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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午飯,還有一個多小時的閑睱時光。喜好逛街的女職員們三三兩兩的都趁此機會跑去了附近的商場,男的呢,上網的上網,玩手機的玩手機。張寧關了會議室的門,打算瞇一會兒。這兩天他感冒了,頭有點昏沉沉的。幸好蘇杭這幾天去了香港,晚上沒了應酬,不然以他這種狀態(tài),怎么參加。會議室里的真皮沙發(fā)很大,張寧一只手橫擱在額頭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會兒,漸漸就睡意朦朧起來。半夢半醒間漸漸聽到門外走廊上有清脆的高跟聲響,似乎是哪個女同事經過。本來也沒有在意的,卻在聽到她叫了一聲蘇總之后微微驚了一下,模糊地想著蘇杭提前回來了嗎?然后果然就聽到蘇杭的聲音響起來。“張寧呢?出去吃飯了?”“咦?沒有吧。剛才還見著他呢?!?/br>蘇杭象是哦了一聲,高跟鞋就又響起來,聲音卻漸漸遠了。按理說張寧此刻應該出個聲的,‘蘇總我在這兒’,或者說自己主動走出去,笑容可掬地問老板有什么吩咐,這才是比較正確的下屬態(tài)度。但張寧現在不想出聲。他也是個人,也有想偷懶的時候。身體的倦怠讓他動也不想動,連眼睛都不想睜。心想反正還沒到上班時間,作為員工,他有休息的權利。似乎也沒過多久,他正想再培養(yǎng)一會兒睡覺的情緒,忽然聽到門鎖輕微地響動了一下,有人進來了。第8章張寧沒有動。他不想動。不管進來的人是誰,看到有人睡在這兒都應該有不打擾他人休息的自覺吧。拿完了要拿的東西,自然就會悄悄退出去的。所以他閉著眼睛養(yǎng)神,可是,很奇怪,屋子里一直很安靜,并沒有那人躡手躡足進來拿東西后再出去的細微動靜。張寧有點兒詫異,正想睜開眼看看時,忽然聽到嗒地一聲輕響,門被下鎖了。這聲音很輕微,但已足以讓張寧心中一凜,整個人頓時生出一種微妙的……警覺。對,是警覺。就象是身體內部預感到了某種即將到來的危險,他突然意識到了進來的是誰——蘇杭。當然是蘇杭。本來張寧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睜開眼睛看他要干什么,好吧,如果這會兒他真的表現出他是清醒的話,那么以后的事情大概就不會發(fā)生了。但是……人的思想就是這么奇怪,恰恰會在一些很緊要的時候忽然延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其他念頭。那張寧在決定睜眼前的那一剎那驟然想到了什么呢?他想到了王陽明最有名的一句名言:我看花,花在;我不看花,花不在。這話一直以來就是唯心主義的代表,是被信奉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者大大批判的。他會突然想起來自然并不是忽然就有了思考哲學的心,而是電光火石間他很想弄明白一件事:在他閉著眼睛的時候,蘇杭,到底會對他做什么事?要說,這個疑問在張寧心底已經纏繞很久了。所以在那一瞬間他才迅速作出決定,決定要豁出去驗證一下那種困擾了自己很久的感覺,到底是自己多心還是確有其事!也許大家都曾有這樣的體會吧:如果身體的某一種感官知覺暫時失去功能,那么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更加靈敏。比如閉著眼睛時凝神細聽,往往就會比平常聽到更細微的聲音。張寧此刻的情形就是如此。那刻意放輕卻越來越近的腳步,行動間布料的輕微摩擦以及明顯經過控制的呼吸……非但這些聲音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連嗅覺和知覺似乎都突飛猛進了,不但能敏感地聞到蘇杭靠近時身上那股淡淡剃須水的味道,甚至也能感覺到凝注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極其強烈的視線。這種種的感知加起來,就形成了有實體的三個字:壓迫感。沒錯,是壓迫感。所以張寧的心都提起來了。蘇杭離他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么,他幾乎有些透不過氣,覺得如果不是一只手搭在臉上幾乎擋住了眼睛的話,那蘇杭說不定能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顫抖。唇上忽然傳來了異樣的觸感。張寧一僵,突然意識到那是什么。是蘇杭的姆指。很顯然,用手指摩梭對方嘴唇的這種動作,很親密,也很曖昧,絕對不是一個上司應該做的。張寧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有些事情,也許不去證實會好一點。不是有很多人都說難得糊涂嗎?可是來不及了,就在他決定要放棄這個愚蠢的試驗時,他先前那一僵已經暴露了他裝睡的秘密。蘇杭的手跟著一頓,然后眼中有精光一閃,臉就毫不猶豫地壓下去了。張寧大驚。他幾乎是發(fā)自本能地就掙扎起來,但蘇杭居高臨下地把他壓住了。他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動作迅猛、利落而且果斷,然后才放松了力道,順勢讓張寧把他推開。這是一個寧靜的午后,但張寧半坐在沙發(fā)上卻完全靜不下來,整間會議室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他和蘇杭對視。說是對視,不如說是他瞪著蘇杭,而蘇杭好整以暇地輕笑以對。這態(tài)度把張寧激怒了。這人怎么就一點兒心虛的樣子都沒有呢?他從牙縫里逼出一個字:“你——”卻不知道接下去要斥責他什么才好,只把臉漲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來。他長這么大,除了自己的女朋友就沒和其他人接過吻,更何況男人!他從心底里反感剛才那個差不多是被強迫的吻,那種異常鮮明的觸感甚至直到此刻都還停留在嘴唇上。他恨恨地用力抹去,眼里分明流露出羞惱氣憤的神情。這本已是很明顯的抗拒,但蘇杭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他早就知道張寧是百分之百的直男,如今這種反應,也算在他意料之中。對于張寧,他已經忍了很久,既然此刻那層紙已被捅開,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還更好些。于是蘇杭把臉色整了一整,用他生平最有磁性和誘惑性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張寧,做我情人吧?!?/br>張寧瞪著他,眼神駭異。他發(fā)誓他這一生都沒聽到過如此荒謬絕倫的提議。因為長得太漂亮的緣故,他不是沒被同性求愛過。但通常只在告白的部分就被他委婉地拒絕掉,而對方確認他的性向后也會很知趣地再不來糾纏。他不明白蘇杭怎么能撬肖萌萌的墻角撬得如此理直氣壯全無一點虧心。“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br>張寧更震驚了。第一次?那不是和蘇杭喝咖啡的那一次?竟然從那么早就開始了嗎?為什么他會隱藏得這么好?蘇杭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