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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咱們請他們吃飯?!闭f到這里,他呼嚕一把臉,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如果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會后悔嗎?他想肯定不會,因為小白就愛這樣的他。可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小白將他摟抱的很緊,好像稍微放松些,他就會逃走一樣。方啟程從口袋里摸出枚戒指,拿起小白纖細蒼白的手,深情地為他戴上。然后俯□,溫柔地吻他那根手指。小白沒出息地又哭起來,方啟程單膝跪在地上,用一雙深情如水的眼睛看著他:“小白,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愿意跟我共渡一生嗎?直到我們白發(fā)蒼蒼還在一起,在一起,一輩子…”小白早已淚流滿面,卻努力讓自己笑的好看點:“我愿意,我愿意跟你過一輩子,永遠都不分開。啟程,我愛你…”方啟程笑著握著他的手,又落下溫柔的一吻。他說:“乖,別哭。聽我的話,一定要完全戒掉。不然,我就休了你?!?/br>小白被他弄的又哭又笑:“剛求婚,就要休了我…”方啟程站起來摟住他,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要在一起過一輩子,一輩子是許多許多年…所以,不要害怕短暫的分離。小白,如果你哪天愛上其他人,我也會祝福你。因為,我愛你。”小白將戴著戒指的手狠狠攥緊:“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就算你這次不回來,我也不會了…”兩個人沒再說話,而是緊緊抱在一起,享受這最后的平靜。那件事誰也沒有提,小白知道,方啟程也知道。這樣平靜的局面并未持續(xù)多久,便聽外面警車聲音大作。小白狠狠摟緊方啟程,哭著說:“啟程,我不想讓你走…”方啟程幫他把眼淚擦掉,說道:“替我向你哥說聲對不起,還有景澤…謝謝他們的關心?!?/br>幾分鐘后,房門被大力地踹開。許多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指著方啟程:“舉起手,蹲下去!”方啟程不舍地放開小白,按警察吩咐的照做。小白癱坐在地上,看著方啟程手上被銬上明晃晃的手銬。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他想笑著送方啟程離開,可是現(xiàn)在他一定笑的比哭更難看。方啟程被強行帶出去的時候,回頭對他溫柔地笑了一下。他不常笑,但笑起來,卻十分迷人。小白伸手擦臉,一手冰涼的淚水。那枚戒指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森冷的光芒。如此亮,又如此冰涼。第一三一章泣曲靜深和景澤接到電話趕到戒毒所的時候,小白已經(jīng)睡著了。.但臉上還隱隱約約地掛著淚痕,嘴唇已經(jīng)干澀的蛻了皮。曲靜深伸手探探他額頭的溫度,還好,燒已經(jīng)退了。曲靜深嘆口氣,轉頭對景澤說:“要不,我們把小白接回去吧。”景澤似乎有些為難,但最后堅決地說:“不行,不然前面費的功夫全白搭了。”曲靜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馬上把這念頭打消了。他說:“我根本想不到,啟程會回來?!泵髅饕呀?jīng)做好最壞的打算,卻算不到他會回來。景澤懨懨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沉重,曲靜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看了他幾眼,視線又回到小白身上。大約一個小時后,小白醒了。他剛睜開眼就掙扎著坐起來,曲靜深忙按住他,小白哭喊道:“放開我!我要去找啟程!…啟程短答應我不會再離開我的……他說他不走了!”曲靜深緊緊扣住小白的肩,厲聲和道:“小白!啟程既然回來找你,就不會再離開你了。只是他做錯了事,做錯了事就必須受到應有的處罰…很快的,很快他就會回到你身邊了?!鼻o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連他都不知道這安慰有什么用。小白頹然做到床上,嘴唇咬的發(fā)白,邊際已經(jīng)滲出血絲。他突然拉住曲靜深的手腕,哀求道:“哥…你幫我去看看他。我,我不想這個樣子去看他……”曲靜深點頭:“會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點東西,然后好好睡一覺?!?/br>小白茫然地點頭,又不放心地拉住曲靜深手:“你告訴他…告訴他我很好,我會等他的,我會等他的…”小白喃喃自語,曲靜深遞給他什么他就機械地吃什么。曲靜深頓時心酸起來,但他又不想表現(xiàn)出絲毫讓人擔心。小白吃了些東西,便躺到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曲靜深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溫聲道:“乖,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br>小白閉起眼睛,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不知睡著沒有。景澤看了一眼,低聲對曲靜深說:“走吧,我們出去說?!鼻o深點點頭,和景澤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秋雨很涼,秋風也很涼,葉子被風雨打落,像尸體般躺在雨水里。景澤問曲靜深:“怕嗎?”曲靜深說:“有點,但沒有先前怕的厲害,往往等待事情發(fā)生的時間才最難熬?!?/br>由于自顧自地往前走,曲靜深沒注意前面的水洼,不小心踩進去,濺的褲腳全是水。景澤有點責怪道:“你小心一點。”曲靜深似乎完全不接受他的好意,問道:“你說啟程會被判幾年?”景澤說:“五年,最少得五年。走私鋼材,可不是小事?!?/br>曲靜深聽了有些沮喪,喃喃自語道:“那小白怎么辦…”他看見小白手上的戒指了,泛著冷光,刺的他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原本應該相信方啟程對小白的心意,但偏偏…那個不起眼的小鐵環(huán),卻要鎖小白這么多年。景澤沒說話,過了許久,十分鄭重地對曲靜深說:“對不起?!?/br>曲靜深抬頭問他:“怎么了?”景澤說:“其實前些天,咱們坐火車回B市的路上,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br>曲靜深停在那里不動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景澤,似乎在等待著他說答案。景澤說:“你知道鋼材走私怎么回事嗎?”曲靜深搖頭,景澤接著說:“他們把一些廢棄的鋼材運到國外,但這只是個幌子,里面藏的全是新的鋼材。其實這些很多時候都是和海關官員心照不宣的,大家各取利益?!?/br>曲靜深認真聽著,這些他以前聽說過,但這是第一回親身經(jīng)歷。景澤說:“我爸以前也算小有權利,但是哪一天倒了,甭管以前多威風,照樣是政治的犧牲品?!闭f到這里,他神情突然犀利起來:“知道嗎,景森以前背著我爸做過很多混賬事事兒。但是…他媽的,這次他簍子捅大了!”曲靜深聽到這里,忍不住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景澤。景澤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