍到殺人案了，我總得留一手。”

“那人是怎么聯(lián)系上你的？”

“你是說他怎么知道我的？從網上知道的，我在網上發(fā)過一些技術帖子，算是小有名氣?！表f宇有些自得。

……

“這家伙真的是個體戶？”步歡道，“我覺得他后面應該有團隊。”

小安道：“像我們一樣？”

“沒錯?！?/br>
葉萊道：“但他自己全部認了，而且只是偷拍……”就算抓來一整個團隊，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如果他們做了更多呢？”

韓彬道：“殺高亙？”

“現在沒證據，什么都沒，總不能憑空抓人——還是抓想象中的人。”游鐸道。

“……”

“對，現在說這些還早?！?/br>
韋宇把那個房客的社交賬號交給了程錦，程錦讓小安查了一下，發(fā)現那賬號有兩周多沒被登錄過了，應該是被棄用了。

“盧紫煙那車禍也是別人雇人干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小安問。

“彭菲嗎？”葉萊道，“目前就她嫌疑最大?！?/br>
程錦道：“等下，韋宇說他讓無人機飛過去偷拍之前，他那個客戶發(fā)了信息通知他……這個客戶似乎知道別墅里正在發(fā)生的事?！?/br>
“好像是的……”大家來精神了。連楊思覓都不再玩手機了。

“當時那人就是別墅附近？”小安調出麗水花園的監(jiān)控錄像，“在哪呢？”

步歡道：“在附近會被別墅監(jiān)控拍到，難道是在陽臺死角那兒藏著？那此人肯定是兇手！”

“你是說兇手晚上殺了人沒走，留到天亮，等看到車鑒他們開始清理現場后，他就叫人來偷拍？”游鐸道，“不合理。兇手本人在場的話，他想拍照為什么不自己拍？”

“……”步歡拍了拍自己腦袋，“嗯，我傻了?！?/br>
程錦道：“可能是他本人不方便拍?！?/br>
楊思覓往程錦身旁挪了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程錦忍不住微笑——不是因為他現在在說的事情，而是因為楊思覓的神態(tài)。不過他也只笑了一下，便恢復了冷靜，說：“因為他正在清理案發(fā)現場，沒空拍照?！?/br>
“……這個想法可以的?！贝蠹沂艿搅艘欢ǔ潭鹊臎_擊。

第111章復始13（完）

“是誰？”小安第一個問。

車鑒、章悅文、于希言三人中，誰會想把他們破壞案發(fā)現場這事捅出來？換句話說，這事被捅出來對誰是有益的？怎么個有益法？

“他們三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吧？這個偷偷搞事的人是想三人同歸于盡？”步歡想不明白。

游鐸道：“首先，這人肯定不是兇手，他能撇清自己，所以才敢把這事捅出來?！?/br>
韓彬接著道：“其次，他和另兩人有仇，為了搞死他們不惜自損?！?/br>
“于希言。”步歡說，“我投他的票。相比另外兩個玩SM的人，我認為他殺人的概率小一點?！?/br>
“還有，之前于希言暴露過他對章悅文和車鑒的不滿，這可以作為他想對付車鑒他們二人的動機。”

葉萊點頭，“我也投他。我總覺得三人之中，他有點多余?！?/br>
“不多余啊，他負責章悅文的感情，車鑒負責生理需求，非常合理的分工！”步歡嘻皮笑臉地說。

葉萊，“……”

游鐸道：“是車鑒找我們過來的，他很肯定地說自己沒殺人?！?/br>
“假設他真的沒殺人，那就是另外兩人殺的了?！?/br>
“明面上他假裝和他們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實際上卻想暗中搞死他們？”

“嘖，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因愛生恨？他一直在人家情侶中間硬插一腳，指不定是有什么變態(tài)想法?！?/br>
“那么這對情侶為什么要殺高亙？”

“因為互相嫉妒。上次是死的是于希言的朋友，這次死的是章悅文的朋友，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

大家熱烈討論著。

“那章悅文呢，他可是律師，懂法，不應該殺人吧？沒人覺得他無辜嗎？”步歡不嫌事大地“起哄”。

小安道：“我覺得他很可能是無辜的，畢竟高亙是他朋友，他不至于下殺手吧？至于性行為，我覺得高亙那樣的人，就算被強迫了，清醒之后應該不會找他們拼命，所以他們沒必要殺他，只要準備好賠償金就行啦?！?/br>
“也有道理?！?/br>
似乎懷疑誰都是有理由的。

程錦道：“去見見他們，他們應該能在某些方面啟發(fā)我們?！?/br>
程錦和楊思覓先去見車鑒，把無人機拍到的那段視頻放給他看。

車鑒面無人色地瞪著視頻，“……怎么會這樣？誰干的？！這是栽贓陷害！”

他以前一直鎮(zhèn)定自若，表現得像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現在突然大驚失色，看來眼下這個情況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無人機拍攝的事應該與他無關。

程錦道：“這個視頻我們檢測過了，是原版視頻，沒有被修改過?！?/br>
“……”車鑒無話可說，他慌亂不堪，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一副馬上就要發(fā)急病的樣子。

楊思覓看向程錦：這人太弱了。

程錦回以微笑。

楊思覓無聊地抓過程錦的手，把它當成自己臨時的玩具。

程錦道：“車鑒，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不是我們殺的人?！避囪b的聲音沒什么自信。

“哦？”

“不是我們殺的人，我們下樓時，他已經死了?！?/br>
“然后你們就開始替兇手清理現場？”

“……”車鑒道，“我當時是慌了，亂了手腳，所以干了蠢事?！?/br>
“是章悅文提出要清理現場的。當時那場景一看就是有人在惡意陷害我們，現場應該有很多對我們不利的證據，如果我們不清理掉，那我們肯定會被警方認定為兇手。我們不是想破壞現場，阻礙警方辦案，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自保?！?/br>
程錦道：“殺人兇手清理犯罪現場的確是為了自保。”

“……我沒有殺人??！”

程錦指著視頻上的那個性玩具道：“我們找到了這個東西，經檢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