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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站在顧寧身后的許士恒和秦姨都嚇得臉色慘白。 扭了一會兒,包終于不動了。顧寧滿意地把瓷葫蘆的紅布塞子塞好,順手把包拎下來,伸手進(jìn)去。 妖已經(jīng)乖乖進(jìn)了瓶子,包里只剩下妖怪附身的東西。顧寧掏出一個紅紙袋,從袋里抽出個金色的小牌子。上面拴著紅繩,明顯是批量制作的,做工粗糙,正面印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神的像。 紅紙袋上有字,顧寧仔細(xì)看了看,“南投三公廟?臺灣的?”顧寧拎著紅繩,把牌子給秦姨看。 “臺灣?你不是剛?cè)ミ^?”許士恒轉(zhuǎn)頭看秦姨。 秦姨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天才說,“這次來澳國前,我先去了趟臺灣看朋友,這是在一間廟里求的?!?/br> “媽!”許亦暢來了,一把把他媽拉到身后,“這牌子是我從廟里拿回來的,跟我媽沒關(guān)系?!?/br> 秦姨不動聲色地把兒子推到旁邊,“是朋友帶我去拜的一間廟,廟里供奉著一個仙,據(jù)說特別靈,我就去求了一個牌子,回來后扔在包里就忘了?!?/br> 顧寧知道,閩俗好巫尚鬼,臺灣多得是這種拜奇奇怪怪東西的廟,一塊石頭一棵樹,只要有人說靈驗,就能建起一個香火不錯的廟來,更不用說拜奇怪的仙,乃至拜鬼,花樣奇多。 許士恒見妖捉住了,看著沒那么害怕了,不滿地瞪秦姨一眼,才問顧寧,“是廟里供著的那個仙來了嗎?” 顧寧呵了一聲,“哪有什么仙,不過是一條小水蛇而已,把自己假裝成龍。這也不是它的本體,是個化身,半夜跑出來偷人陽氣,下手挺狠,往死里吸,這條蛇妖性屬陰水,纏著許亦繁,他夢里才會覺得自己泡在冰水里。” 顧寧想想又補(bǔ)充,“拜這種廟這叫做邪神yin祀,因為香火旺,供的又不是正神,就會招來附近的一群精怪吃供奉,精怪手段特殊,什么都敢干,拜的人自然覺得靈驗,有求必應(yīng),一傳十,十傳百,香火就更好。 “求的人心存邪念,才容易被鉆了空子。這種精怪聽你禱告,幫你達(dá)到目的,并不會白給你干活,到時候招災(zāi)惹禍反噬自身時,后悔可就晚了。”顧寧看一眼秦姨。 顧寧敲打秦姨,許士恒聽出味兒來,回頭蹙眉問秦姨,“你去廟里拜的時候,心里求的是什么?”哼了一聲,“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否則怎么會把這種東西招到家里來?” 秦姨低頭不說話。 還能是什么?這不是明擺著么。許亦繁都病成那樣了。許亦繁死了,所有家產(chǎn)不就都是許亦暢的了? 許亦暢緊緊握著他媽的胳膊,瞪著他爸,一臉倔強(qiáng)的表情。許亦繁坐在輪椅上,倒是神色平靜,甚至微微帶著一點笑意,好像秦姨害的不是他一樣。 一直冷眼旁觀的楚軒忽然說話,“顧寧,我剛剛還看到一樣奇怪的東西。” 這尊大神肯開口,一定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顧寧立刻問,“是什么?” 楚軒淡淡道,“跟我來?!?/br> 一大群人跟著楚軒出來。楚軒帶著他們穿過走廊,回到許亦繁的套間,徑直走進(jìn)臥室。 楚軒把手機(jī)打成電筒模式,斜靠在臥室的墻面上照明,偏頭示意顧寧過來,“你來看?!?/br> 顧寧湊近了,凝神細(xì)看,突然看出,在淡米色帶著微微花紋的墻壁上,不知用什么同色的東西密密麻麻地寫了字,不仔細(xì)看完全看不出來,就像楚軒身上穿的黑雨衣一樣。 豪門7 “你怎么看出來的?” 楚軒微微一笑,“我白天就覺得墻壁的花紋有點問題,后來看到你給我的衣服,忽然想到這種可能性。剛剛我們捉妖之前,我仔細(xì)看了看,墻上果然有字。” 顧寧想起剛剛捉妖前,他對著墻壁研究,還真的讓他研究出花來了。 顧寧仔細(xì)查看,除了衣柜那一面外,其他三面墻上都有字,字跡已經(jīng)有點模糊了,顧寧辨認(rèn)了一會兒忽然看出來,這滿墻的字,都是符文。 有人在許亦繁臥室的墻上寫滿了符咒。 不知道寫的是什么。滿墻的符字都和墻一個顏色,特別難認(rèn),趴在墻上一點一點看會累死,顧寧皺眉盯著墻發(fā)呆。 楚軒看一眼顧寧,知道她在為難什么,“顧寧,你們平時寫這種符咒,都是用什么寫的?” 顧寧白他一眼,說得好像顧寧沒事就在別人家墻上寫咒咒人一樣。 “要是我寫的話,會用符水。不過要在墻上寫,墻是豎著的,用符水寫一會兒就流的一塌糊涂了,未必有效。”顧寧看看墻,“寫這個的人用的應(yīng)該也不是水,用水的話不會留下痕跡?!?/br> 顧寧琢磨了一下,“我想他是用念過咒的米煮出來的米湯。米湯有黏性,不那么容易流,而且和墻壁同色,看不大出來?!?/br> “如果是米湯,就簡單了。”楚軒回頭問門口的許士恒,“有沒有碘酒,找一點來?!?/br> 許士恒一家人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顧寧他們兩個一直在對著墻研究什么,這時候聽了楚軒的話,乖乖地叫人去找碘酒。 還真有。 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一小瓶碘酒。楚軒要了把秦姨化妝用的毛刷,蘸上碘酒,輕輕刷在墻面上。 米色的墻壁上,顯出藍(lán)色的字跡來。 門口的許士恒一家人,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楚軒手里的碘酒轉(zhuǎn)眼就用完,只夠刷不到一平米見方的墻面,楚軒對許士恒說,“碘酒還有沒有?多弄一點,藥房應(yīng)該就有買的。另外再拿把大刷子來?!?/br> 有錢能使鬼推磨,大半夜的,才不到半小時,就有好幾箱沒開封的碘酒送上來。 楚軒極有耐心,搬了把椅子,粉刷工人一樣把幾面墻都用碘酒小心地刷了個遍。 顧寧心想,哥哥,你刷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非要都刷出來,這根本就是強(qiáng)迫癥吧? 楚軒把三面墻都刷完,完美無缺,一點都沒剩,從椅子上下來,神情愉快地打量著滿墻的符文。 顧寧忽然發(fā)現(xiàn)楚軒讓所有的符文全部顯形確實有道理。 因為效果實在是太驚悚了。 本來普普通通的一間臥室,現(xiàn)在墻壁上畫滿了密密麻麻扭來扭去的藍(lán)色符咒,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顧寧細(xì)讀了一遍,是一組咒語一直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