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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起伏的浮空山近在眼前,一離三十余年,圣君霄心里陡然升出股仿佛“游子歸鄉(xiāng)”的溫暖企盼來,他想宗主主峰的小竹樓了,想背后的寒潭了,想樓前的試劍林了。“你的峰在出岫峰?!?/br>耳邊響起一道不閑不淡的清冷聲音,圣君霄驚覺自己把剛剛心里的話說出來。他腆臉笑,“弟子畢竟在師尊的峰上待了那么多年。等升護法以后就到處跑沒有多待了?!?/br>玄滎:“你這是在怪我布置的任務太多?”圣君霄:“……”已近山腳,兩人正準備開護山大陣,忽聞悠揚琴聲。這琴聲音色一般,聽的出不過是把普通木琴罷了。修真界內(nèi),最不乏多才多藝之輩,生命一長,總要找些娛樂打發(fā)時間。尤其是妖族能歌善舞,多琴鼓笙簫樣樣精通。神淮便忍痛拔過一根毛做鳳尾琴給玄滎彈奏,那音色、旋律絕非底下可相媲美。可就是那股意蘊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高山大海,日月星辰,天地大美。眼前仿佛展開一卷圖卷,亙古蒼茫,從一片混沌,到天地始分,到生命初成。原來,是這樣么?還想,再看清一點。“師尊!”圣君霄目露驚慌,只見玄滎飛劍一頓,眼底沒有焦距,整個人氣息浮動起來。被重重一推,玄滎轉(zhuǎn)而回神,心神一凜,下面的人是誰——不言而喻。這個世上,自景澤隕落后,還能帶給他這樣感覺的,不…哪怕景澤也給不了他這種深不見底的感覺,只有一個人,也只能是那個人。在他清醒后,原本清晰可聞的琴聲漸漸渺遠起來,仿佛從天邊來,玄滎目光向下掃去,只見一片迷蒙不清。仿佛有一團隔斷一切的濃霧,目光穿不透,神識探不進。見玄滎目露緊張,圣君霄也渾身戒備起來。直到琴聲漸弱,最終歸于虛無,下方迷蒙褪去,綠野青草,別無一物。第88章主從約解“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什么聲音?”圣君霄雙眼迷茫,卻立刻又是一慌——玄滎剛剛壓制下的氣息又浮動起來了,周圍靈氣蜂涌而來,直往玄滎體內(nèi)灌,這竟是要立時突破了。經(jīng)脈被強行撐開的感覺并不好受,玄滎目露痛色,腦中卻是高速運轉(zhuǎn)。那個人,一定是崇明。可是,他來做什么?只彈了一首琴就離開了?不,不僅僅是一首琴,對方在催他突破。原本尚可壓制的修為氣機一陣暴動,根本無法再控制下去。那對方為什么要催他突破,是他之前洗清圣君宵心中戾氣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對方想要支開他然后再做手腳?不行!“師尊!師尊!師尊!”玄滎的狀況很不對,再不閉關(guān)突破,這些瘋涌而來的靈氣會生生撐裂對方經(jīng)脈的。見對方依然沒有反應,圣君宵一咬牙把玄滎打橫抱起,解開護山大陣,穿云破空,直奔宗主主峰,飛快地朝靜室而去,開門,放人,闔上。圣君宵心中擔憂,動作光速,這一切發(fā)生的極快極快,一氣呵成,幾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轉(zhuǎn)瞬之間就是一個人盤坐在靜室蒲團內(nèi)的玄滎:“……”感受著充斥經(jīng)脈的瘋狂靈氣,仿佛再不進行動作,就會被徹底撕裂,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被靈氣壓的起不來身。玄滎閉目,決定先控制一下靈氣,但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在徹底閉關(guān)前和圣君宵說清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圣君宵坐在靜室外一木樁上,他每次為玄滎守關(guān),坐的總是這里。他遙遙瞥了不遠處一座秀麗的山峰一眼,來時他刻意收斂了氣息,沒有叫明旭發(fā)現(xiàn),以防對方打擾玄滎的閉關(guān),現(xiàn)在,他自己也不好隨意離開。那么,便再放任對方幾天。時光如流水,在修士眼中的時間總是被模糊化的,尤其是在閉關(guān)的時候。玄滎想的是只用一會兒功夫,事實上一個閉眼一個睜眼,已經(jīng)是半年過去了。所幸,圣君宵還在宗主主峰的靜室外,沒有離開,也沒有什么人來到。此時玄滎體內(nèi)浮動翻涌的靈氣已經(jīng)部分穩(wěn)定下來,至少可以在徹底閉關(guān)前留出半個時辰的功夫做準備。他睜開眼睛,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流動的另一股氣息,然后輕輕笑出了聲。有些人不愧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啊。靜室大門再次打開,圣君宵狠狠一愣。熟悉的人一步一步從室內(nèi)踏步而出,氣息無線逼近于合體,卻終究沒有到合體修為。失敗了?圣君宵有些不敢置信,又馬上反應回來,掛起個暖暖的笑容迎了上去,柔聲寬慰道:“師尊……”“你不必這么叫我。”話還沒出口,清冷的聲音便響起打斷了他的話。那聲音很冷很冷,幾乎要掉冰渣子,玄滎從不曾用這種聲音和圣君宵說過話,哪怕是在當初發(fā)現(xiàn)對方身份與欺瞞后。圣君宵一怔,心底沒由來地升起一股慌亂,勉強掛著笑,“師尊……說什么?”玄滎抬眉,整張臉仿佛罩著一層寒霜,冰冷得讓人心驚,他緩緩重復道:“我說,你不必叫我?guī)熥?,我受不起?!?/br>圣君宵呼吸一滯。只見玄滎周身氣息凝聚,眉心一點點流動著黑氣——主從契約。眼睜睜看著的圣君宵臉上所有血色褪盡,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咽喉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扼住。黑氣凝聚成光,黑色光團透過白皙的面龐穿出眉心,被冰寒勁氣一打,消散在半空。契解。一瞬間的反噬讓圣君宵氣血翻騰,喉頭涌上一股腥甜,他連忙閉緊雙唇。“好一個圣君宵,我今日始知有些人真的是無心之人。”逼出體內(nèi)契約后,玄滎忽然笑了起來,自嘲而冰冷。“不是,師尊你聽我說!噗……”圣君宵開口,噴出一口鮮血,他卻恍若未覺,急急忙忙地去拉玄滎的衣袖。“不必,你想說,我卻沒空聽?!毙畲鬼戳艘谎坌渥由蠋е甙哐E的修長五指,厭惡地皺起眉頭,甩開。——我想知道所有,你可愿意說?你若不愿意也無妨,只是過了今晚,以后我也就沒有聽的興致了。三十多年前的話語穿過時空響在耳畔,圣君宵心中慌亂不已,對方已經(jīng)不要聽他的解釋了。他當時真的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