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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了,雖然在他感知里只過了一年(…)師徒倆從圣城出來,就一路出了魔域,重新來到落日嶺。面前這塊地方,正是玄滎四年前得到九天十劍訣和昊鈞劍的地方,也是他埋葬那位沈蕭朗前輩的地方。現(xiàn)在他帶著沈夫人的尸體來合葬,兌現(xiàn)當日諾言,回報彼時所得的劍訣與昊鈞。“打擾了?!毙钫驹谀贡班嵵氐?,手掌平平伸出,冰寒的靈氣溢散開來,前面一方生機勃勃的土地瞬間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他五指一收,冰層裂開,連著凍土炸裂,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把劍給我?!毙钕蛏砗蟀察o站著的圣君霄伸手道。圣君霄愣了愣,動作卻還是不慢,反應過來后就利落地解下自己的佩劍遞到玄滎攤開的手掌上。玄滎點了點頭,開始彎腰拿劍鏟碎裂開的凍土,冰塊與金屬的敲擊聲“叮叮?!表懫?。圣君霄:“……”他走近玄滎身邊,“師尊是要把沈前輩的遺體取出來嗎?”“不錯。”玄滎鏟凍土的手一頓,轉(zhuǎn)個身又把劍塞進了圣君霄手里,劍尖還染著土壤。“?”圣君霄眨了眨眼睛。“交給你了?!卑焉蚯拜叺倪z體取出來罷,徒弟。養(yǎng)徒千日,用在一時。圣君霄:“……”玄滎已經(jīng)走到了一邊干凈的青草地上,一副欣賞自然山水的樣子。玄滎:我覺得聰明睿智的我并不適合干這種苦力。拿著小鐵鍬鏟啊鏟的應該是鼴鼠先生,拿著小法劍鏟啊鏟的應該是我的呆逼徒弟。圣君霄轉(zhuǎn)回頭,默默開始鏟土。很快,一副完整的骷髏徹底暴露眼前。圣君霄停下劍,轉(zhuǎn)頭看玄滎。瞥一眼狼藉的土面,玄滎清咳一聲,“咳……阿堯帶沈前輩過來吧?!?/br>圣君霄:“……”他收起劍,微微彎腰,一手穿過骷髏的肩胛骨、一手穿過股骨下端,小心地把“沈前輩”抱到了玄滎面前。玄滎點了點頭,帶著圣君霄一起進了小竹樓。沈夫人的遺體被玄滎擱在一張柔軟潔白的床榻上之,她的神情安詳?shù)靡蝗绾脡舫了?,面容美麗得與生前一般無二。“給我罷。”玄滎要接過圣君霄手中的骷髏。圣君霄卻側(cè)身一躲避開了,“師尊,還是我來了吧?!彼麖澚藦澭劬?,把骷髏放在了美麗的沈夫人身側(cè)。一人一骷髏,絕色與白骨,本該詭異,如今在珠光柔和的映照下,竟顯得意外和諧,讓人不忍心打攪,大抵這便是“生同衾死同槨”的執(zhí)著與浪漫罷。“前輩之托,幸不辱命。如今望前輩與夫人長相廝守、安眠在此。”玄滎執(zhí)了個禮,肅然道。身后的圣君霄也垂著頭,陷入陰影里的表情叫人看不清,眸中暗光明明滅滅。“好了,我們出去罷?!卑萃?,玄滎回頭對圣君霄道:“這里你若有什么喜歡的,便帶走罷。”“師尊……不打算帶走這竹樓嗎?”聞言,圣君霄一怔,很快反應回來對方話中的潛在意思。“嗯。”玄滎淡淡點了點頭。竹樓雖好,他卻也不是那一直走在作死路上的主角,用到的情況并不多,不若留給對方做埋尸之處,畢竟是二人當年曾一同隱居、琴瑟和諧的地方。他從這位沈蕭朗前輩得到的恩惠已經(jīng)夠多了,無論是劍訣還是昊鈞,亦或是竹樓里的其他靈藥法器,加起來怎么也抵得過搬運一個尸體十幾次了。雖然九天十劍訣那樣一往無前的劍訣不適合他,但昊鈞卻是實打?qū)嵉爻檬帧?/br>想到這里,玄滎忽然想到一個人,九天十劍、所向披靡,與肆意飛揚的未來妖王倒是相得益彰。“師尊等我一下?!笔ゾ龊鋈婚_口。玄滎收回思緒,只見對方跑到了另一間房里,很快又抱著一個木匣子出來遞到他手上。玄滎:“?”他打開木匣,一瞬間各色珠光險些閃瞎眼,只見里面是滿滿的珠子,圓滾滾、滑溜溜、亮晶晶。玄滎:“……”第三次被徒弟送珠子了,其實我沒有這么喜歡珠子的。而且……這匣珠子怎么看怎么像給女子打首飾之用的(……)“師尊喜歡嗎?”圣君霄瞇眼笑得歡喜。可是面對徒弟小歡樂小期待的眼神,我卻說不出拒絕的話。玄滎含笑點了點頭,“當然喜歡?!?/br>“師尊為什么這么喜歡珠子?”圣君霄好奇道。因為我想找一顆叫羲和珠得珠子很久了,玄滎盯著圣君霄看了一會兒,忽然答道:“因為甜甜的眼睛圓溜溜的,特別像珠子?!?/br>圣君霄:“……”黑歷史什么的,心底叫囂著一股想要抹殺一切的欲望,面上他卻只是露出個不高興的表情,嘟囔道:“師尊——”前幾天大不敬叫他玄蜜蜜以為他沒聽到嗎?呵——玄滎收起一匣子閃瞎人眼的珠子,轉(zhuǎn)身就出了竹樓。等圣君霄也出來后,他就把小竹樓像之前剛找到時一樣,打入一塊巖石之中。來這里時已是傍晚,現(xiàn)在這么挖挖尸體,再運進去又藏竹樓什么的,更是夜幕降臨、月華如水,所信在此歇息一晚。圣君霄面對面盤腿坐在玄滎身前,笑瞇瞇道:“我就是在這里遇到師尊的。”哪有這樣坐人對面的?玄滎感覺有些微妙,含糊地點了點頭,閉目打坐。“師尊怎么不睡覺?我記得師尊以前很喜歡睡覺的?!笔ゾ龊鋈粏柕?。聽到這句話,玄滎感覺一下子更微妙了。他已經(jīng)睡了三年了,徒弟。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在滬陽城睡的那次大烏龍。其實他也很想念睡覺的味道。但是這種話是能說給徒弟聽的嗎?顯然不能。所以玄滎只是淡淡搖了搖頭。“可是我想睡覺,師尊我們一起睡罷?!?/br>玄滎掀起片眼皮,看前面腆著臉湊過來的大頭,大頭上漆黑漆黑的眼睛,波瀾不驚道:“你要睡便睡,我會守著的。”圣君霄失落地仰面看他,“我也可以給師尊守著啊。”玄滎不說話。別說了,修者的身體不會困,但他的心理已經(jīng)非常極其之困頓了,再說下去他懷疑他就要閉著眼瞇過去了。月黑風高什么的,最適合睡覺了。一刻鐘后,圣君霄睜開眼睛,看著面上端坐如山實則陷入沉眠的人輕輕笑了起來,“明明是元嬰修為,居然有想睡覺的心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