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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能成功推開。 店員看到剛剛的情況,有些恐慌的跑過來詢問。 程楚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后對著店員說:“麻煩給我一杯檸檬水,去冰。” 店員也笑了笑,只當(dāng)是小情侶間在玩鬧。 店員走后程楚瀟也徹底緩了過來,她把江琎琛推開自己靠在硬皮椅背上,低聲說:“沒事了,你怎么會在這?!?/br> 江琎琛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帶著一種足夠擊潰一切的執(zhí)著和神情,他柔聲說:“我來帶你回家。” 程楚瀟靜默了會兒,挑了挑眉。似是沒有聽懂般,“前面就到了,不用你帶?!?/br>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苯Q琛握住她的手,有些焦急的說。 程楚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眼中是說不出的沉靜“那你什么意思?” “跟我回家,我們回漳城”他不需要思考,甚至眼中都帶著奇異的光亮。 程楚瀟目光依舊平靜,淡淡的問,“憑什么?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沒有,我們一直沒有離婚。” “……”程楚瀟愣了下,隨后神色古怪的說:“你開什么玩笑?” “我們還沒有去民政局,所有的手續(xù)都沒有走完,現(xiàn)在我們還是夫妻關(guān)系?!苯Q琛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程楚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又算計我?” “我……”江琎琛慌了神,“我沒有,我只是——” 程楚瀟面帶譏諷的看著他,只想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 誰知江琎琛卻一下子蔫了,甚至委屈巴巴的認(rèn)錯,“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不敢了?!?/br> 程楚瀟:“……”像是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憋屈的人要命。 “行啊,我跟你回去——”程楚瀟嘬了口檸檬水,江琎琛雖然疑惑這么快就被原諒,可是還是忍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然而還未等他的笑容來得及綻放出來,就聽到程楚瀟輕描淡寫的說:“回去我們把手續(xù)一五一十的辦完。” 江琎琛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像是病急亂投醫(yī)般,胡攪蠻纏的說:“法律規(guī)定妊娠期不能離婚?!?/br> “那是男方不可以提,女方依舊有權(quán)利。”程楚瀟毫不退讓,甚至還譏諷了句,“**就看的全面點(diǎn),半吊子的丟不丟人?!?/br> “我有什么丟人的,我又不是律師。”江琎琛反駁著,隨后又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看著她一臉的痛心疾首,“好啊你,你為了和我離婚真是把什么都研究透了。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都沒見你這么用心過。” “那能一樣嗎?我就算不上學(xué)也有飯吃,要不是為了追你我用得著學(xué)習(xí)嗎?”資本主義有錢人家大小姐的優(yōu)越感一樣子被燃起。 說完兩個人全都偃旗息鼓,一時間沉默了。 過了會兒江琎琛才輕聲呢喃道:“所以你現(xiàn)在為了離開我,更加努力了?!?/br> 不知怎么,被他說得竟然有些不自在。程楚瀟又喝了口檸檬水才說:“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顧允那個大嘴巴?!?/br> 一說這個江琎琛就來氣,可是他又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最后把氣又全撒在了自己身上,讓他心口悶痛。 他臉色有些不好的問到,“不然你打算瞞我多久?” “一輩子?!背坛t低垂著眼瞼,輕聲說到。 江琎琛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一下子被扼住了,又痛又悶,帶最后連帶著自己被打的那些傷都在叫囂著。 疼的他臉一下子白了,額頭上還有涔涔冷汗。只不過程楚瀟沒有看他,自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 過了會兒,江琎琛才無力的說著,“瀟瀟,可不可以別對我這么殘忍。” 程楚瀟輕笑了一下,可是你當(dāng)初對我又是何其殘忍,但終究她什么也沒說。 “瀟瀟,我真的想過放手給你自由的。”江琎琛換了個姿勢,有些頹敗的靠在椅背上,和程楚瀟的肩依偎在一起。然后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聲說:“可是你讓我現(xiàn)在怎么舍得放手?!?/br> 那里柔軟,溫暖,一個小小的弧度,如果不摸上去都不會看出來。這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和程楚瀟的孩子。 這個孩子和他們血脈相連,是他們生命的延續(xù),從此他們之間有著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牢固可靠的關(guān)系。 “你要是想要孩子,會有很多人愿意給你生?!背坛t側(cè)著臉,字字誅心。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孩子?!苯Q琛抬起頭的時候眼圈都紅了,那是對生命的敬畏和感動,“我是因為舍不得你,舍不得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從一個生命的孕育到出生,再從他丫丫學(xué)步陪著他長大。這其中的壓力和不容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dān)面對。” 程楚瀟放在一旁的手攥的緊緊的,卻仍舊嘴硬,“我可以請人來幫我,醫(yī)生、月嫂、老師,他們可以來幫我分擔(dān)?!?/br> “那你告訴我,他們這些人里有誰是可以充當(dāng)父親這個角色的?”江琎琛將她握緊的拳頭掰開,隨后自己的手貼了上去,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程楚瀟呼吸開始不穩(wěn),強(qiáng)裝的面具即將分崩離析,“我可以再去找——” “我不允許!”她的話音還未全落,江琎琛便厲聲打斷。 這句話像是一下子刺激到了程楚瀟,她忽然間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激動的說道:“你憑什么不允許,你有什么資格,我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了。” 她死死的咬住唇,倔強(qiáng)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粗瑯友劭艏t紅的江琎琛時,卻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江琎琛把人輕輕的摟進(jìn)懷里,輕聲說著,“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把一切都忘了?!?/br> 程楚瀟一時間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開口,“阿琎,你知道這個孩子是我才流產(chǎn)不到三個月就懷上的吧?!?/br> 他的心口緊了緊,像有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勒在了他的胸上,“嗯?!?/br> “最初的時候孩子特別不穩(wěn)定,連醫(yī)生都強(qiáng)烈建議我不要留了,可是我舍不得?!彼空f一句,江琎琛的心就緊了一分,他能想象出那時候她是有多緊張害怕。 “后來醫(yī)生讓我時刻保持平穩(wěn)的心態(tài),讓我平靜快樂的生活?!背坛t忽然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著說:“所以我換了個城市生活,可是我每次見到你我都無法平靜。所以阿琎,你走吧?!?/br> 江琎琛放在她肩上的手緊了又松,弄得連她都一起緊張了進(jìn)來。直到最后,搭在她肩上的手又虛虛的浮在了那兒。然后聽到江琎琛輕聲說:“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就走?!?/br> 程楚瀟愣了下,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放松。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他如此輕易的妥協(xié)和放棄,程楚瀟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失落。 隨后又自嘲的想,無論什么時候哪怕是現(xiàn)在,即使他可能對自己有些愛,可是終究不會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