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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分神想:怎么跟煞扯上了關系?煞不是說已經快一百年沒出現了嗎?“蘇哲,你能別扯那么遠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煞,可能一生都不會見,你能先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解釋清楚在上歷史課嗎?”蘇哲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從來都沒有見過煞?”蘇哲說:“這可真是笑話了。”他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煞?!比缓笥檬持篙p巧地一點:“煞的兒子?!?/br>蘇哲說到這里,停下來看著蘇長安,等著他的反應。他本來想把邊邊角角先解釋清楚在說出這個事實,但是沒辦法,小孩話趕話,一下子就逼出了終極真相。“蘇哲,你得妄想癥了吧?”蘇長安歪著頭,“你也說你在組織呆過,如果你是煞,你能在組織里呆的下去,還和獵人之花結婚生子?”蘇哲笑著說:“煞一旦進化出來,就終身生活在人類的社會,他們的壽命和人類差不多,除了保有來自暗面,但是表象上和獵人差不多的能力之外,他們和獵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身體機能、新陳代謝都和人類一樣,和人一樣需要吃飯,懂得冷暖,生老病死,當然也有人類的生殖能力?!?/br>“蘇哲,我現在覺得你是個瘋子?!碧K長安很認真的說。“呵,盡管嘴硬吧?!碧K哲說:“其實你心里已經有了判斷。我為什么同時擁有刃和眼的能力?你明明是眼,為什么能用子彈打飛蝕獸?我們身上,都有來自暗面的力量,那種紫色的火焰是我們的力量外溢產生的,等你學會控制它,你的貪狼將無所不能。”蘇長安沉默著,過了一會兒說:“你把手給我?!?/br>蘇哲不明就里,把手遞過去。蘇長安握住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柄小小的柳葉刀出現在指間,飛快地劃破了蘇哲的皮膚。“嘿!”蘇哲吃痛,手一縮,但是那道雖然不深,但是長長的傷口還是開始流出鮮血。鮮紅的血液有淡淡的腥味,沒有任何的異常。“你是煞?煞的血是這樣的?”蘇哲失笑道:“那你以為煞的血應該怎樣?你該不會以為也像蝕獸一樣臭到死吧?”蘇哲話音未落,刷拉一聲,一柄槍已經頂住了他的腦袋。蘇哲嚇了一大跳,趕緊高舉雙手:“長安,這個真的不行,雖然標配的槍械不比貪狼的力量,但是一槍爆頭絕對死人。我跟你說過,我身體的機能和人類的刃差不多,雖然傷口愈合的快,但是這樣的致命傷絕對嗝屁不會有僥幸,你千萬別沖動。”蘇長安猶豫了一會兒,把槍收了起來。蘇哲笑了笑,抽了張紙巾去擦手上的傷口,一會兒工夫,傷口已經止血,看上去像傷了兩天的樣子,這樣的愈合能力,確實像是白墨受傷的時候。“你接著說,煞到人間來是干什么的?”蘇長安慢慢問道。“像人類一樣生活,但是我們能夠感覺到陰陽之間的傾斜,如果出現了很大的陰陽失衡,我們就要回到暗面去,從那里解決躁動的蝕蟲,減少來到人間的蝕蟲數量。我們的職責,實際上和獵人一模一樣,只是你們從這邊下手,而煞則因為能夠自由穿行在明暗雙面,所以多了一些便利。煞在人間生活,都會有自己的身份,最好是時間自由也很清閑的事情。但是因為煞的能力要遠遠高于人類的獵人,所以如果進入獵人組織,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如果不是遇見了袁橙,也不會蟄伏在組織?!碧K哲說。“我的母親真的是袁橙?”蘇長安問。蘇哲點點頭,說:“遇見你母親,給我?guī)砹藦牟辉诖^的幸福,同時,也是我最后悔的事,現在你能夠相信我,好好的聽我說下去嗎?”☆、96鋒利的真相(二相)蘇哲和蘇長安坐的地方,是L大上大課的禮堂式的階梯教室靠窗的座位,陽光照不進來,微醺的風倒是一直從窗口吹進來,圍著氣氛尷尬的兩個人打轉。只是,這微醺夏風環(huán)繞著的,又豈止他們兩人。白墨從那堂先秦史剛剛下課的時候就到了教室外面,害怕蘇長安發(fā)現,他沒有進來,看到學生走光了,蘇哲和一個陌生男人開始坐到床邊說話,白墨才屏息靜氣,小心翼翼地摸到他們附近的窗臺下面。里面的人靠窗坐,因為下課之后整個教室空無一人,而同層的教室都在走廊的另一邊,所以兩個人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白墨的耳朵。聽到自己心臟上的東西只是人為的壓制了他的力量,白墨松了一口氣,畢竟只要身體完全康復,再叫蘇長安的父親解除禁制,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越往下聽,他卻覺得身體一陣陣的發(fā)冷。他一直知道蘇長安身世離奇。只是,煞的兒子……實在是超乎他所能想象的極限。在組織的資料中,煞是由蝕獸進化而來,無數只蝕獸能量和血rou糅合,才能成為煞。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年的人渾身都充斥著蝕獸的血統,白墨的腦袋一陣陣的發(fā)暈。一墻之隔,蘇長安毫無察覺地點了點頭,說:“你說吧。”蘇哲向窗外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意,回憶了一下,慢慢說道:“獵人的典籍中說,煞是由萬千蝕獸血rou化成,其實是不對的。煞是維護陰陽平衡,守護暗面法則的需要,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暗面會有幾頭蝕獸被選中,化身為煞,從此擁有人類的思維。只要一頭蝕獸,就能化成一個煞。而且煞化身的時候,都會選擇靈魂剛剛離開的年輕人類作為寄宿體,從而擁有這個身體在人世間的所有身份和證件,所以嚴格意義上,煞本身是蝕獸和人類糅合的產物。”“你可千萬別以為蝕獸愿意化身成煞,每一頭蝕獸都是被隨機選中,不得不來到這里。蝕獸在暗面擁有無盡的生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點,過得自由自在,而變成了煞,卻不得不屈從人間的規(guī)則,并且在幾十年間就慢慢老死。我化身成蘇哲的時候,蘇哲是個十七歲的瘦弱少年,我看著自己瘦胳膊瘦腿不堪一擊的樣子,發(fā)了好一陣的脾氣。”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蘇哲臉上露出一些懷念的表情,但很快被掩去了。“你是怎么進入組織的?”蘇長安問。“化形2年的時候,有一次晚上出門工作,撞上了獵人的小規(guī)模圍剿,那一次獵人的配合出了失誤,不忍心看他們團滅,就假裝成一個剛剛覺醒的眼,上去幫了一把。”蘇哲說:“本來以我的本事,要混淆掉這幾個人的記憶,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閃人是很容易的,但是我碰到了袁橙?!?/br>袁橙。這兩字,是蘇哲心里的一枚暗瘡。看著很好的皮膚,下面的肌理實際上已經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