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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腦汁想話題套近乎,貓大爺出聲了:“大概?!?/br>兩個字,多么的言簡意賅,果然貫徹了貓咪族群的高貴冷艷!好想給貓大爺鼓掌!呼,今晚的小命保住了。這貓大爺嫌我吵,為了世界太平、妖精和睦、小命安全,還是不要吵煩了這貓大爺的好。這天過得折騰,心情大起大落費心費神費口水,眼下小毛蟲們不敢動彈,正好曬曬太陽,進行光合作用,補充體力,休養(yǎng)生息。日薄西山,密林上空的天空還有些陽光,林子里卻早暗了下來。眼看著這天也快都全黑了,這么沉默不語地很是難受,嘴皮子有些癢:“玄戈,要么你就別離開了,這多好,沒有人,沒野獸,沒毛毛蟲,也還挺干凈,在這里待一陣子也有助于修行嘛?!?/br>這次它回答得倒是快:“別把我和你放一起比,你是野草,我還不是。”把我當成野草?真是沒文化的野貓。我糾正它:“我是雄性含羞草?!?/br>即使被丟到這荒山野嶺來,但這也不能改變我是稀罕珍貴的雄性含羞草的事實,人求都求不來。張舒是被小妖精迷暈了眼不識貨!小爺身價擺著,跟你這只野貓妖不一樣。也不知道我那一句話戳到了貓大爺的點,它反而主動說要留在這里過夜。還沒來得及高興感動,貓大爺就傲嬌了:“知道你怕死,看在你是羞答答的含羞草精的份上,勉強護你安全?!?/br>果然,貓咪這種動物是不能報以懂事大度的目光看它們的。“你害怕睡不著也不準說話吵我,不然我就先吃了你?!?/br>這……你以為你嚇唬誰啊?你一只rou食性動物居然那這種吃草的話來威脅我?野貓真是別扭,脾氣還忒大。能吃rou的就是大爺,能跑能打的是二大爺,都得供著。不過,總算是有伴了。基本的草生安全算是有了保障了,也不用擔心會被路過的草食性動物連根拔掉吃嘴里吞肚里再過五道輪回了。天完全黑了下來,樹林里更是半點兒光線都沒有,四周安靜,蟋蟀都離這里有些遠。心累,身也累,但還是沒什么睡意。我開始認真思考后路——得讓玄戈大爺把我?guī)弦黄稹靶扌小薄?/br>先不說玄戈大爺主觀意愿怎么樣,就是我這客觀條件就有難度。而玄戈雖然成精了但還沒人形,是只土生土長的四爪爬行動物,總不能讓它蹬后腿站立拿前爪捧著我吧?好死不死的,張舒的花盆是陶瓷的,光是重量不輕,滑不留手,半點不耐摔耐打。勞動貓大爺捧著去“修行”?想想都好可怕。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玄戈好幾眼,除了滿身的差不多能夠拖地的油亮滑順的黑長毛,暫時還看不出別的名堂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化成實體的人形。嘴巴癢想要說話,又擔心惹惱它,還是明天再說吧。作者有話要說:野生孩子居然還有收藏,開心第9章你是不是遭了邪在這深山老林里真是度日如年。夜很長,讓妖精都心煩。明明是夏天,這里卻反常的晝短夜長,自成天地,似乎與外界相隔很遠很遠。估摸一下時間,最多不過六點,但周圍都已經黑了。我一直不知道含羞草精的聽力這么好。剛剛想著事情還沒太注意,現在想放空腦子早睡,才發(fā)覺耳朵里都是起伏不斷的蛙叫聲和蟋蟀聲,成片成片的,沒有絲毫的間斷……我去!這聲音密密麻麻此起彼伏,不近,但是充滿了整個空間。聽得我耳朵發(fā)麻,臉皮要炸。往莖稈攏了攏葉子,恨不能把整棵草都弄成一根小竹竿,緊挨著身后的樹干。閉眼,果然還是要早點兒睡——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夢里還什么都有,夢里老子也不用等到修煉成人,直接就能把張舒按地上摩擦然后關小黑屋。這聲音實在是讓我聽著難受,遠遠地連綿不斷成片叫喊,就是鬧鬼也不過如此。張舒你個王八蛋!扔也不選個好的地兒,不知道老子現在嬌貴嗎???!就把老子丟這,你自個兒回去享艷福,你個王八蛋!“晚上不能關燈”、“我會一直陪著你”、“太黑了你睡過來一點”……張舒你個大騙子!欺騙我的青春,偷我初吻,你個大王八!噪音吵得心煩睡不著,睜開眼,烏漆嘛黑一片,貓大爺也黑得完全看不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跑了。這地方太詭異了!毛毛蟲多得不要錢還他丫的爬得賊快,不知道體諒同伴說些話暖場的貓妖,叫聲密集大聲到詭異的青蛙和蟋蟀……張舒你個鳥人不是好東西!深吸幾口氣,火氣卻越來越大。視野里都是黑乎乎一片,想要大吼大叫發(fā)泄。就在這時候,貓大爺終于出聲了:“還吵什么吵,不想睡了你們!”聲音不大,但是有種莫名的穿透力,四周頓時安靜了,那成群數不清的的青蛙、蟋蟀就跟被一鍋熱水都給燙熟了一樣,瞬間消聲。貓大爺睜開眼睛,黑暗中只有它的兩點幽光。把到嘴邊的“張舒你個老王八”咽回去,改口:“還是你厲害?!?/br>玄戈懶懶地“喵”一聲,說:“過獎。”聲音有點兒含糊尾音拖長,似乎是邊打哈欠邊說話。看不到他什么什么表情,但這一聲腔調有點兒熟悉,這傲嬌模樣也很有辨別性。懶洋洋的傲嬌……“你是不是蕭郷養(yǎng)的貓?”過了會兒,玄戈才慢吞吞回答:“以前被張舒養(yǎng)過?!甭曇袈茟袘械模坪鯇@問題不是很上心。以前?就是說現在也是被張舒這鳥人給丟棄了?張舒你個見一個養(yǎng)一個又丟一個的王八蛋!談戀愛的時候怎么就沒發(fā)現張舒這么不靠譜!識人不清??!在這種地兒遇到類似遭遇的“難兄難弟”,又悲又喜,心情發(fā)雜難說。遭遇了這樣的事兒,總是有一定的認同感的,終于有了找到了大部隊的安心感。“張舒這個王八蛋不是個東西,我本來也是他養(yǎng)著的。你說他要是不打算好好照顧我就干脆不要養(yǎng)我嘛,不想養(yǎng)了就丟山里頭,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經過。張舒這事兒做的真絕,讓我都沒機會找下家。張舒太不靠譜了……”“哥們兒,以后咱倆還得相互扶持互幫互助啊?!?/br>或許是在對吐槽張舒這個點上有了共識,玄戈這次很快就接話:“要我?guī)е阋黄鹦逕捯部梢?,但你要跟張舒一樣薄情無義過河拆橋就別怪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