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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自己?!毙拚嬲咦穼ご蟮?,大道卻有三千。說不完道不盡,人之道有相似卻不可能完全相同。葉于時微曬,偏了偏頭道:“籠統(tǒng)的來說大抵是順心意。但要解釋清楚明了的話,我還不能?!彼矝]有想到,會在那個時候捅破那層薄膜。“修真之人最初會想要得道,悟道。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修為亦或者境界的提升?譬如無情道,修無情道者要斬斷自己的七情六欲,成為無情無欲之人。但是斬斷七情六欲之后的他還是之前的那個他嗎?那么即使他得道了,能夠與天同壽又如何?真正的他在他斬斷七情六欲之后便已經(jīng)消失了。那么得道的還是他嗎?在我看來,即使他們得道了,也是舍本逐末。沒有意義。因為一開始,你不是為了得道而得道。不是為了追尋道而舍棄‘我’。所以我的道就是順從我自己的心意。大道三千又如何,抵不過我自己的心意。人不應(yīng)當(dāng)被道所拘束?!?/br>……方恪聽完之后微微一笑,從來只有悟道沒有聽道。是以他聽完之后有觸動卻沒有太多,因為這是葉于時的道而不是他的。更何況葉于時此時的道也還不是完整的。這時候頭發(fā)也已經(jīng)梳好了。葉于時收起梳子看著蓮臺外被俘虜隔開的陰煞道:“鼎中的時間流逝和鼎外不同。你在鼎外僅僅過去差不多半個月,我和掌門等人卻已經(jīng)困了三月有余。所以我們此時在鼎中待了兩個多月,鼎外大概只是過去六日左右?!?/br>方恪有些驚訝。“原本鼎中難辨方位,但幸好有了這個?!比~于時將煞旗遞到方恪手上道:“我們可以節(jié)省許多用來尋找的時間。”二十多天后,他們找到了有關(guān)森羅劍訣的壁畫。也就是這個鼎中世界的天涯海角。說是壁畫,其實不過是十三道劍痕。方恪站在這鼎壁之前猶如一只小小的螻蟻在望天。而這十三道劍痕就仿佛劃破天空的閃電。不知是何人何時在此劈下這十三劍。方恪一眼望去雙目感到一陣刺痛,那些劍痕仿佛活著一般朝他劈來。方恪閉目緩緩神,走到第一道劍痕底下開始看。這一次刺痛感消失了,反而覺得很舒暢。這道劍痕在他眼中變得很順服很完美。他走到了第二道劍痕下面……第七式,浪淘沙,第八式,水到渠成……很快的,方恪便看到了第十一式,萬法歸一。這是他已經(jīng)掌握的最后一式了。很簡單他看過去了。然后是第十二式森羅萬象,他站在劍痕底下。感覺到了凝滯感。這一式,他已經(jīng)練了很久了一直不通。而現(xiàn)在能夠真真切切的看到這道劍痕是他的幸運。方恪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這道劍痕。萬道劍光齊齊劈來,劈,挑,截,刺……動作不一,形態(tài)各異。森羅者,宇宙萬物也,萬象者亦是宇宙萬物與景象。森羅萬象,囊括宇宙。方恪若有所悟,閉上眼他提起手中劍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時間一日一日的流逝。葉于時入迷的研究璧山原始之初的紋路和壁畫。有上古時期人族的祭祀場景,也有屠龍的場景,就連種植和畜牧也有。更多的時候他在畫符或者是打坐。期間他會看看方恪,有時候方恪在苦練,有時候方恪在沉思或者是沮喪的靠坐著鼎壁,過不了多久他又會起身握劍。葉于時沒有上前去,這方面他幫不了他也不能幫他。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方恪沉默的看著那道劍痕。沒有再提起手中劍而是開始極其冷靜的思考。量變的過程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質(zhì)變。他看著其中蘊含的劍意,明明不過是一劍。它呈現(xiàn)的卻是萬種變化,甚至是萬種劍意。那這劍意的本質(zhì)是什么?它的本質(zhì)是一。方恪握著手中劍緩緩劈出一劍。一道劍痕出現(xiàn)在了這道劍痕之旁,一般無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為森羅萬象。終于,方恪走向第十三道劍痕。然后他揮不出手中劍了。根本無法提劍,因為他不知道這一式的劍勢是從而而起從何而收。他又如何能夠揮出這一劍?太阿和計掌門給的劍訣都只有十二式。那么這第十三式是什么?時間流逝的速度仿佛變快了。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半年有余。方恪每日提著劍站到劍痕底下,沉默的看,沉默的想,然后沉默的離開。再沒有揮出一劍。終于有一天,他走到葉于時身旁坐下。拒絕了葉于時遞給他的酒囊,笑著對葉于時道:“終于到這一天了。我的修為停滯不前了?!?/br>就好像有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沒有落下的時候提心吊膽落下之后反倒松了口氣。方恪笑的眉眼彎彎,眼底有些許沮喪。但是并沒有絕望。他不認(rèn)為他永遠(yuǎn)參不透這一劍,哪怕他現(xiàn)在仍舊一無所獲。說完這句話,他就坐在葉于時身旁看著葉于時畫符。“這是戈字符。”葉于時手指輕輕的在空中寫了一個字。靈力瞬間聚集,目之所及的陰煞瞬間消弭。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字而已。就如此可怕。“戈,兵器?!比~于時道:“當(dāng)人類開始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時,人和動物便有了區(qū)別。而最早的工具,就是武器?!?/br>所以戈字符擁有其余符箓比不上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符合天道的。只是方恪臉上卻露出一個帶著幾分微妙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什么。“于時,你制符時。是怎么判斷起筆和落筆的?”方恪問道。葉于時眉頭微蹙,沉默了片刻道:“符箓本身是字符。而字怎么寫是歷經(jīng)許多年的變化,最后約定俗成。先撇后捺,先橫后豎。你看到那個字,你就知道它是怎么寫的。符箓也是如此?!?/br>方恪沉吟片刻,再次走到那劍痕之下。他揮不出這一劍就是因為他不知道這一劍是怎么揮的,因為劍招里面沒有規(guī)定是先挑后刺還是先劈后截。劍招是變幻無窮的,沒有所謂的約定俗成。……方恪第一次和葉于時說修為的時候還是帶著希望的,那么又過了半年之后。他就是焦躁的。他真的能夠看懂那一劍嗎?他能嗎?他能夠突破嗎?能嗎?凡修習(xí)森羅劍訣者大都停留于元嬰期,已知的最高修為是樂正長老——出竅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