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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圣君霄臉一黑,發(fā)現自己現在最討厭在玄滎口中聽到自己的年齡。當初究竟是為什么要說自己才六歲啊混蛋。他磨了磨牙,“沒有,只是不想師尊麻煩罷了?!?/br>“不麻煩?!毙畹涌冢罢f起來,這塊五菱晶跟著阿堯已經差不多七年了,阿堯感覺可還好?其他屬性靈根可還有不穩(wěn)現象?”圣君霄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察覺到周圍覆在兩人身上隔絕外人神識的淺淺防護罩,他壓下心底異樣,專心致志地胡謅:“木火土金水五行靈根都得到五菱晶的滋養(yǎng),而且還有師尊給我搜羅的、金光劍、木靈晶、大地掌這些鞏固水、金、木、土靈根的功法寶貝,弟子怎么可能不好?”他說著側頭看玄滎,眉眼彎彎,“師尊對弟子真是太好了。”“你真的這么覺得?”玄滎忽然側頭,用他那雙底色極淡的星眸定定地看著圣君霄的雙眼。“嗯。”圣君霄重重點了點腦袋。“阿堯,長大了啊?!毙钣朴菩α似饋?,伸手揉了揉圣君霄腦袋。夜深了,兩人加快了速度,化悠悠漫步為縮地成寸,不過他們修為高深,這種速度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仍邊走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什么,細碎的聲音很快消散在這幽幽晚風中。第二天,玄滎找明旭問了一些他離開后的情況,如他所料,并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小師叔?!钡劝咽虑槎冀淮辏懻摿艘恍┳陂T問題后,明旭忽然開口。“怎么?”玄滎抬眉,見對方欲言又止,不由疑道。明旭掩去遲疑,溫雅地笑了笑,“去年進的新弟子中,也有不少好苗子,小師叔可要看一看?”篤篤篤——沉重的鈍響傳來,玄滎指節(jié)輕敲桌面,一字一字應著這沉悶的節(jié)拍,也顯得有些壓迫人心,“直說吧?!?/br>“沒什么,只是覺得以小師叔眼界修為已經可以多帶幾個小娃娃玩玩了,明澈師弟早可獨當一面,也該搬出宗主主峰了?!?/br>弟子筑基,已窺道徑,當搬離師尊洞府。玄滎當初以“徒弟筑基太快恐基礎不穩(wěn)”為由強硬地把沁良堯留在了宗主主峰。如今又是兩年之后,沁良堯已隱隱有突破金丹之象,怎可再留?玄滎垂下眸子,沒有說話。明旭上前一步,“小師叔不覺得你對師弟太過在意些了嗎?即便放下無情道,師叔也該知道修道者須淡泊明心切忌執(zhí)著……”“好了?!毙钐Я颂?,打斷了明旭未竟之語,“我自有分寸,既是結丹在即,我還是須多加照看,等他結丹,我自會把他丟到金丹護法峰去的?!?/br>他揮揮手,讓明旭先行離去。圣君霄在試劍林中收勢旋身,負手看著明旭下宗主主峰的背影,眸色暗沉。玄滎靜坐良久,忽然站起身,拂袖甩落桌上厚厚卷宗、玉簡。砰——“師尊這是怎么了?”圣君霄剛一腳踏進門檻,就有大塊東西砸在他腳下,不由蹲下身撿起。聞聲,玄滎轉過身來,目光一閃,他……沒有發(fā)現有人過來。是因為心緒太亂,還是因為對方境界不自覺地斂起氣息?見玄滎沒說話,圣君霄矮身替他整理起東西來,撿起,分順序,疊好,放桌上。接著才挨著玄滎蹭蹭,柔聲問道:“師尊心情不好?”“沒有。”玄滎深深地看了圣君霄一眼,搖了搖頭,扒拉下身上黏著的人,大步而出,“我去試劍林。”驟然沒了支撐,圣君霄半邊身子還歪著,他狠狠皺起了眉頭。“桌上的事務,替我處理好。”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圣君霄站直了身體,緩緩舒展開皺起的長眉,這個玄滎一定是在向他“撒嬌”吧。“這么信任我么?”他翹了翹嘴角,坐到書桌前,打開卷宗,明亮的臉龐陡然陰沉下來。玄滎盤腿而坐,抽出昊均劍,橫放膝上,閉眼,放出神識刻錄走位。所謂學霸和學渣的區(qū)別就在于——學渣: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作業(yè)了。學霸:今天心情不好,做點作業(yè)冷靜一下。玄滎漸漸把心神沉浸在浩瀚天地中,仿佛置身蒼茫,周遭一切與他再無關系,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看人世變遷、看滄海桑田,映證自己的推演。——三十年前,冬,李城小漁村,李柱夫婦出海遇浮木盆,盆中有嬰哇哇哭泣,嬰兒攜玉,玉刻字“堯”,夫婦遂收此嬰為養(yǎng)子,名“李堯”。——二十三年前,春,小漁村一夜之間盡數燒毀,作人間煉獄。——二十三年前,夏,有乞兒李堯得沈城望源樓掌柜贈飯,感恩非常,于望源樓打雜。——二十二年前,夏,望源樓一夜之間付之一炬,原因不明。……原來……原來那些人都已經在那個時候被燒死了嗎?玄滎想干什么?他又算出了什么?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浮現,如今的清俊面龐縈繞在眼前,圣君霄緊緊咬著下唇,捏著卷宗的五指骨節(jié)泛白。竟一時沒有察覺玄滎已經出了試劍林回來了。身上還帶著未褪去的鋒銳劍意,玄滎腰懸長劍,踏步入內,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地走著,永遠那么淡定,仿佛沒有什么能動搖他的心旌。等人就要來到前時,圣君霄方才回神,眨了眨眼睛,溫柔笑道:“師尊回來了。”一抬頭,就對上對方淡漠的星眸,無所喜無所悲。圣君霄一怔,好像有什么緊緊抓著他的心臟,他喉頭發(fā)澀,所有想說的話一瞬間都被這一雙眼睛堵在喉嚨里。一天比一天淡漠的性情,一次出關比一次出關無情的雙眼。改變不了的嗎?這就是對方的道法嗎?忽然,腦袋上一陣溫暖,耳邊響起對方清冷卻透著幾分微不可查關心的聲音,“怎么了?”玄滎靜靜地看著眼前低下頭黑乎乎毛絨絨的后腦勺,眼底神色復雜難辨。圣君霄伸手摟著玄滎,把腦袋埋對方脖窩里,貪戀地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他終歸是在意他的,他知道他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只要他不像幻境中那樣令對方傷心失望,他就一定不會放下他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拾好情緒,站直身,率先問道:“師尊派人查了李堯嗎?是因為……那個命中死劫嗎?”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圣君霄不由放緩了呼吸。如今他既不想著要把對方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