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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就覺得胸口剛剛鼓起來一點(diǎn)兒的氣球被戳破了,“噗”的一聲脆響,他心想我真心自虐啊……“那天李晏說,你喜歡我這件事,別墅里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蘇長安摸了摸臉,真的有這么明顯么,他貌似也沒做了什么特別的事啊,比起其他那幾對整日的膩在一起,他和白墨的交流算是少的了。白墨停了停,好像在盡力組織語言:“昨天你測試的時候,程教授來了,他告訴我們你用了古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我并不知情。程教授還問我,我有什么過人之處讓你做到這一步,然后穆升也說,他知道你喜歡我。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br>又是那種有些委屈的口氣,蘇長安抓狂,你不知道難道是我的錯么?“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所以我想說,不如我們在一起吧?!?/br>什么?風(fēng)太大,我沒聽清……蘇長安摳了摳耳朵,他知道此時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一定很傻,他覺得胸口那個已經(jīng)被戳破的氣球奇跡般地又慢慢鼓了起來:“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吧?!?/br>白墨笑了笑:“別把我當(dāng)白癡好不好,其實(shí)我仔細(xì)想過了,如果你喜歡我,而我也離不開你,我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就像李晏和秦越那樣,兩個男人,兩個獵人,相守在一起。”蘇長安的臉一白。有一只手在他胸口里的氣球上捏了一把,那氣球被捏的薄薄的,險險就要破。“白墨,我問你,你知道什么叫做‘像李晏和秦越那樣在一起’嗎?他們是情人,他們相守是在相愛的基礎(chǔ)上的。你說你要和我在一起,那么你愛我么?什么叫做你離不開我?”白墨神色不變,仿佛篤定蘇長安一定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樣,緩緩說道:“我們在一起,朝夕相對,我不愛你還能愛誰?我說我離不開你,是因為在你身邊的時候我覺得我像一個人,而不是一件武器,這讓我覺得舒服?!?/br>原來如此。蘇長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垂下頭掩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緒。在這一刻之前,蘇長安從未期待過白墨會主動說要在一起,能聽到白墨說這句話,對于蘇長安來說,就如同夢想成真一樣。但是蘇長安知道,即便白墨這樣說的時候,他仍然不愛他。對于感情這件復(fù)雜的事情,白墨的想法很簡單,他覺得如同李晏和秦越、連夙和青青、小小和藍(lán)羯一樣,做什么都在一起,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就會相愛。當(dāng)蘇長安暗戀著白墨的時候,他不介意白墨不懂,哪怕白墨愛著另外一個人卻仍然要求他不斷升銜,陪他上戰(zhàn)場,他會去做。但是此時,他卻覺得白墨的一知半解真的很礙眼,讓他恨不得撲上去給他兩拳。“白墨,你過來。”蘇長安抬起頭,做了個靠近的動作,白墨不太明白,但還是依言靠近了過來。蘇長安輕輕嘆了一聲,突然湊過去,吻住了白墨的嘴唇。他的吻并沒有深入,只挨著嘴唇,輕輕舔咬,幾秒鐘后,就抽身離開。“有什么感覺?”白墨問,一只手掌在被子里握成拳,死死捏著。白墨很是愣了一下,才說:“不疼,有點(diǎn)兒軟。”蘇長安撲哧一聲笑了。這是一場賭,蘇長安告訴自己。誠如白墨說的,兩個人在一起了,朝夕相處,他不愛我還能愛誰,他并非不能接受這種“先結(jié)婚后戀愛”式的關(guān)系。但是他也清楚,感情并非把兩個人捆在一起就行,有一半的幾率,白墨不愛他就是不愛他,到時候,他會為了怎么離開他這個問題而煩惱。一半的幾率,自己能贏。而同時,蘇長安知道,在他答應(yīng)這個提問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輸了。從此,他會連暗戀者的主動權(quán)都失去,他的愛情,只能由白墨來決定。賭不賭?蘇長安瞇起眼睛,輕輕笑著,說:“好,白墨,我們在一起吧?!?/br>☆、第四十七章同居……神馬?同居??。?/br>那天,蘇長安最終還是沒能跟著白墨回別墅去,兩個人莫名其妙地確定了關(guān)系之后,白墨正想去收拾一下蘇長安的東西,就見蘇長安小臉兒一白,哆嗦著繃緊了身體,顫悠悠地說:“不行,白墨,快快叫休斯,我疼……麻藥勁兒過去了……”結(jié)果休斯一來,就見蘇長安身上的兩個大傷口都又出血了,腰側(cè)的那個傷上還崩了兩針的線。休斯氣得把蘇長安和白墨好一頓臭罵,然后把白墨趕出了醫(yī)院。蘇長安無比無辜:我剛才劇烈的動彈就是那一下吧,怎么會連線都崩了……晚上,蘇長安撮著臉,準(zhǔn)備吃醫(yī)院的晚飯,卻見病房的門被打開一道縫,白墨身影矯健,無聲無息地閃了進(jìn)來。“你怎么又來了?休斯不是說不許你來了么?”蘇長安忙問。“你不是說醫(yī)院飯難吃么,給你送肖嬸兒做的。你的麻藥重新上了么?”白墨問。“上了。休斯真過分,愣是讓我疼了一個鐘頭,剛剛才給我打了針??炜炜?,飯給我?!币徽f到飯,蘇長安精神頭又來了,險些又要蹦起來。白墨趕緊按住他:“消停點(diǎn)兒坐著,等會兒把休斯引來了。先吃飯,吃完我?guī)慊丶??!?/br>蘇長安打開白墨遞過來的飯盒,四菜一湯碼得整整齊齊,全是清淡利口的菜色,香味撲鼻,蘇長安看了眼門,見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把醫(yī)院的例菜一推,埋頭吃了起來。一時間,房間里沒人說話,只剩下蘇長安咀嚼的聲響。蘇長安一口氣吃了個半飽,也差不多忍不住了,一邊嚼著飯菜,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特意給我送飯???”“嗯。”白墨簡短地給了一個字。剛表白完就恢復(fù)成冰山,這個男人不是死狗就是悶sao……“為毛啊?”蘇長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在能聽得清的前提下含糊含糊再含糊。“我跟你在一起,總該對你更好些的?!?/br>這句比較長,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正直無壓力地說rou麻話,勞資小心臟承受不了……蘇長安覺得他臉一定紅了,于是把臉往飯盒里埋得更深了些。“你說等下回家是什么意思?”“吃完飯就回去,我開車過來的?!?/br>“那休斯那里?”“沒事兒,你的傷本來就不用再過一夜的。”蘇長安吃晚飯,把床頭柜上休斯開給他的各種藥收拾好,跟著白墨偷偷摸摸地下了樓,穿過門診大廳,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住在G城市中心的人民醫(yī)院里,一輛路虎非常囂張地堵在醫(yī)院的大門口,雖然阻礙交通讓許多來往人側(cè)目,不過那路虎改裝得太兇殘,全車都完整地包了一層鋼皮,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