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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沒有,我很好?!?/br>沈小侯爺厚臉皮地擠啊擠,終于擠到袁靈修旁邊坐了下來:“嗯,我都聽常繼澤說了。你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崇拜你?!?/br>袁靈修笑了笑沒吱聲。他自己也沒有否認(rèn)地表示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多年努力地練功習(xí)武都沒有白費(fèi),還因為他幫到了沈杰然。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可以有一番做為,并能夠幫助自己喜歡的人呢?中午沈杰然草草地吃了口午飯,就奔出門去了,到了傍晚時才回來。早就吩咐廚房把他打到的那只狍子處理了,沈杰然就帶著袁靈修回到了別院外面的山丘上,準(zhǔn)備生火烤狍子rou吃。他又去別院里把自己藏的酒挖出了一壇,順便捎帶了一些碗筷。袁靈修已經(jīng)在那邊升上火了。野狍子rourou質(zhì)鮮美,再加上在林場里吃得膘肥體壯,架在火上烤了,再刷上秘制的醬料,又香又嫩,味道極佳。沈杰然上一世在邊關(guān)也時常跟將士們一起這么烤rou吃,但從來沒有一次比得上今天的這樣美味。袁靈修今天只喝了一小口酒,為了慶祝計劃得以順利實施。兩人吃完了又在火堆旁坐了坐,見時間尚早,就撲滅了火堆,去小溪邊散步消食。晚上的樹林里一片漆黑,但小溪邊還是相對亮堂一些的。借著皎潔的月光可以看到溪水涌動,波光粼粼。兩人并肩沿著溪水慢慢地走,袁靈修忽然問:“上官公子現(xiàn)在怎么樣?”“不是說傷的不重嗎,應(yīng)該沒事吧?!鄙蚪苋缓茈S意地答道。“……我是說六王子,他……”沈杰然嗤笑一聲,“恐怕他此刻正在焦頭爛額吧?!?/br>袁靈修停住腳步,很是吃驚地看著沈杰然,仿佛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阿修你怎么了?”雖然夜晚一片漆黑,但沈杰然夜能視物,依舊可以看到袁靈修驚訝的表情。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見袁靈修表情幅度變化這么大的時候。“你……”袁靈修微微低下頭,抿著嘴唇。相處時間久了,沈杰然也知道這人局促的時候,猶豫的時候都是這般姿態(tài)。這人習(xí)慣了低垂著眉眼,以此掩飾自己內(nèi)心當(dāng)中所有的情緒。伸手扶住袁靈修尖尖的下巴,沈杰然強(qiáng)迫他抬起頭來跟自己對視。他把頭貼近他,距離近到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都噴到對方臉上,沈杰然說:“阿修想說什么?無論你想說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說?!?/br>“我……”袁靈修又下意識地想要低頭,但奈何抬著他下巴的手不允許他怎么做。袁靈修強(qiáng)忍著想要后退的沖動,又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說道:“你怎么忽然對上官公子這般……這般無情了。”沈杰然從前對待上官青木的癡情和狂熱他是一直都有看在眼里的,但是剛才那一聲嗤笑,卻仿佛是他正等著看上官青木的笑話一樣。其實他早就覺得奇怪了,從知道上官青木來京城了以后,沈杰然也一直呆在府里并沒有去找他。若是放在以前,恐怕他早就跑到他那里去了,哪里還會回家呢。沈杰然被他問得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他家阿修還會問這種問題。但是細(xì)細(xì)想來,袁靈修似乎并不知道上一世確切地都發(fā)生了什么。上一世他們倆被朝廷派來的追兵截殺,袁靈修不甚被毒煙熏了眼睛,但是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容他們停下來把毒逼出來。后來他為了救自己受了致命傷暈了過去,也不知道上官青木率領(lǐng)一大隊凌軍將大承的追兵都趕跑了這件事。所以袁靈修回光返照醒來的那會兒,他們雖然都被上官青木用劍指著,可袁靈修卻是什么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每次回想那個時候的事,沈杰然都會覺得心口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總有些喘不過氣來。為了不想讓袁靈修以為自己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沈杰然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抓重點的跟袁靈修說了一遍。“所以把那些證據(jù)給你爹的人就是上官青木,他接近我一直都是有陰謀的?!鄙蚪苋豢嘈Φ卣f。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們兩個相處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的。只是當(dāng)時的他并不愿意去想去相信,最終才會釀成大禍。“所以上一世……你在我之后就……就死了?”袁靈修不敢相信地問。他知道沈杰然是最近才重生回來的,而自己則是一睜眼睛就回到了四歲的時候,這中間差了整整十五年。于是他便以為沈杰然至少要在自己死后多活了十五年。一直都想問沈杰然后來都做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去世的,但總是時機(jī)不對,外加又覺得那不是自己該關(guān)心的,就從未問出口過。“是啊?!鄙蚪苋挥职炎约耗菚r候要求的三個條件說了說,還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要求合葬的那一條。他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他就是覺得袁靈修為他守了那么多年活寡還愿意為他去死,既感動又愧疚。最可恨的是這些情感卻統(tǒng)統(tǒng)無法表達(dá)和發(fā)泄,因為他再也無法補(bǔ)償和報答他了。他那時候想的就是,不能讓這個人再孤零零地一個人上黃泉路了。沈杰然眼睛亮亮地等著袁靈修的反應(yīng)。而袁靈修卻被沈杰然要讓上官青木親手殺了他這條而吸引去了注意力。袁靈修知道沈杰然雖然看起來總是大大咧咧的不修邊幅,但是當(dāng)他對一個人好的時候,那種溫柔,簡直恨不得讓人把骨血都融化進(jìn)里頭。沈杰然自己沒有活著的理由了,一心求死,但即便是那樣,他還是希望上官青木可以活的好好的。他不惜用自己的血祭他的劍,不是想要上官青木的愧疚難過,反而是希望他在走上通往皇權(quán)的道路上的時候,可以記住那一日自己的冷血冷情。對于上官青木那般野心勃勃的人來說,他不需要猶疑,也不需要太多的感情。那才是他要走的路。“阿修?怎么又發(fā)呆?”由于他們貼的極近,沈杰然一不小心就起了賊心,一只手緩緩地環(huán)住了袁靈修勁瘦的腰肢。他一直都想不通他家阿修的腰怎么會這么細(xì)這么修長,手感好不說,一摟起來就會讓人想入非非。他最近越來越想跟啊修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可惜袁靈修除了允許他摟樓和親親面頰以外,別的都會躲開。袁靈修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人姿勢上的變化,他兀自沉浸在一些從沒有過的傷感之中,難以自拔——從前沈杰然把他當(dāng)路人甲的時候,即使知道這人癡迷于他人,他也沒有這么強(qiáng)烈的苦澀的感覺。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喜歡他跟他喜不喜歡自己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