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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睜不開。“白墨!”蘇長安大吼一聲,終于掙脫了夢境,從床上彈了起來。結(jié)果還在半夢半醒間呢,就見昏暗的房間里,自己的窗前,白墨臉色蒼白,鬼一樣杵在那里。“我cao!”蘇長安猝不及防,被嚇得一個激靈,他正憋著一泡尿呢,差點飆出來。“白墨?”蘇長安湊近了看了看,試探的問了一句,杵在床前的人卻不作聲。蘇長安啪的一下打開了臺燈,沒錯,就是白墨。“你怎么上這兒來了,你怎么進來的?”蘇長安爬起來,他覺得白墨的神情不太對勁兒,而那滴心頭血也在告訴他,白墨的心里也不太對勁兒。“白墨你怎么了?”蘇長安坐起來,有點擔心地問道,也不去追究白墨為什么在他床邊上站著了。白墨僵直地轉(zhuǎn)過腦袋來看著他,指著床上問:“這個……是誰?”一分鐘前,白墨仿佛被雷劈了,他來之前,設(shè)想了千百種情形,蘇長安冷漠也好、暴怒也罷,或者直接一槍打死他都行,他總是能抓住機會,跟他說些什么。但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種情況。蘇長安后知后覺的往身邊一看,只一眼,把他嚇的一個跟頭差點翻下床來。“哎呦我cao!”蘇長安把被子一掀,對著縮成一團睡得正香的歐陽麟怒吼:“歐陽麟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雞飛狗跳的二十分鐘后,歐陽麟穿著棉質(zhì)的居家服,翹著二郎腿坐在餐廳的桌前,用別人看來優(yōu)雅無比但是在白墨看來sao包到了極致的動作喝著咖啡,一邊對正在廚房忙碌的蘇長安指手畫腳,要求面包必須是全麥的。白墨實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又不想留在餐廳和sao包男在一起,于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做早餐的蘇長安身后。白墨其實算是個五谷不分的人,平時在別墅里,三餐有人伺候,此時自己站到廚房,實在是每一步都打手,嚴重點還會打到蘇長安的手。“白墨!”蘇長安終于忍無可忍:“你很礙事,出去!”白墨不敢再動,但是也不想出去,就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外面那位先生是誰?。俊卑啄珕?。實際上他是非常想管外面那位叫sao包變態(tài)男的,但是生怕惹蘇長安生氣,最后勉強稱呼他一句先生。“歐陽麟?!碧K長安頭也不回地回答道:“你不認識嗎?他是個名模,挺紅的?!?/br>“是不是,伯父提到過的那個歐陽麟,幫他弄了身份的?”蘇長安輕笑一聲,轉(zhuǎn)過身:“你倒是記得清楚,沒錯,就是他。還有,誰是你伯父,少上桿子的認親戚。”白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但仍然是不想走開,固執(zhí)地站在門口。一年,三百多天,白墨一直深信著,是再也不可能見到這個人了。沒想到還能有這么一天,在這么近的地方看著他,往前走兩步,伸出手就能觸摸到他。蘇長安變了挺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煞的血統(tǒng)覺醒的緣故,個頭又抽了幾公分,已經(jīng)和自己差不多高,舉手投足之間,雖然仍然很隨意,但是總覺得多了分難以言喻的氣勢。白墨想起那天晚上蘇長安射殺蝕蟲的情景,他浴火而來,像某種神祗。他想起他隨意揮揮手就能指揮蝕蟲,他能在他面前任意的消失。蘇長安好像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確定無誤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后,白墨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即便在另一端加上“不是人”這個砝碼,白墨心里的天平還是向著蘇長安傾斜。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什么都可以拋開。他愿意拋棄獵人的身份,松開緊握著七殺的拳頭,到蘇長安身邊來。蘇長安做好早餐以后,終于允許白墨進了廚房,幫他把食物端到餐廳去,整個過程中,歐陽麟就像個大爺似得端坐著看新聞喝咖啡。蘇長安把早餐擺好,坐了下來,白墨站在餐桌前面,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長安,這就是那個白墨?怎么好像智商有點問題?”歐陽麟咬了口吐司,陰陽怪氣地說。“歐陽麟,你解釋一下,昨天怎么會在我的床上。”蘇長安說。白墨立刻看向歐陽麟,瞪大眼睛等著他的解釋。“嗤,有什么好解釋的,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歐陽麟瞟了白墨一眼,眼見著白墨的表情變成了(⊙o⊙)~~得意地笑開了。“少給我陰陽怪氣!”蘇長安看了白墨一眼,白墨又驚又怒還敢怒不敢言于是格外囧囧有神的表情磨掉了蘇長安的脾氣,他嘆了口氣,對還戳在桌子前的白墨說:“坐下吃飯?!?/br>白墨蹭得一下敏捷地竄過來,生怕蘇長安后悔似得,一屁股做到了蘇長安的身邊。某種程度上,他還是挺感謝歐陽麟的,他橫插了一腳,讓自己和蘇長安之間的氣氛沒那么尷尬,至少可以坐下來一起吃飯。白墨美滋滋的,正在想著怎么接下來該說什么,就聽蘇長安說:“吃完了就回去吧?!?/br>白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不吃了?!卑啄樕弦唤z表情都沒有,“你吃吧,吃完了,我有話跟你說?!?/br>“不吃你就滾!”蘇長安看著白墨的面癱臉冒火,最近幾天他好像到了更年期一樣,一忽兒高興一忽兒火,一句話就能點爆。白墨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突然站起來,一把拉著蘇長安就往外面走,蘇長安猝不及防被他拉下餐桌,拽著走到了別墅的大廳。“發(fā)什么神經(jīng)!”蘇長安甩開白墨的手。白墨也不言語,走到別墅門口,從門邊的角落拎出一個背包,走回蘇長安面前。“我知道你生氣,我們一年沒見了,我也想慢慢來,但是現(xiàn)在我沒時間,我怕我一拖,你又不見了?!卑啄p輕拉著蘇長安的手,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明明剛才他大力拖拽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大力甩開他的手,但是當他輕手輕腳的牽引著他的時候,他卻無法掙脫。蘇長安順著白墨的力道,溫順地坐到了沙發(fā)上,白墨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坐下,把拎在手里的背包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他的筆記本,幾張銀行卡以及存折,幾張?zhí)K長安買回來的影碟,幾本書,一罐滇紅茶。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