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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勻凈了,這才慢慢地把兇器從張寧身體里抽了出來。那里真真是個妙處,在抽出來的過程中居然還象挽留似地吮吸了一下,啵地一聲輕響,隨后那失了堵塞的洞口涌出一灘白白的精/液,映著張寧的下身,顯得既狼藉,又yin靡。蘇杭欣賞了一會兒這美景,笑著重新倒了盆熱水把兩個人收拾干凈。在這個過程中張寧一直沒有動,比起蘇杭的心滿意足,他完全就是一副被吃干抹凈的虛弱樣。他軟軟地伏在椅上,身后被過度使用過的地方猶如火灼,而因為跪得太久的緣故,兩只膝蓋也痛得厲害,稍微一動,便象針刺。看他咬著唇皺著眉慢慢挪動雙腿,蘇杭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喜歡看他這種既脆弱又誘人的樣子。“還好嗎?”張寧低哼了一聲,不是對他的回答,純粹只是因為腿上的酸麻。蘇杭知道他難受,捏了一下他的腿,好心情地一把就把他抱了起來,放回炕上。不知什么時候滑落在地的大紅被子被撿起來抖了抖,重新蓋到張寧身上。蘇杭脫了衣服也鉆了進去,貼著張寧的背,一只手在他腿上捏著,舒筋活血。象他這樣的人,難得在性事后對床伴來一場溫柔地后戲,自己都覺得夠體貼的。輕言細語地問了一句:“好點沒有?”偏偏對方卻一點反應(yīng)也欠奉,蘇杭半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張寧眼睛閉著,可能累得不行,已經(jīng)睡著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蘇杭挺沒趣的,有種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感覺,捏了幾把便興味索然,漸漸停了手,抱著張寧朦朧地睡去。等到他的呼吸變得綿長均勻,張寧睜開了眼睛。他睡不著。這土炕太硬,抱著他的男人又象塊貼身膏藥。最關(guān)鍵的是,他心頭有事兒,所以明明覺得很疲倦,但就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反而還覺得難受。側(cè)躺了一會兒張寧實在是躺不住了,撥開蘇杭的手臂想要起身。不想男人居然還有所感覺,半夢半醒間也把手一緊:“去哪?”張寧瞥他一眼,胡亂找個借口。“……解手?!?/br>這理由再正當(dāng)不過,以至于蘇杭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快去快回’,便又抱著被子睡著了。北方的春夜也象是冬天般的干冷,冷冷月光如霜。本來在炕上還覺得熱,但此刻一出來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張寧下意識地裹緊了羽絨服。他避著風(fēng),點了一支煙。以前他不怎么抽煙的,但自從和蘇杭在一起后,若沒有個麻醉的東西,哪里過得出來。仰望著清冷夜空,他緩慢而用力地噴出一口青煙,跟著出來的,還有心頭一些抑郁。今年過年時他回了一趟家,表兄結(jié)婚,指名要他擔(dān)任伴郎。兒時的玩伴如今已要成家立業(yè),為人夫甚至即將為人父,張寧怎會完全沒有一點感觸。而婚宴上幾乎所有的親友都這么笑:“下一個就要輪到張寧了吧?”當(dāng)時張mama是這樣笑著答的:“他女朋友都還沒有,早得很!”“以前那個呢?”“早就分手了?!?/br>是的,他這次回去,父母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兩個問題。和肖萌萌分沒分手?蘇杭有沒有打擊報復(fù)?頭一個問題張寧給了他們很肯定的答案。雖然他和肖萌萌沒有鑼對鑼鼓對鼓地當(dāng)面說清楚,但分手這種事,其實不了了之的也多得很。反正兩人現(xiàn)在已完全沒有了聯(lián)系。張寧條件不錯,一聽說他現(xiàn)在單身,立刻就有親戚想給他介紹。事后張mama喜孜孜地問兒子的意見,張寧只能說:“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br>不用說得太明,父母也明白了。雖然張寧沒向他們吐過什么苦水,但父母仔細觀察了一番,還是能發(fā)現(xiàn)這小半年來,張寧的神情氣質(zhì)很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怎么說呢,不象以前那么開朗了。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煙時,說他沒有心事,誰信?當(dāng)父母的在背后悄悄討論了一番,當(dāng)然他們無論如何也是猜不到張寧目前的處境的,只覺得張寧可能還是被穿小鞋了,工作上,不見得開心,偏偏又走不了,唉,也難怪目前沒心思來談戀愛。張寧知道,父母希望他走一條普通正常的康莊大道,有一份好點的工作,談一個合適的女朋友,然后幾年后,結(jié)婚、生子。其實這也是他的心愿,可是現(xiàn)階段他沒有條件來完成這個心愿,他現(xiàn)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蘇杭主動放手!雖然合同是三年,但或許要不了三年。目前雖然蘇杭興致正濃,可他要什么樣的人沒有,說不定注意力很快就會被別的人吸引去,那他不就可以提前解放了嗎?張寧有想過加速解放的過程,比如請一個紅牌少爺來勾引蘇杭。但這念頭只在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就自己也覺得是發(fā)神經(jīng)地放棄了。紅牌少爺?恐怕蘇杭認識的少爺遠遠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再說,倘若讓他知道自己在中間插了一手,只怕反而會弄巧成拙。就象剛開始時他也想過要偷偷刪除那些照片,結(jié)果事情敗露被蘇杭冷笑著道:“刪了我不會再拍嗎?!”時至今日,張寧已學(xué)會不做無謂的反抗,獸爪下的反抗只會引來更大的兇暴。他安靜地、漠然地,逆來順受,但在心底深處,他卻從未放棄那一絲希望。雖然這一段難堪的經(jīng)歷對他的人生肯定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如墨入水,即使沒有將水完全染黑,卻也不能再回到以往干干凈凈的狀態(tài),可張寧相信,只要能脫離,他總有一天會讓自己完全遺忘,重新生活的。就當(dāng)做了一個漫長的惡夢,就象此刻這陰暗的天空,惡夢總有醒過來的那一天,而再黑的夜,也總是會亮的。第19章第二天王導(dǎo)率領(lǐng)手下一干蝦兵蟹將給投資方送行。雖然平時一副風(fēng)流相,但說到自己的專業(yè)王導(dǎo)還是挺有信心的,握著蘇杭的手道:“拍戲的事你大可放心,就安心等著看樣片吧?!?/br>這張保票打得蘇杭挺滿意,笑道:“那好?!彼寡弁艘幌聞〗M的其他人,提高聲音道:“那大家再辛苦一段時間!等這部戲殺青了,我在北京給大家開慶功宴!”就從他昨天拉來的那么幾大車勞軍物資大家也知道這位蘇總對手底下做事的人絕不吝嗇,此刻再聽他這么一說,更是嘩一聲齊聲叫好,瞬間蘇杭的人望翻了幾番。張寧站他身后,聞言不動聲色。雖然對蘇杭個人品性頗有看法,但對他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沒甚話說。忽聽一個聲音輕聲道:“我想起在哪兒見過你了?!睆垖庌D(zhuǎn)眼一望,徐小放不知什么時候溜到了他身邊,正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張寧留神看了他幾眼,淡淡笑道:“那又怎么樣?”徐小放還想再說點什么,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