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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說:“哦,那皮蛋新鮮不?可能是食物中毒?!?/br>景澤瞅著蔫不拉唧的曲靜深心里著急,隨口就說:“要知道是咋回事誰還來醫(yī)院?。俊?/br>專家啪嗒把筆撂桌子上:“你別跟玩搶答似的,我問病人情況呢,沒你事,出去外面等著?!睂<铱粗o深問:“現(xiàn)在怎么樣,還疼嗎?”曲靜深臉色蒼白:“……”專家繼續(xù)問:“以前有類似情況嗎?”曲靜深:“……”心道這個專家看著上年紀(jì)了,不會糊涂了吧?景澤抱著胳膊肘兒在一邊說:“我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他!可是他是個啞巴,不能說話?!?/br>專家的墨水筆又啪嗒一聲,一大個墨點子躍然紙上。專家擺擺手說:“帶他去做個胃透吧,瞧這瘦巴的,跟營養(yǎng)不良的小蘿卜頭似的。”景澤揉了揉曲靜深的頭發(fā),眼神里全是曖昧。老專家唏噓,又是個玩男人的二世祖。景澤聽到了又想開門進去跟人吵架,被曲靜深拉住了。景澤瞅著他瘦不拉嘰的臉,心里有那么一點點抽疼。他自己給自己的解釋是:愛護弱小者,人人有責(zé)。景澤帶曲靜深掛號去做胃透,結(jié)果出來了,慢性胃炎,長期飲食不規(guī)律,加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專家給的建議是留醫(yī)院掛水,曲靜深一想到花錢,死扯著景澤說拿點藥回家就成。景澤當(dāng)他的話是空氣,交了住院費,當(dāng)天就住下了。曲靜深躺在床上賴不拉嘰地掛水,景澤在旁邊吃桔子。他掰了一瓣放曲靜深嘴邊,曲靜深剛想張嘴,景澤反手擱到自個嘴里,吧唧吧唧地嚼起來。他說:“兔子,不是哥說你,這是碰到哥,要是你一個人在外面賣地瓜疼起來怎么辦?”曲靜深不吱聲,心想著這病也是自己給折騰的,他哪舍得正兒八經(jīng)地吃過好東西。景澤又揉他的頭發(fā):“你們農(nóng)村人都這樣,平時小氣摳門,把自個折騰病了,又得花大錢治病,治病時又不舍得買好東西吃。”曲靜深捏著被角,心想,誰不想吃好喝好啊,可沒錢咋辦?他小時候跟同村的小孩去買吃的,人家拿的都是毛票,他拿是幾個五分的硬幣。如果他能說話,一定不讓景澤跟二逼似的這樣說,沒體會過的,根本就不懂。景澤要的是單間病房,他連讓曲靜深寫字的機會都不給。景澤說:“你別在心里算計了,一天快一百塊錢,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還不起,好好養(yǎng)著唄?!?/br>曲靜深徹底蔫了,雖然那里還有點難受,但比上午好多了。景澤打開電視,把臺來回換了好幾遍,最后停在上,趙薇瞪著牛眼背詩,景澤哈哈大笑罵小燕子二逼。第二十章牛魔王第二天上午。景澤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有點累,他伸個懶腰對曲靜深說:“兔子,背疼,要不你往里躺點,給我騰個空唄。”床是靠著窗子放的,窗簾半拉著,曲靜深愛動不動地往里移了移,貼到墻上了。他跟生了賴的狗似的,感覺身上又酸又疼,想吐又吐不出東西來。景澤脫鞋上床,小聲說:“兔子,你不會懷上了吧?”曲靜深翻個身閉上了眼,心道吃點藥就好了唄,還非得住啥院,同樣的藥,醫(yī)院比藥店里要貴一半多呢。景澤見曲靜深鳥都不鳥他,伸手又是一陣揉捏,曲靜深被揉的挺難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景澤鼓搗著手里的搖控,來回調(diào)著臺,好家伙,臺上清一色播的都是。景澤不知道看到了啥狗血場面,跟瘋子似的笑的一抽一抽的。他摸著曲靜深的腰感嘆:“擦,好多年沒看過電視劇嘍…兔子,你小時候都看啥動畫片兒啊?你們農(nóng)村沒彩電的吧?”曲靜深打著小呼嚕,胃里跟有糖稀粘著似的,一團一團的酸溜溜。過了一會,有個小護士推門進來,景澤正吃著桔子呢,嘴里一邊嚼一邊大笑。小護士:“……”和昨天那護士不是同一個。小護士說:“喂,吃著東西呢,那樣笑小心嗆著。胃病著,還吃涼的,真是的…到疼的時候就知道了?!毙∽o士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根本沒看到被被子蒙住頭的曲靜深。小護士把醫(yī)用托盤往桌子上一撂說:“快別吃了,把手伸出來!”電視不知何時被景澤換成了貓和老鼠,那貓正被老鼠夾子夾住了尾巴,景澤把桔子皮往桌上一丟笑罵:“真是二逼哇哈哈…”護士說:“都這么大人了,還看兒童片,你這人咋這樣啊,快把手伸過來!”景澤伸手往桌上摸桔子,一把被小護士逮住,二話不說就涂碘酒。電視里貓被老鼠整的快成了死貓,他正看的出神,手上猛一疼,他這才回過神來。小護士開始往他手面上貼白膠布:“還挺好扎的,一會輸完記得按鈴啊?!?/br>景澤愣了三秒鐘,開始炸毛:“我擦,快拔掉!”小護士端起托盤就要走,景澤急了:“我說話你沒聽見啊!快點拔了!”小護士說:“你這人有病啊,有病不想看,花錢買藥干啥!”景澤說:“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咋那么二逼啊,你看小爺哪像得病的???”景澤開始動手拔針,剛把白膠布揭了拔了一半,護士趕忙按住他的手。結(jié)果針就挑了個rou皮,液體蹭蹭地往里鉆,鼓針了。景澤疼的齜牙咧嘴,手上一使勁把小護士推開。他把針拔出來時帶出來股血,針眼那兒立馬鼓了老高,青紫一片。景澤疼的吸氣,摸起桔子皮二話不說就朝小護士投,那護士呆愣著,一個沒躲開,正好被砸到臉上。年輕人哪受得了這窩囊氣,小護士也急了說:“你不會是精神科的吧?難道送錯了科室?”小護士想到護理知識,立馬用最簡單的方法判定。她朝景澤伸出五個手指頭問:“這是幾?”景澤吼:“你他媽才神經(jīng)病呢,你全家都神經(jīng)?。∪グ涯銈冏o士長叫來!”小護士說:“護士長來了也得給你扎針!”心道這人真不會是有病吧?瞧他剛才吃桔子的動作就不大對勁兒,還看動畫片,八成是了小護士剛想見機跑路去喊人,景澤咋呼:“你他媽的扎針扎錯人了,老子是陪床!”曲靜深被這動靜吵醒了,頂著個雞窩頭,面黃肌瘦的,他支起胳膊迷糊著眼往外瞅。景澤語氣溫柔了點,他趕忙把曲靜深按被子里,把被針扎的手伸過去說:“兔子,疼死哥了!都是這傻娘們兒!”曲靜深還沒醒透,看到人受傷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低頭往傷口上吹吹。這招對景澤來說很受用,他說:“你再吹吹,別停?!?/br>曲靜深心道這是咋了,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