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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握緊又松開。小白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卻被景澤推開:“別!”小白頓時不好意思,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擱。過了一會,小白試探著問:“哥,出什么事了,別著急,我都陪著你?!?/br>景澤雖然不吱聲,但人卻靜不住。他都快把人家出租車上的座套撓出洞來了。那司機扭頭瞅他一眼,這下可好,景澤大怒:“瞧嘛瞧,沒見過帥哥???”那司機本來就不爽他,可又被這話堵的哭笑不得,悻悻說:“瞧你帥,繞著XX城,就沒見過您這么帥的!”景澤大聲說:“謝謝!”那司機手上一滑,差點沒撞上路邊的防護攔。小白也忍著笑,時不時地偷偷打量著景澤的神色。出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但差不多猜出個大概,又在心里羨慕起素未謀面的曲靜深來。景澤這些天看警匪片看的太多了,受其影響,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曲靜深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害他的那些亡命之徒追回來剁個稀巴爛。司機停下車問:“到學(xué)校門口了,付錢唄。”景澤還在想著怎么對付那些亡命之徒呢,被嚇了一跳,態(tài)度惡劣地從口袋里掏出錢丟給司機,摔門而去。小白忙跟司機道歉,然后小跑著追上去。景澤急的轉(zhuǎn)圈子,他摸出手機撥電話,大聲嚷嚷:“你們找到人沒?具體位置在哪,我在XX學(xué)校大門口!”對方挺有耐心地把地址報上,景澤連句謝謝都沒說,邊嘟囔‘你們這群警察吃干飯的么’邊掛上電話。他也顧不上身后跟著的小白,撒腿就往出事地點跑。小白緊跟幾步?jīng)]跟上,在原地呆了會,咬咬牙,又小跑著跟過去。景澤現(xiàn)在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堪比長跑冠軍,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跑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事發(fā)地點。那兒已經(jīng)圍滿了警車,由于是深夜,只有附近的人家出來看熱鬧。景澤二話就說就擠進去,結(jié)果理所當然地被攔在安防線以外。景澤大聲咋呼:“他媽的你們讓我進去,我媳婦兒還在里面呢,有個三長兩短我弄死你們!”那個攔住他的警察抹把冷汗,低聲說:“那你弄死我吧…”景澤掄起拳頭就要打上,那警察立馬開口:“哥們兒,剛才里面?zhèn)鞒鲂艁?,并沒有傷亡,咱甭這么激動!”景澤甩開他的手,對方可勁扒拉幾下沒拉住,由他跟瘋狗似的闖進去了。景澤不知道幾樓,光知道蹬蹬地上樓,等一口氣上到三樓,才看到有個門敞著,門口圍滿了警察。景澤看有警察正押著犯罪嫌疑人出來,立馬掄起胳膊,大耳刮子煽的那人滿嘴是血。景澤又拳打腳踢跟上,要不是其他警察拉住他,肯定得鬧出人命來。“我說哥們兒,您先進去找您親屬,這些人我們會教訓(xùn)的!”景澤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們沒用,怎么會有這一群這坑爹的玩意兒!”警察:“……”統(tǒng)共就兩個房間,景澤一會就找到了曲靜深。曲靜深正倚在墻根那昏迷著,他身旁站著個警察正在打120。曲靜深臉上還有風(fēng)干的血跡,外套上也是星星點點的血。剛才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景澤看到這情景,腳下有點發(fā)虛,就跟踩上孫悟空的筋斗云似的,可是卻不懂咒語,筋斗云半步也走不動。那打完120的警察看回頭睨了他一眼:“你是家屬嗎?”景澤這才回神,三步并兩步跑到曲靜深身邊。他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擦了擦曲靜深臉上的血跡,可是血干涸在上面,怎么擦都擦不掉。景澤把曲靜深的頭小心地抱到懷里:“兔子…兔子,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景澤的手忍不住的顫抖,才一天的時間,他家活蹦亂跳的兔子怎么就變樣了呢?景澤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在給在場所有人一耳刮子,雖然這想法極其無禮取鬧,但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心中壓抑著的情緒。以前景澤還會嘲笑他是農(nóng)村人,并且自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城里人”的優(yōu)越感,可現(xiàn)在一腦補他家兔子這些年受的罪,就難受。直到景澤抱著曲靜深坐到救護車上,心里才稍微平靜了些。他問隨車護士:“他沒事吧?”那護士在曲靜深身上來回摸了摸,直到摸到胸口的時候,曲靜深緊緊皺起眉頭,那護士停下手上的動作,說:“可能胸腔受了點傷,等到醫(yī)院再仔細檢查一下。”景澤這才放心,抱緊他家兔子,給他找個舒服的姿式。小白在救護車的角落里瞧著這一幕,心里有些酸澀,有些嫉妒。從景澤抱著曲靜深從樓里面匆匆忙忙地出來,到現(xiàn)在,那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似乎和平時都不太一樣。小白瞧見了昏睡在他懷里的人,說不上帥氣,頂多也就算長的不錯,看著舒服。景澤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小白:“不好意思,麻煩你啦,回家休息唄,改天請你吃飯?!?/br>小白說:“沒關(guān)系,我回去也沒事兒,我陪你把哥送醫(yī)院吧,哥你別擔心,一定沒事的?!?/br>景澤朝他笑笑,算是接受安慰?;仡^又輕輕擰擰曲靜深的臉:“死兔子,敢有事,哥干死你~”景澤摸摸曲靜深干裂的嘴唇,對身邊的護士說:“他嘴唇干,能喂他點水嗎?”那護士說:“先別,你拿酒精幫他擦擦吧,他胸腔受傷,咽水應(yīng)該挺難受的?!?/br>景澤這回挺老實,他默默地接過酒精棒,小心翼翼地幫曲靜深擦干裂的嘴唇,生怕弄疼他。等到了醫(yī)院,做完醫(yī)生吩咐的檢查已經(jīng)凌晨四點。中間景澤回家取了趟存折,幸虧二胖借的錢還有不少。小白替景澤在醫(yī)院守著曲靜深,他趴在床邊上盯著曲靜深看,他挺有親和力的,但說清秀,遠不如自己。景澤從家回來,進病房門就對小白說:“先回去吧,謝謝你~小白?!?/br>小白笑著說:“不客氣,那哥我先回,明天燉了湯來看哥?!?/br>等小白離開,景澤才仔細地幫曲靜深換上病服。雖然提前有心理準備,可是當景澤看到曲靜深胸口紫黑色的淤血時還是淡定無能。他罵了句我cao,頓時渾身跟打了雞血似的想揍人,可是一看躺在病床上的曲靜深,還是慫了。景澤這回可不敢再往床上跟他擠一起睡了,他搬個板凳守在床邊,握著曲靜深的手。曲靜深的手一點也不光滑,但卻很干燥很溫暖,景澤把他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少男病又犯,撒著小嬌:“你討厭~>.<~”天亮的時候曲靜深就醒了,其實昨天晚上的事他有知覺,他知道景澤來救他了,所以就安心地睡過去了。曲靜深剛挪動一下,景澤就醒了。他迷了吧噔地說:“兔子,以后不許留紙條,要當面跟我說,不然就干死你。”景澤說到“干死你”這三個字的時候,滿滿的是說情話的寵膩。曲靜深點點頭,景澤看著他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