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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的聲音我聽得見你的手我握得到你的體溫我感覺得到,這是天意,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葉方良倒是看得很開,他的性格一向如此,認定了就一往直前。“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難道在良看來,我們是冤家對頭嗎?”穆毅顯然不知那是句歌詞,免不了揪心。“不是啦,王菲的歌,里的一句詞,你在我旁邊只打了個照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比~方良笑道,“一見鐘情不就是這樣的感覺嗎?緣自最初的相遇,然后糾纏生生世世。”“現(xiàn)代人的措辭,有趣,或者,情人其實也就是冤家對頭吧,因為離得太近所以更容易互相傷害。”“嗯,這一生,終究會遇到那個對的人,就算彼此傷害了千百次,終究還是不能分開?!?/br>“良還挺文藝,有趣?!?/br>“又想取笑我了?是啦,我是更喜歡打籃球踢足球啦,不過難免也要追逐一下潮流的嘛!”“哪敢,我怕被良當成球又打又踢。”“說謊,你力氣那么大,皮又厚,我才是被欺壓的那一方吧?!?/br>“對,你是被壓的那一方。”穆毅笑,仰起下巴,在葉方良的唇瓣上親了一口。“壞透了,我咬?!比~方良偏過腦袋,在穆毅的上下唇上各咬了一口。“口水都跑出來了,我舔?!蹦乱阌职ど先?,對著葉方良的嘴角一陣好舔。脖子觸電似地縮了又伸伸了又縮,“癢,毅,好像狗哦。”“那就是可愛了,是吧?”被罵還敢往自己臉上貼金,穆毅深覺自己中毒已深,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了。睨著他,葉方良笑,“嗯,是可愛,可憐沒人愛?!?/br>“又是現(xiàn)代人的說辭,可憐沒人愛,那你咧,也不愛嗎?”穆毅以鼻尖擦過葉方良的,小小撒嬌了一回。“我菩薩心腸,你這么可憐,我又怎么能放著不管,我養(yǎng)你,養(yǎng)你一輩子?!比~方良低頭將人頂開,又轉(zhuǎn)頭看向下面的池塘。穆毅迅速在葉方良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順著葉方良視線望去,“不準你反悔,反悔就殺了你?!?/br>“沒想到你這么血腥,一點都不像被包養(yǎng)的戲子,倒像鐵血的軍閥?!比~方良自然而然地推想,帶著一份平靜,是多情的戲子也好是冷酷的軍人也罷,愛都愛了,穆毅就是穆毅,家世出身地位名利統(tǒng)統(tǒng)就都不重要了。“殺了你教你變成鬼,這樣就沒人可以搶走,良就永遠都是我的?!蹦乱愕难凵袼查g變得有些幽怨,帶著一絲凄苦。他并沒有想起來什么,可就是覺得心很痛,下意識地仇恨,仇恨可能搶走他的良的任何人。“誰來搶?穆毅第二嗎?杞人憂天!我一個大男人,頂多也就被幾個小女生送送情書小禮物什么的,我一回絕就沒事了,還能有像你這樣的暴力分子來強迫我???”對這種假設(shè)葉方良不以為然,只覺得是穆毅過強的獨占欲又在作祟了。“如果就是有呢?一個美麗溫柔聰穎的女人,比我還愛你,你會不會……”“不會?!睕]等對方說完,葉方良就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做了回答,“毅,你有時候真的……有些頑固,還有點偏執(zhí),分明已經(jīng)表達得很清楚的東西,你為什么再而三地質(zhì)疑,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嗎?如果對我來說你不是特別的唯一的,我又怎么會義無反顧地接受了你,愛上了你?你的愛,我感覺到了,我的愛,你感覺到了嗎?我是不是有點傻,我以為你懂的,我甚至覺得你比我自己還要懂我?!彼D(zhuǎn)頭,凝視對方的臉,帶著一點點愁緒。心再次抽痛,明明說愛他疼他寵他,卻又不經(jīng)意地傷害了他,穆毅將頭抵在葉方良的頸上,愧疚道:“對不起,我……我……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么?就是……有時會感到不安……很糟糕,我是不是很糟糕?良,不要討厭我?!?/br>葉方良轉(zhuǎn)身展開雙臂將人緊緊擁在胸前,下巴磕在對方的腦袋上,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姿態(tài)安慰道:“傻瓜,就算你真把我殺了我也不會討厭你的,我只會感謝你,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沒有別人來打擾。你的不安,是我愛得不夠,所以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對不起,毅。毅,我愛你,真的真的真的,我愛你,以后只會更愛你。”靠在他胸口的毅似乎顯得格外脆弱,象是需要他庇護保護呵護的小孩子一樣,這樣的毅他放不下舍不掉離不開,這樣的毅他會更想去愛。“你總是縱容我,我卻越來越……糟糕,頑固又偏執(zhí)……用現(xiàn)代人的說辭來講就是,變態(tài)。良,如果我真成了變態(tài),你就去廟里請個法師來把我滅了吧。”穆毅邊說邊扭頭,和小孩子撒嬌如出一轍。鎖骨都被鉆疼了,葉方良忙抱住穆毅的腦袋,好氣更好笑道:“好啦,就想聽好話,是吧?不過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如果你穆毅真成了變態(tài),那還愛我嗎?”穆毅深深嗅了一口葉方良領(lǐng)子下傳來的肌膚的香氣,斷定道:“當然?!?/br>“既然如此,我當然也是愛你的,怎么舍得把你滅了,笨蛋?!比~方良說完便松開懷抱并將人推了出去,然后接著欣賞起沉浸在夜色中的美好風(fēng)景。穆毅自然又迅速蹭回了葉方良的身邊,照舊攬過葉方良的肩膀,只不過這次乖了許多,不再多話,只是最后說了一句:“東邊再多建一個亭子,要椰樹形狀的那種,里面再有一架秋千,我坐在秋千上你坐在我懷里,我們一起蕩啊蕩,就像兩只正在環(huán)游世界的大海龜。”☆、前緣(1)夜已深,三樓唯一向南的那間房里,雕花的大床上,葉方良正在穆毅的懷里酣睡。相遇那晚起,穆毅一直淺眠,哪怕葉方良只是輕輕一皺眉都能把他驚醒過來。年久失修的花窗被風(fēng)吹開了一道縫,發(fā)出微弱而低沉的“吱嘎……”聲。曲了下正摟著戀人的那只手的五指,他一直凝視著懷中人兒沉靜的睡臉,似乎只有一個勁地盯著才能使他安心靜心平心。以前的自己已經(jīng)被他丟掉,以前的傷痛可能多少還殘留在他的骨髓之中為他的這具軀體所謹記。漫長的等待已經(jīng)過去,沒有葉方良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葉方良此時此刻就在他的身邊。穆毅神情愉快地舒了一口氣,從被子里拿出另一只手來,食指指尖慢慢掃過葉方良的額跡,將碎發(fā)撥至后方。這張臉百看不厭,究竟是有何魔力?是清秀俊朗的少年,不是曼妙窈窕的淑女。其實不為別的,只為這個人是葉方良,比起殘留的痛,流淌在他血液中的深埋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