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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耐人尋味:“你們有過什么接觸嗎?” 姜芷溪抬頭看他,陳伽策舉起雙手:“沒有惡意揣測的意思,合理聯(lián)想?!边@圈子里見不得光的事多了去,狗仔盯大料都盯不完,哪有空去注意這些小蝦米? 手邊是勺子,背后是靠枕。她無意識抓起勺子,牢牢靠在抱枕上:“他不會的,我相信他?!比粢瞬恢羌耗獮?,姚墨自己選擇作死,怪不了別人。 * 這頓晚飯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陳伽策剛經(jīng)歷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急需休息,姜芷溪也不能太晚回家,于是在附近的小餐廳隨便吃一點各回各家。 姜芷溪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病況好轉(zhuǎn)的消息告訴陳伽策,忍了一天又一天。姜父姜母不知道,知情的人都不知道,除了周教授和姜芷溪本人。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要守住一個秘密這樣艱難。可是不到確定完全治愈,她沒有勇氣告訴任何人。 晚上十點,柏翊結(jié)束工作彈來了視頻。 姜芷溪剛好從浴室出來,長發(fā)因為濕潤擰成長條,她擦著眉間的露珠,掩不住高興:“今天有很累嗎?” 背景似乎在酒店,環(huán)境很安靜,周圍沒有人。他神色放松,輕聲對她說:“還好。” “給你捏捏肩~今晚也要乖乖睡覺哦?!?/br> 柏翊脫掉外套,靠在床頭看她,雙眼滿是柔情:“發(fā)生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br> “很明顯嗎?”她托著下巴,指尖在臉頰上跳舞:“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苯葡α讼拢骸瓣愘げ咛崆盎貋砹?,我們一起吃了晚餐?!?/br> 柏翊摘領(lǐng)帶的動作一頓,他的笑容停在某個弧度:“……是嗎?” “我知道你不愿意聽這個?!彼忉屩骸爸皇俏也粦?yīng)該對你有所隱瞞,何況在這樣敏感的事情上。我和陳伽策見了一面,就像與任意一位朋友相處時一樣?!?/br> “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只是……試著放心,試著相信我,好嗎?”試著相信縱使這個世界上有再多誘惑,她也不會離開柏翊身邊,這是他在她這里擁有的特權(quán)。 …… 相信,當然相信!他愛姜芷溪勝過愛這世界上的一切!他相信姜芷溪,但不相信對她別有用心的男人! “當然?!彼Z速很慢,喉結(jié)經(jīng)過了兩次完整的滑動,他看著姜芷溪的眼睛,語調(diào)一如既往溫柔:“我答應(yīng)過你的?!?/br> * 夜半三更,結(jié)束一天高度緊繃神經(jīng)工作的小趙剛躺在床上,沉入幸福夢鄉(xiāng)的那一秒,一聲巨大哄響將他猛然驚醒,心臟劇烈跳動,神識受驚般抽回。 大腦開始重新運作,他聽到門外翻箱倒柜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暴躁。 小趙心里暗叫不好,顧不上穿鞋,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門前打開,面前的一幕令他啞然,一生都無法忘記。 柏翊此刻已經(jīng)不像人了,他紅著眼,目呲欲裂,以一種極度狂暴的狀態(tài)毀滅著視線里能看到的一切。 小趙呆呆的看著,他看到柏翊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淚。 他看著空氣,喃喃道:“我要回去,現(xiàn)在……” 第87章 根本沒有這個時間回N市的航班,即便有也訂不到了。 夜半三更,小趙懸著一顆心到處打電話托關(guān)系,連私人飛機都用上,柏翊卻等不及了。 沒人能把這種狀態(tài)下的柏翊安撫下來,就算來十個溫致或者十個心理醫(yī)生也一樣,而唯一能讓他冷靜的人遠隔千里,還是令他發(fā)病的源頭。 他開了一個大大的屏障,聽不到屏障外的任何聲音。 小趙沒能攔住,眼看他拎起黑色箱包,大跨步走出房門走出酒店,然后一輛黑色轎車從停車場駛出,轉(zhuǎn)了個巨大的彎,絕塵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幾秒就沒了蹤影。 * 孟清希睡了幾小時不到,迷蒙中聽到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響,撐著沉重睡意睜眼,柏翊的輪廓模糊呈現(xiàn)在視野中。 還來不及思考,床墊倏然重重壓下去,她驚了一瞬,柏翊已經(jīng)將她狠狠按在懷里。手臂越來越用力,親吻接踵而至。 他吻的毫無章法,胡亂肆虐,力道非常重。 姜芷溪呼吸困難,徹底清醒過來。 黑壓壓的身影罩在她上方,姜芷溪沒有阻止的力氣,輕飄飄環(huán)住他的腰,嗓音有些?。骸澳阍趺椿貋砹??” 話音落下,幾乎被吻的喘不上氣。而柏翊不言,接下來的動作顯得沉默而兇狠,姜芷溪感覺自己要被嵌進床墊中一樣。肩胛骨漸漸溢出一股生疼的感覺,惹得她不停皺眉。 “抱我?!彼謿馔W幼?,聲音嘶啞不像話。 她揉了揉雙眼,平息呼吸。 這不是抱著呢么,一直抱著呢,還要怎么抱? 但她還是依言,重新環(huán)住他的腰際,皙白手臂松松環(huán)了一圈,以一個最舒適的程度。 “不是這樣!”他嘶吼出聲,低低的,像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昏暗燈光下,柏翊的面容看不清,但那雙眼亮的攝人,擰著最后一簇亮,絕望而荒唐。 與這雙看不清的眼對視片刻,姜芷溪起身,攏了攏凌亂的睡衣,冷靜的從床頭柜里拿出藥,又下床倒了一杯涼水遞到他面前。 全程,柏翊跪坐在床墊上,垂著頭,冷喪又頹然,只有視線寸步不離跟著她轉(zhuǎn)。 姜芷溪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把藥喝進去:“剛才夢到你了。”她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蘇醒,糯糯的,黏黏糊糊。 具體夢到什么內(nèi)容姜芷溪不記得,只是覺得醒來就能見到夢中人,有一種摻雜著奇妙感的驚喜。 沒有人不愛戀人給予的喜悅,但是為什么他眉間滿是濃郁的化不開的陰郁? 姜芷溪伸出一只手,撫摸對面那人鋒利的眉峰:“發(fā)生什么事?” 柏翊對著水杯和安放在她掌心的藥??戳撕靡粫?,怔然抬手吃進去——這個動作他曾在姜芷溪面前做過無數(shù)次,現(xiàn)在卻異常艱難。 鈍痛緩慢的緊隨而至,好像用極小的細針在他的心上戳出數(shù)不清的小孔。 是了。 她一直是這樣的,從沒有變過。由始至終,從一而終,她就這么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無論他因為何種荒唐可笑的理由暴怒發(fā)瘋,她從沒有過哪怕一句怨言。 變的那個人是他。 半夜的長途跋涉,冷水過后的被迫思考。柏翊眼中的光漸漸暗下去,他像一只漏氣的氣球,絕望等待支撐他的空氣徹底耗盡的那一刻。 他勾起唇角,扯了扯胸前的領(lǐng)帶:“……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沒發(fā)生什么,我打擾你睡覺,講故事哄你睡好不好?” “不好,我還困著呢,不想聽故事。”她又站起來,語氣里沒什么不悅的情緒,伸手將空了的玻璃杯拿走,重新躺回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