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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驀等他出去,才把視線挪到自己的電腦屏幕上。 那里一整排穿著暴露的貓女郎正在甩著尾巴扭來扭去,所有的頭全換成了不知從哪找來的鐘驀的大頭。鐘驀們的左眼都被p成一片烏青,正在歡快地又蹦又跳,嗲聲嗲氣地大合唱——“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還能是誰?這不是明擺著么。誰能第一時間知道鐘驀的眼睛被人揍青了?可惜明知道是他,卻抓不著把柄。 鐘驀踹了一腳機箱,屏幕終于暗了。 乾龍?zhí)秒m然鬧翻天,接下來的兩天,寧合堂還是照常能收到玫瑰。元元奢侈地每天換一束新的,剩下的都給顧寧扔進了垃圾桶。 第三天,楚軒沒去實驗室,泡在寧合堂。顧寧惴惴不安地等著玫瑰,心里琢磨了一萬種借口,解釋為什么瞞著玫瑰的事沒說,結果沒等來玫瑰,卻等來了人。 顧寧和楚軒吃完午飯回寧合堂,一眼就看見樓下停著乾龍?zhí)媚禽v熟悉的黑色賓利慕尚,車屁股上畫著條盤踞的小金龍。 顧寧立刻警惕起來,抬頭去看楚軒。楚軒倒是只笑了笑,一臉的不在意。 寧合堂里,氣氛尷尬得一塌糊涂。 元元坐在小山的椅子里,小山反倒站在她身后,鐘驀奇怪地坐在元元的座位上,身邊還站著一位,三四十歲,穿著灰西裝,衣冠楚楚,一臉笑容,好像帶著假面具。 屋里沒人說話。 看見他倆進來,小山長出了一口氣,“你們終于回來了,他們非要等你倆回來才說。這位是……” “認識?!背幱迫淮?。 鐘驀看見他們進來,下意識地去摘墨鏡,手放在鏡架上,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熊貓眼,尷尬地碰了碰,又把手放下了,慢悠悠站起來,對顧寧挑挑嘴角,好像才發(fā)覺一樣,“我坐了你的位置?不好意思?!?/br> 顧寧:? 元元忍不住投訴,“你坐的是我的位置!放著那邊好好的沙發(fā)不坐,進來就非要搶我的座位,都不知道在想什么?!?/br> 顧寧立刻明白了。元元桌上有他送的花。 鐘驀上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磨蹭到沙發(fā)那邊坐下,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開口,“我過來,是想談一下——”朝身后那個穿灰西裝的示意。 那人看了鐘驀一眼,好像并不太把鐘驀放在眼里,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笑容,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楚軒。 “這是一份并購意向書,是我們董事長的意思。董事長說寧合堂人才濟濟,前景看好,希望寧合堂能成為乾龍?zhí)玫姆种C構,大家攜手共贏?!?/br> 顧寧心想,乾龍?zhí)们皫滋爝€又搶生意又綁人,張狂得要命,絲毫沒把別人放在眼里,怎么突然想起這么一出?就看上寧合堂了?早聽說乾龍?zhí)檬羌易迤髽I(yè),他們董事長又是誰?鐘驀他爸? 完全跟不上這群人的腦回路。 楚軒倒是一點也沒驚訝,接過來翻開文件掃了一眼,“真大方?!边f給小山。 小山看了看,立刻說了一聲“我靠”。元元連忙站起來湊上去看,也跟著“哇”了一聲。 他們幾個弄得顧寧也好奇起來,等小山看完,把文件夾要過來,直接找到金額數(shù)了數(shù),一連串八個六,還挺有傳統(tǒng)的迷信風格。 收購寧合堂這個除了一個招牌四個人以外什么都沒有的小公司,手筆確實不算小。 顧寧把文件夾還給灰西裝。 灰西裝胸有成竹地笑瞇瞇看他們幾個驚嘆完,發(fā)現(xiàn)文件夾又傳回來了,有點摸不著頭腦,“所以?” “當然不了。”小山回答得干脆利落,“你這個數(shù),不過是我們明年的目標盈利而已。” 灰西裝臉上有點尷尬,“價錢當然還可以再談?!?/br> “我覺得,你可能收購不起?!毙∩秸Z重心長地勸他,“因為畢竟我們后年的目標就是兼并乾龍?zhí)?,對吧顧寧??/br> 咱們有這個目標嗎?顧寧不管,反正先點了頭再說。 灰西裝臉上一直掛著的招牌笑容終于不見了。 老爺子非逼著讓來,就知道是自取其辱。鐘驀不以為然地瞥了一眼老爺子的愛將——灰西裝,站起來就打算走。 楚軒的手機這時忽然響了。 楚軒看了一眼號碼,當場接起來,聽了一會兒,隨便說了兩句,好像在拒絕什么事,掛掉了。然后目光轉向鐘驀,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鐘驀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毛。 楚軒慢悠悠開口,“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最近你們乾龍?zhí)玫墓緝染W(wǎng)有人入侵,請我過去幫忙,看看能不能追查到入侵的黑客,順便找找泄密的資料?!?/br> 他特么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網(wǎng)絡安全大牛? 鐘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里把那個自告奮勇推薦人的安全專家詛咒了一萬遍。 楚軒頓了頓,“可是我最近和人有點私人恩怨沒了,如果那位還不安分,難免又要忙起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抱歉?!甭曇魷匚臓栄牛樕暇谷粠еc真摯的歉意,“我倒是還有幾個朋友是做這個的,也帶過兩個徒弟,他們說不定有空,要不要推薦給你?” 鐘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從牙縫里擠出一點聲音,“不用了?!?/br> 情敵10 鐘驀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顧寧,“我走了?!?/br> “嗯。送葬的,不送?!鳖檶庪S口答。 鐘驀蹙蹙眉,“上次告訴過你,我叫鐘驀,你為什么總覺得我姓宋?”明顯是一直沒聽懂。 宋小山同學哪里會放過這種占便宜的大好機會,一臉嚴肅,“這還不簡單,因為兒子總是要跟老子的姓?!?/br> 鐘驀像是琢磨了一下,似乎是在納悶,依舊是一臉不解,下樓走了。 元元憋不住笑出來,“你們幾個太壞了?!?/br> 顧寧沒笑,忽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樣,“我有點事,去去就來?!币矝_下樓。 乾龍?zhí)玫能囎硬艅偘l(fā)動,顧寧敲敲車窗。 車窗落下來,露出鐘驀戴著墨鏡的臉,居然嘴角彎彎,“你找我?” “嗯,我是來跟你說,以后不要再給我送花了。你給我找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鐘驀的臉上頓時興味盎然,好像在腦補給顧寧究竟找了什么麻煩,覺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