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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的你要一百斤,我給你算六毛五,孩子怎么樣?”曲靜深猛點(diǎn)頭,朝她伸大拇指。那中年婦女幫他把地瓜裝三輪車上,又說:“孩子,這可不能騎了,這么多東西,容易翻車?!?/br>曲靜深耐心寫道:“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推著十分鐘就過去了,大姨你趕緊給孩子買衣服吧,市場快要關(guān)門了?!?/br>那中年婦女憨笑:“好孩子,大姨給你留個固定號,下回要是趕巧我們來送貨,也稍帶著圓活給你點(diǎn)…”曲靜深還是那幅傻笑的表情。他推著三輪車回家,心里直道這車東西真重啊,他都要掌不住把了。路過那個小藥鋪,曲靜深進(jìn)去買了五塊錢的感冒藥,又花了一塊錢,跟老板買了個兩輸液的瓶子。等出來的時候,有兩三個小孩正在偷偷地扒拉他的地瓜袋子,一見曲靜深,嚇的趕緊跑了。曲靜深看到他們手上拿著了的,起碼也得三四個。他一邊朝家的方向走,一邊在心里合計今天花的錢,加上中午買包子的錢統(tǒng)共五百六十六塊六。比預(yù)計中的少花了一百多呢,他覺得挺值的,可是頓時又發(fā)愁了,這東西怎么搬樓上去呢?還好,等他剛到租的房子樓下,隔的還老遠(yuǎn),景澤就跟撒了歡的大狗似的撲上來亂叫:“兔子!我們處對象的第一天,你怎么能不履行義務(wù)呢?!”曲靜深沒理他,蹲下解綁著烤爐的帶子。景澤說:“干啊,你這是弄回來一車啥破爛?!兔子,你手怎么破了?!快給哥瞧瞧…”曲靜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啥時候把凍瘡結(jié)的痂給刮了下來,上面還流著血呢,他竟然一點(diǎn)沒感覺到。景澤扯著曲靜深被凍的冰涼的手,難得溫柔地揉了揉:“兔子,人家兔子爪子都是白白嫩嫩的,你看你的黑的跟豬蹄似的!”景澤竟然煞有介事地吹了吹:“不疼啊不疼,哥一會召喚機(jī)器貓,讓它給你治愈哈~”曲靜深指了指三輪車上的東西,景澤冰雪聰明道:“讓我?guī)湍惆嵘先ィ亢?,先香個嘛!”曲靜深:“……”最后還是景爺幫他把東西架了上去。景澤累的趴在破沙發(fā)上直喘,曲靜深扭頭下樓,然后吭哧吭哧地把三輪車架了上來,還沒鎖呢,放下面多不安全。這時,他突然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以后每天誰幫自己把東西搬上搬下呢?等東西全部到齊,曲靜深開始鼓搗那個烤爐。他跟景澤要了打火機(jī),上次從下面拿上來的柴禾還有不少。十分鐘后,無煙碳開始燃著,他心里還想,就是比普通的碳要好用。等碳全燒著了,他開始往里面放地瓜??緺t里面統(tǒng)共有四層,他挑了三個地瓜放到最下層,關(guān)上了烤爐門。景澤搬個小板凳做到一旁看,最后終于回過味來:“兔子,你是要賣烤地瓜嗎?”曲靜深點(diǎn)點(diǎn)頭,用笑容鄙視了他一下。景澤:“噢…兔子,你明兒賣烤地瓜的時候我能跟你去嗎?”曲靜深沒吱聲,做了個凍的發(fā)抖的表情,景澤被他縮脖子的模樣撓的心里跟長毛似的癢癢的不行。景澤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哼,只要有足夠的菠菜,我一定可以爆發(fā)熱量燃暴你的!”曲靜深:“……”景澤說:“兔子,一會打你家吃完烤地瓜,去我那兒睡吧,你這他媽的太冷了,哥又不是南極企鵝…”曲靜深指了指烤爐,又指了指三輪車,搖搖頭。景澤說:“沒事兒,沒了哥再給你買。”其實(shí)景澤打心底就沒看上他做這生意,能賺多少錢啊,跟個二百五似的凍的臉跟猴屁、股一樣。第十三章賣烤地瓜景澤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凍的實(shí)在受不住了。他說:“兔子,渴了,給哥倒點(diǎn)水來喝?!?/br>曲靜深才猛然想到爐子滅了,到哪里燒水。他忙東忙西抽不開身,勉強(qiáng)分出點(diǎn)空歪歪扭扭地寫道:“去點(diǎn)爐子,等?!?/br>景澤咂吧咂吧嘴:“哥從來沒受過這罪呢。兔子,說真的,跟哥回家過日子吧,哥教你打游戲,可好玩啦?!?/br>曲靜深拿煤球夾子從烤爐里夾了塊燒著的碳放到爐子里,然后擱上個煤球,把水坐上。他又把買來的倆輸液瓶涮干凈,景澤實(shí)在坐不住了過來搗亂,他從后面抱住曲靜深邊磨邊說:“摩擦生熱?!钡故蔷皾缮砩显絹碓綗幔o深越來越冷感了。說實(shí)在的,他心里挺開心的,然后身后這跟大狗似的人,就隨他吧。一會水咕嚕咕嚕地?zé)_了,曲靜深拿自己喝水的茶缸子倒了多半茶缸遞景澤手上。景澤好奇地瞅瞅瓷子掉的差不多的茶缸,面部神經(jīng)小抽了一下。那茶缸上還畫著毛主席頭像呢,五角星被磨的就只剩下一個了。曲靜深根本沒注意到景澤的表情變化,他猶自去翻烤爐里的地瓜。心想著,這爐子挺好使的,只要稍注意一點(diǎn),就不會烤糊。景澤渴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子灌,喝完后把缸子隨便地嘭一聲擱桌子上。曲靜深立馬回頭,確定缸子沒事,才又瞪了景澤一眼。那是他娘留給他的寶貝,給他喝水就不錯了。曲靜深白天累了一天,晚飯也懶得做了,他飯量本來就小,也吃不下多少。他把烤好的地瓜遞給景澤,景澤愛搭不理地接過來,地瓜皮馬馬虎虎地揭了一下,等吃到一半開始炸毛:“兔子!你怎么可以給哥吃凍壞的地瓜!”曲靜深把自己手里凍的更壞的給他瞧了瞧,心想著,凍壞的賣不出去,再說他小時候也吃過凍壞的,也很甜啊。景澤徹底風(fēng)中凌亂了,自言自語:“你們農(nóng)村人就是小氣吧啦的…”這話曲靜深聽多了,見怪不怪地起身拿缸子倒水喝。他就吃了一個,剩下兩個全給景澤,他心里計劃著,今晚他要打這兒睡,我也不攆他了,明兒好幫著把東西搬下去。景澤被噎的直打嗝,劈手奪過曲靜深手里的水,跟牛飲似的一口氣見底。曲靜深看著景澤跟黑花貓似的嘴巴,從口袋里摸出小手巾遞他手里,指指他的嘴,示意他擦擦。景澤馬虎地抹了抹,就要撲上去親曲靜深:“兔子,來親個。要不今天晚上…哥不會弄疼你的…”曲靜深一聽這話,脊梁骨上一陣寒氣。他勉強(qiáng)推開那大狗,開始收拾兩人制造出來的垃圾。等忙完,曲靜深看了看時間,九點(diǎn)半了,景澤一點(diǎn)要走的意思也沒有,他只好回房去鋪床。曲靜深就兩床被子,還潮乎乎的,床也是木頭床,有點(diǎn)壞了,一動就吱呀吱呀地響。他把那倆輸液瓶灌上熱水,蓋好放被子里先暖著,自己又把地瓜和碳分了分,明兒帶一部分就成了。景澤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烤爐旁邊取暖,搭拉著腦袋一點(diǎn)精神也沒有。曲靜深在烤爐旁邊轉(zhuǎn)悠,正在想要不要把碳滅掉。景澤趁機(jī)抱住他的大腿:“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