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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孫顧白?” 仿佛在冰泉里浸過的聲音,冷然獨(dú)特。 雙眼依次從三個陌生女生的臉上一一掃過,沒有感情,沒有波瀾,他這么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浪夠了,回來乖乖碼字。晚上還有一更 明天也雙更ヾ(?°?°?)?? 第11章 突然被cue到的孫顧白正開著手機(jī)前置攝像頭偷偷摸摸看自己口紅有沒有掉,聞言停住了動作,看似不慌:“嗯?” 姜芷溪坐直了身體,稍有意外:“你怎么知道她?” 柏翊答:“周末你接過她的電話?!彼戳艘谎蹖O顧白,眸子里一片霧色。 她訥訥的,這個少年什么都沒做,說話更是不帶情緒,孫顧白卻被這一眼看的有點(diǎn)發(fā)毛。剛才的那點(diǎn)帶了偶像包袱的小心思,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縮回了殼,乖乖坐著等飯吃。 這是柏翊說的第一句話,孫顧白沒有等到他的后續(xù),接下來他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仿佛剛才的三個字是她的幻聽。 菜很快好了,姜芷溪端來,遞筷子給他之前又做了一遍簡單的消毒。柏翊習(xí)慣了這種“特殊”照顧,神情懨懨,無比自然。簡繁幾個卻看直發(fā)愣。 沒出她所料,這餐飯他只動了兩次筷,一次是姜芷溪用公筷夾給他的蔬菜,一次是離他最近的排骨。 他坐了大概十分鐘,十分鐘之后站起身,低聲道:“我回去了?!?/br> “噢,再見。”她正在慢條斯理的挑魚刺,頭也沒抬。謝笙笙在桌下悄悄戳她的腰,她停住動作,改了口:“我送你吧,這邊離校門挺遠(yuǎn)的,萬一迷路就不好了。” “不會。” 姜芷溪干脆也站起來,她胃口不大,只有同宿舍同學(xué)一半大小。一起吃飯時通常她們才吃到一半,姜芷溪已經(jīng)飽了。十分鐘夠她把自己喂好,只是懶。 她把書拿起來,告訴簡繁:“那我就先回宿舍,你們慢慢吃?!彪S后幾步追上他:“走吧?!?/br> 南區(qū)小食堂附近有學(xué)校的人工湖和音樂廳,就算是非高峰期時間段,也很少有沒人的時候。湖對面有學(xué)生吊嗓子,還有老教授飯后散步消食,音樂廳里有斷斷續(xù)續(xù)數(shù)種樂器交雜在一起的聲音,處處是人間煙火氣。柏翊像個外來者,哪怕身處其中,也讓旁觀者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 姜芷溪聽音樂聽的入了迷,徑直穿過小道,剛踏出一步,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強(qiáng)行將她往后帶,緊接著猝不及防撞進(jìn)一個胸膛。還未來得及弄清楚狀況,下一秒,一輛自行車幾乎擦面而過,掠起一陣風(fēng),騎得飛快,很快就只剩一個車影了。 “看路?!?/br> 柏翊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低低的,近在咫尺,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懷里的熱意。 肩上的手掌還在,力度不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底里漫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她無意識的輕輕吐氣,感覺到那只手終于離開,緊接著在她頭頂揉了一下。 揉了一下? 見鬼…… 觸感還在,姜芷溪有點(diǎn)發(fā)愣,站在原地沒動。柏翊走出兩步,回頭看她:“做什么?” 她口舌有點(diǎn)干:“我想想看走哪條路比較近一點(diǎn)。” 他薄唇微動,問:“會迷路?” 這個問題令她一時陷入尷尬情緒,N大不小,姜芷溪方向感不太強(qiáng),幾月前剛來學(xué)校,上課連教學(xué)樓都找不到,現(xiàn)在好一些,可腦海里還是沒有完整的地圖概念。 柏翊從口袋里伸出一只手遞給她。 “干嘛?”她看了看那只兼具漂亮與力量的手,有點(diǎn)想笑:“把我當(dāng)幼兒園需要牽手走路的小朋友?柏翊你都幾歲了,沒聽過牽手會懷孕嗎?” 他喉結(jié)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個眼神令她感到有點(diǎn)丟臉。 接著這個少年慢條斯理的開口:“只是打算幫你在手機(jī)里做地圖標(biāo)記,既然你這么說…”他停了停,不由分說拉過她的手,攥緊:“姜老師,麻煩給我演示一下怎么懷孕,嗯?” 姜芷溪:…… 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誰說柏翊沒有七情六欲?這分明就是極其刻薄的嘲笑! 這一聲姜老師,叫的姜芷溪無地自容。誰能想到有一天,她十八年來沒有沒有嘗試過的各種情緒,會在一個冷漠少年這里嘗個遍。 柏翊看似冰冷,掌心卻十足溫?zé)?。這次他步伐慢下許多,似是遷就她的速度。 “這條路過去是籃球場,向東——左拐一直走,可以走到你的宿舍樓?!?/br> 姜芷溪壓根聽不進(jìn)去,她的注意力全在被柏翊握著的那只手上,神思止不住的飄。 “柏翊,你成年了嗎?”雖然她也才成年沒幾個月,沒做出格的事,更不是她主動,可是怎么總有一種誘/拐未成年的感覺呢? 他沒回頭,手松了松:“上個月的生日?!?/br> “噢?!彼煽跉猓瑳]話找話:“小提琴的聲音真好聽。”其實(shí)剛才一片樂器聲響中她只聽出了鋼琴和笛子,小提琴是胡謅的。 “你喜歡小提琴?” “喜歡啊。”姜芷溪是個音癡,不會樂器,唱歌也只是勉強(qiáng)不走調(diào)而已。初中時有兩個同校的女生很厲害,并稱二中雙壁,一個用架子鼓,一個拉小提琴,每次演出都能帥倒一片。后來她不自覺就對這兩種樂器很有好感,因此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在她眼中都是很牛逼的存在。 他突然松開手:“你回去吧。” “?” “這邊有小路,可以直接回附中?!?/br> “噢?!?/br> 柏翊沒再看她,顧自往籃球場的方向走。 莫名其妙,她想。 * 這之后沒過幾天就是辯論賽,一年一度,和隔壁幾所學(xué)校聯(lián)動,姜芷溪趕鴨子上架報了名,幾乎所有課余時間都泡在圖書館找資料做準(zhǔn)備,去附中代課的時間少之又少。 直到柏翊父親的電話打來。 …… 她下樓時,一輛黑色賓利就停在樓下,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撐著傘站在細(xì)雨中。 她點(diǎn)頭致意,然后被請上車。 “一直想找個時間和姜小姐聊聊,姜小姐晚上有什么安排?”車子平穩(wěn)駛出去,司機(jī)戴著白色手套一言不發(fā),助理模樣的男人在副駕,柏父坐在右邊,穩(wěn)穩(wěn)出聲。 “您想聊什么?” “聊聊柏翊?!?/br> 他們并沒有離開學(xué)校很遠(yuǎn),車子最終停在大學(xué)城附近一家隱私性極高的會所。柏父不急著開口,慢悠悠煮了一壺茶,請她嘗嘗。 姜芷溪不會品茶,抿了一點(diǎn)放下:“說實(shí)話,我?guī)筒坏绞裁疵??!?/br> 小小的陶瓷杯置在桌面,柏父笑:“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也不遲?!?/br> 他說:“姜小姐也知道了,柏翊有病,上次他發(f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