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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可是只要他同意了就一定會準時準點的到,不會讓她多等一分鐘。 半個小時后剛準備出門的她毫無意外的接到江琎琛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依舊沒有感情,“下來?!?/br> 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對她來說就像是命令那樣好用,她甚至還想貼心的說一句,“正去坐電梯。”可是江琎琛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說完自己想說的便掛了電話。 程楚瀟半張的嘴僵了下,隨后便緩緩的闔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一樣,不過要是仔細看,她眼中那些落寞還是出賣了她現(xiàn)在的情緒。 電梯直徑下了負一層,她看著數(shù)字層層遞減,電梯里的玻璃中照出一個穿著色調(diào)簡素,臉上沒有多余表情,眼中無半點光彩的女人。 她覺得很陌生。 出電梯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在停車位看到未熄火的車子。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卻又在離車子還有兩步路的時候放緩了步調(diào),隨后打開車門平穩(wěn)的坐進了副駕上。 “等久了吧?!闭f這話時她沒看他。 車里里的江琎琛一直看向窗聽外,聽她說話也沒回頭,只是淡聲說,“沒有?!?/br> 隨后車子緩緩開出車庫。 其實怎么可能等久呢,距離給她打電話也不過過去了兩分鐘。每次接她的時候她好像都是算好了時間的,他甚至都不用熄火她人就會出現(xiàn)。 車子從鬧市區(qū)一路開到人流量逐漸稀少的郊區(qū),自從在車場兩句簡短的都不算是對話的對話后,兩個人都沒在說過話。 這條路程楚瀟很熟,每次有活動她的所有衣服和造型都是去那家弄的,手藝和衣服是真的好,也不知道江琎琛是從哪知道的這件私人小店。 不過人又了錢和勢之后,隨之附庸的東西都會隨之而來的撲過來,都不用你去費心。 現(xiàn)在正是寒冬,車子里開著暖風,窗子上結出了一層的水霧。她伸出手指在車窗上畫了個心形,又用掌心將中間的水霧擦去,去看窗外的世界。 很幼稚的行為,但她卻覺得很快樂。 能和他平和的共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已經(jīng)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她靜靜的看著窗外建筑快速的向后劃過,很快的世界又變的不清晰起來。 她有些遺憾的噘了下嘴,繼續(xù)安安靜靜的直視前方。她本想再用手畫一遍的,可是剛剛因為碰了涼,現(xiàn)在整個手疼的抬不起來。 今晚的雨雪應該會很大吧,自從她的手傷了之后,每次天氣變化她的手總會難受,比天氣預報都準。 江琎琛的車子里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安靜,他的車中從來不會響起喜歡的音樂或者是無聊的廣播,可是向來愛熱鬧的她卻不覺得寡淡。 能和他這樣靜靜的待在一起,如果運氣好還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這可比任何的外界聲響都悅耳。 她就像是一個小偷,悄悄的偷走關于他的所有東西,放在心里一件件的細心收藏起來。 她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不過一會兒車子便在一家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待車子停穩(wěn)后,她和江琎琛一同下了車。 江琎琛應該是早就打好了招呼,進門以后店主就將她往衣架那邊領。 “這一排的禮服都是和是和江先生的衣服相搭的,您選一件喜歡的吧?!?/br>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女人,穿著精致的旗袍,身材妖嬈迷人,如果不是她自報年齡,程楚瀟一直以為她比自己也就大個五六歲。 光鮮華美的禮服程楚瀟早就穿膩,她抬手隨意拿出了一件顏色還算樸素的香檳黃抹胸拖地長裙出來。 店主也不知是真心還是禮貌夸贊,說道:“程小姐真是好眼觀,這件禮物上個星期才從意大利空運回國。” “安姐家的衣服哪件不是頂尖?!睂τ谶@種場面話,程楚瀟早就信手拈來。 “程小姐的嘴越來越甜了。”安姐臉上帶著笑,指了指試衣間,“換上看看合不合身?!?/br> 程楚瀟很快的從試衣間里走出來,他知道卻沒有抬頭,仍是在拿著手機回復郵件。 安姐贊美的聲音已經(jīng)藏不住,“這件衣服真稱您啊,皮膚白的像是陶瓷娃娃。江先生您快看啊,是不是很美?!?/br> 本是一排從容的程楚瀟被安姐的這聲“江先生”一叫,立刻緊張了起來,連手都不知道是垂下去好還是抬起來好。 她的手僵在了身體的兩側,隨后又垂下眼瞼忍不住自嘲,他或許都不會抬頭,自己的內(nèi)心戲又何必這么多。 只不過她這念頭才起,就聽到不遠處的他淡聲說了句,“很美?!?/br> 程楚瀟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側頭去看向他。 隨后她嘴角被面部肌rou扯開,臉上的自嘲快要藏不住。 就說嘛,他怎么會認真的看自己,她轉過頭時江琎琛的頭都沒有抬起過,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這句話不過是給安姐聽的罷了,從外人面前他們一直演繹的都是夫妻恩愛。 安姐懷揣七竅玲瓏心,只要在她的店里每個人都照顧的非常好,“江先生就要不要先去換衣服?程小姐做造型恐怕要時間長一些?!?/br> 江琎琛聽完這話后頷首,隨后拿著掛在衣架上的衣服走向了試衣間,臨進試衣間的時候余光瞟了眼程楚瀟。 只不過背對他坐在化妝臺前的程楚瀟并沒有看到。 其實所有人或者是連程楚瀟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她穿紅色的衣服才是最驚艷的。大二那年春節(jié)聯(lián)歡,身為藝術系的她自然有節(jié)目。那天她女子獨奏,一身耀眼的紅裙配上她靈動的眉眼,像個勾人的妖精幻化成了人形。 演出結束后她連衣服都沒換下,只在外面套了件極膝的羽絨服,就急奔到他旁邊找他,問:“阿琎,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我剛剛表演的還可以吧?!?/br> 他當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依舊平淡,讓人聽不出半點端倪,“不好看,以后不要穿紅色了?!?/br> 她有些難過的小聲嘀咕著,“是嘛,我覺得挺好看的啊。”只不過轉眼便又明媚的笑,“阿琎說不好看那就不好看,我以后不穿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從那一戰(zhàn)就成了名,所有觀看那天節(jié)目的學生都知道了他們學校藝術系有個美的像妖精一樣的姑娘。 他違心的說著不好看,不過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最妖媚的樣子。 如果這話讓程楚瀟知道,那時的她一定會咬著下嘴唇,嬌柔又造作的說:“怎么會吶,人家最妖媚的樣子一定是在你的床上呀?!?/br> 只不過他再也沒機會聽到,現(xiàn)在的程楚瀟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安姐一邊給程楚瀟敷水打底一邊說著,“程小姐你的皮膚真好。” 她的情緒早已調(diào)節(jié)好,反正相比江琎琛給過她的打擊這些根本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