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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平日里潛伏,碰到了就隱隱作痛。然而白墨卻覺得他并沒有為蘇長安的離開而撕心裂肺,只是在那一瞬間,在蘇長安的鮮血濺了他一臉的瞬間,他的心就被摘除了。心都沒了,那什么撕心裂肺?而那些痛苦和想念也沒有成為隱疾,他們只是成為了骨血的一部分,日日代謝循環(huán),在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中川流不息。有的時候,白墨很感謝穆升給他找來的這個搭檔,因為很神奇的是,文偃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一星半點蘇長安的影子,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白墨最愛做的,就是看著文偃,回憶蘇長安是多么好的一個人。文偃也愛笑愛鬧,但是他不向蘇長安一樣懂得進退知道尺度,常常開一些會冷場的玩笑;文偃也很愛美食,只是他總是給隊友們帶回一個個外賣,從來沒辦法像蘇長安一樣下廚;文偃也非常愛惜他的槍,每次用完都要保養(yǎng),但是無論怎么看,他都無法做到跟蘇長安一樣的精細,看蘇長安擦槍如同看一場表演;……其實都是小毛病,蘇長安也有多到數(shù)不清的小毛病,但是每每想到文偃像蘇長安又不是蘇長安,白墨就覺得胸口很悶,喘不過氣來。這是白墨甘愿領(lǐng)受的懲罰,時刻提醒他,那個獨一無二的蘇長安已經(jīng)消失,再也不會回來。然后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他將帶著思念和悔恨孤獨終老。☆、105我什么都不要了一年后。文偃把吃了一半的盤子狠狠地掃下了桌子,盤子在廚房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白墨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文偃渾身打著哆嗦,氣得滿臉發(fā)紫。此時是別墅的午餐時間,在別墅的人都聚在一起吃午飯,巨響發(fā)出的時候,大家停頓了一下又低頭繼續(xù)吃,對文偃視而不見。畢竟,這樣的戲碼看多了,總歸是會厭了。白墨平靜地拿餐巾抹了抹嘴,仍然坐在座位上,只是微微抬起頭,斜著眼睛瞥了文偃一眼,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但僅僅是一閃間,就如同有劍要出鞘,直接頂住文偃的喉嚨。這一年來白墨氣勢漸濃,文偃更是被他調(diào)教得不敢有半句廢話,只是今天,文偃覺得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說,我不會去莫斯科?!卑啄卣f。“什么叫做你不去,這是多好的機會,更何況,這是組織的命令!”文偃吼道。“吵什么?被人還在吃飯?!卑啄荒蜔┑恼f:“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組織并沒有跟我下死命令?!?/br>“你!”文偃臉憋得通紅,深深地吸了口氣,跟白墨來硬的是不行的,文偃知道,白墨是最不吃硬的,服軟的話,還能有一絲可能。文偃放緩了語氣,說:“我非常想去,白墨,我真的真的非常想去,我從十歲就夢想能去HCF,現(xiàn)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邀請函送到了我的手上,我怎么能不去?”“我沒有攔著你不讓你去?!卑啄卣f。“可是邀請函上要求要搭檔一起參加!”文偃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白墨嘴角微微上翹,弧度很微小,但是仔細看,還是能夠察覺到他唇邊一絲笑意:“文偃,我記得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說過,我的搭檔只有一個人,以后會一直這樣,而這個人不是你。我們沒有簽契約,請你時刻記住這一點?!?/br>“你——白墨!”文偃眼睛都紅了:“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比不上他,但是你要搞清楚,現(xiàn)在跟你一起戰(zhàn)斗的人是我!是我!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肯承認,我才是你現(xiàn)在的搭檔??!”白墨聽著文偃怒吼,依然用那種波瀾不驚的語調(diào)說:“我的搭檔不是你,永遠也不會是你,今天我跟你一起戰(zhàn)斗,明天我就可以跟別人一起戰(zhàn)斗,你不是不可替代的,所以你根本算不上是我的搭檔。雖然這么說對你有些不公平,但是即便這樣也請你忍著吧,如果你忍不了,我就可能忍不了,我忍不了就換一個共同戰(zhàn)斗的人,對我來說是非常容易的事?!?/br>“好,好,白墨你夠狠!”文偃撂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跑了。白墨在文偃離開之后,拿起吃了一半的早餐,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吃。“難得聽你說這么多話。最近一年,你的毒舌程度簡直我都自愧不如?!边B夙坐在對面,笑著對白墨說。白墨笑了笑,沒回答。“會說話,會笑,參加集體活動,每天都一起吃飯。今年的白墨真是變了。只是,這樣真的好嗎?”連夙問。“隨他去吧,反正最多不過是去跟穆升告狀而已?!卑啄髦肋B夙指的是什么,卻故意撇開了話題。連夙也不再追問,而是順著白墨的話問道:“你差不多接受文偃吧,小伙子不錯了,忍了你一年了?!?/br>白墨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著連夙:“你覺得他不錯?就憑他的能力,他的人品,這樣就算不錯了?”連夙笑著搖了搖頭,沒接他的話?!澳愫臀馁饶玫紿CF的邀請函了?”連夙問。白墨點了點頭,說:“我不想去,賽程太長了。”“其實今天早上,秦越和李宴也收到邀請函了,我們別墅出了兩隊HCF選手,穆升高興的都快升天了,就算為了穆升,去活動活動吧?!?/br>“如果是那樣就更不想去了,我們別墅一下子走了兩隊,你們代班會代到吐血的?!卑啄χf。“陰月過后才一年而已,蝕蟲老實的很,不用擔心。而且說實話,現(xiàn)在輪值區(qū)的蝕蟲早就不夠你殺了吧,去參加比賽也好,我最近看你特別憋屈?!边B夙說。“沒有,不會,”白墨抬起頭,展開笑容:“我沒有憋屈,我只是有點兒累了?!?/br>HCF,hunterchampionshipfight,獵人爭霸賽。這是是全世界獵人組織最高等級的競賽。獵人是永遠生活在戰(zhàn)場上的一群人,對于獵人來說,沒有什么比變強更重要,每一個獵人都應(yīng)該時刻牢記,要變強。Bestrongerandlive,這是獵人的信條,也是HCF的意義所在,HCF的歷史幾乎和獵人的歷史一樣長,中途曾經(jīng)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停辦過,但是近一個世紀以來,非常規(guī)律的5年舉辦一次,HCF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