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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由他。但森羅劍訣。葉于時微微睜開眼,眼底冰寒一片。另一邊,此時吳七已經(jīng)一腳邁入第二座宮殿。而緊追他身后而來的冥尸卻仿若被一層看不見的薄膜給隔開了。太阿見狀,直接轉(zhuǎn)身往里走。方恪提著僅剩一根火苗的琉璃燈跟在其后。“吳長老,您說葉于時私軍一事。我?guī)煾笗绾翁幹茫俊狈姐⌒χ鴨柕郎裆肿匀弧?/br>吳長老淡淡道:“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br>“我想,我?guī)煾付〞p輕揭過罷。畢竟他的徒兒我也牽扯的十分深。”方恪淡淡道。吳長老卻是忍不住眉頭一挑。此時他才相信,方恪果真是方明遠的親生兒子。吳七道:“此事并非掌門一人所能定論,維法堂姚仲卿才是關(guān)鍵所在。”方恪清俊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道:“那我便放心了?!?/br>吳七耷拉著眼皮不語,心底有些不以為然。他認為這是青年人的傲氣使得方恪說出這句話。即便他很欣賞方恪,方恪之前所說的話透露出來的東西也十分有意思。他插手葉于時這件事確實是可以牽制住掌門。他如今身在地宮是如何得知掌門的安排?不但得知了,而且早已做好了準備。這一點他很驚訝。也不由暗贊。但‘放心’之言過早了。姚仲卿是何人,如何能夠……放心。第170章地宮【七】站在第二座宮殿前時,方恪還未發(fā)覺有何不妥。待他一入宮殿,方恪低下頭看著蔓延至他鞋尖前的細小裂縫。這條裂縫從他腳下起,筆直的往前而去,并且越來越寬,直到最后裂縫約莫有一男子雙臂展開的寬度。吳七抬頭一望,暗自心驚。這屋頂和地面的裂縫一般無二。整個宮殿被這裂縫一分為二了。而讓他心驚的是那道劍意。凌厲的就連看一眼都有一種刺目感。裂縫上仿佛蟄伏者一道道鋒芒。方恪繞過這道裂縫跟在太阿身后。他看著這道裂縫,嘴角扯了扯。他對太阿劍意可是一點都不感冒甚至十分反感。識海之中一道小劍扭了扭,頗有些摩拳擦掌的感覺。那是方恪虛化出來的那把劍。顯然它對面前的這道太阿劍意同樣反感。這宮殿之中符意很強,方恪看著這宮殿四面墻上刻畫的各式各樣的祥獸,都是栩栩如生仿若要破墻而出一般。拖葉于時的福,他雖然制符一般但對符箓的感知卻是極為敏感。若非這神來之筆般的一劍,他們一入這宮殿必定會被符陣所困。從那道直接被打破的墻,到這被劈開的宮殿。原來一力破十巧便是如此。方恪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蜃影石,將這墻上的符文和祥獸記錄下來。這符陣十分古老,葉于時應(yīng)當會感興趣。然后十分自然的上前將這宮殿旁的百寶架一掃而空。上面的竹簡和東西他連細看一眼都沒有。他是連百寶架本身都給收起來了。“那東西看起來不錯。”方恪突然轉(zhuǎn)身伸手一指。吳七和太阿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是宮殿上懸掛的宮燈。吳七不由道方恪眼睛真毒,這燈約莫是這宮殿內(nèi)最珍貴的東西了。那宮燈制作十分精巧,有八個面,每一面都畫著一只瑞獸。其上散發(fā)出的靈力非同一般。待太阿看向方恪時,他已經(jīng)將幾盞宮燈取下收入儲物戒中了。“吳長老?!狈姐‰S手一擲。吳七伸手接住,發(fā)現(xiàn)是一塊巴掌大的玄鐵。不論顏色還是質(zhì)地都是極好的。吳七收下玄鐵,看了方恪一眼。方恪抿唇對著太阿一笑。太阿看著頓時空蕩蕩什么都不剩的宮殿忽然記起血脈星海之中那一片被方恪收入囊中的星辰石。太阿伸手接住方恪擲過來的東西,是一根極為簡單的白玉發(fā)簪并非地宮之內(nèi)的東西。穿過第二座宮殿之后。第二座宮殿和第三座宮殿之間是一段極遠的階梯。而階梯的盡頭便是第三座宮殿。這樣遠遠看過去,第三座宮殿的屋頂仿佛和這地宮的穹頂是相接的。但此時似是黑夜降臨了一般,第三座宮殿和這座階靠這星星火光照亮的?;鸸獗闶沁@一段階梯之上懸浮著的許許多多的神火,它們將這里照亮的如同白晝一般,但穹頂處卻是一片黑暗。如此眾多的神火,方恪能夠叫出名字的不過是三分之一而已。吳七回頭一望卻發(fā)覺他們來的路的穹頂還是一片白晝,只有此處是一黑暗籠罩。從第二座宮殿與階梯相連接處仿佛就是白晝和黑夜的交接處。一半白晝一半黑夜。卻又無比和諧。而形狀竟是有些像是太行派的太極八股圖。太阿踏出步子,邁上階梯。然后回頭看向方恪。方恪邁上階梯。就仿佛邁入了一個火爐一般。熱浪迎面撲來。方恪的護體罡氣就仿佛不存在一般。短短一息之間,炙熱的氣息從他呼吸間涌入喉間肺腑間一片灼燒感。汗水流出,打濕了方恪的發(fā)。方恪皺著眉頭扯了扯衣襟。在這種溫度里面,他不覺得他能夠挺過一個時辰。這會被烤干吧?吳七邁上階梯,悄無聲息的站在方恪身后,將方恪納入保護。饒是他,面色也不由白了一白。“原本此宮殿是祭祀用的。并無神火。二十余年前此處設(shè)下五鼎神火陣之后,此處一日熱過一日?!碧⒌?,伸出手遞給方恪。方恪極自然的將手搭在太阿手肘處,像是借力一般拉住往上又上了一層。由太阿身上散出淡淡的涼意讓他舒服許多。但分明上了一層階梯之后溫度更高了。“這階梯是越往上越熱?”太阿頷首。方恪眨了眨眼,站定,一手搭在太阿肩上看了看長長的階梯道:“白眼狼,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我恐怕還沒有走到半路上就會汽化了?!?/br>太阿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知汽化是何意。但隱約可以猜測。“吾名太阿?!碧⒉粎捚錈┑募m正方恪的稱呼卻并未拂開方恪的手?!拔峥伤腿曛恋顑?nèi)?!?/br>說著伸手抓住方恪的手肘,足下一點。兩人便已然飄出極遠,吳七遠遠的墜在兩人身后。雖然從太阿身上源源不斷的傳來清涼之意。但極高的溫度還是讓方恪極為難受,尤其是越往上他連吐息都尤為困難。太阿側(cè)頭一望,只見方恪臉上已經(jīng)泛起一片潮紅。而衣袍已經(jīng)像是被火舌燎了一般。“方明遠為何當日要設(shè)下此陣?”方恪挑了挑眉問道,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猜想如今只剩驗證了。太阿沉默片刻,幽幽道:“他將汝與吾識海相連,又設(shè)下劍意烙印與汝上丹田之中。吾以為方明遠便是算到今日,他便是要汝闖入地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