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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左神策營換帥的消息。以及和太行派交換俘虜?shù)南ⅰ?/br>若說前者讓人驚訝,那么后者就是讓人震驚了。方恪一到左神策營便發(fā)生了這樣兩件大事,這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各自言論漫天飛舞,有的說是智霄將蕭昌秋安插進去,就是為了收攏昆侖的權力,方恪此行便是去協(xié)助蕭昌秋。這種是比較靠譜的。還有一種不靠譜的是,方恪和畢十四二人是因為爭風吃醋才大打出手的。說是方恪到左神策營之后葉于時親自迎接他兩人攜手同行被畢十四看見之后十分不滿派人將葉于時請到了中軍帳之中親密會談。導致方恪打翻了醋壇子,怒不可歇直接將畢十四給掀下馬了。證詞是,方恪和畢十四對峙時。方恪先是深情款款的看著葉于時而后冷笑著對畢十四道“于時,是我的人?!?/br>這兩種說法算是比較主流的了。還有一種是方恪沖冠一怒為了兩名死去的維法堂弟子。不過相信的人并不多。事實嘛,趙歷悅晃了晃手中的信紙笑了。不管事實是什么,方恪出關后為他自己也為他們在昆侖的地位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用事實向所有人證明,方恪不是他們想掐就可以掐的軟柿子。不過后一件事,也讓所有人心情復雜。換俘這件事兩年多前就已經在昆侖被人討論爛了。卻一直沒有人敢拍板下這個決定。換,縱虎歸山;不換,近千的昆侖弟子命可就沒了。但方恪他憑什么下這個決定?簡簡單單一封信遞給掌門,就要求掌門派人把蕭云溢從慎行崖提出來送到左神策營去。而掌門竟然力排眾議真的同意了。此時押送蕭云溢的人應當已經到了半路上了吧。可惜他此時不在門派之中。看不到門派內熱鬧的場景了。趙歷悅拿著信紙的手輕輕一拋,信紙瞬間化作灰塵飄散開來,信上那三個字卻依舊清晰的印在他腦海中。他招手喚來陳久道:“查袁金?!?/br>方恪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他和陳褚他們不完全相同。陳褚太正直太理想化太酸腐。方恪他也正直也讓人覺得有些迂。當他并不是一個理想化的人。趙歷悅輕輕舔了舔下唇,一雙丹鳳眼顯出幾分銳利來。昆侖此時確實很熱鬧,同樣熱鬧的還有太行派。離太安城不遠的軍營之中,祝顧之一身銀甲坐在坐位上,冷冷的對方賢清道:“此事我自有主張,就不勞方兄cao心了。”然后便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方賢清臉色十分難看,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袖中的手已經捏成了拳,但最后還是擠出一個笑容,手略拱了拱便大踏步邁出了營帳。恰好和正要進營帳的柳酒撞了個正著。“嘖,他又來找你做什么?”柳酒面上帶著幾分嫌惡的道,拍了拍和方賢清相撞的地方。“他說方家愿意為這次換俘出力,他不但要將師父換回來,還要讓方恪等人有來無回?!弊n欀牡馈?/br>柳酒柳眉輕揚,面上接連換了幾種表情,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的門派出賣了自己的師兄弟,卻表現(xiàn)的像是門派對不起他。恨不得同門師兄弟不得好死一般。”祝顧之微微一曬,沒有說話。面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來。柳酒想起她為何而來,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問道:“你到底準備怎么做?昆侖那邊說了怎么換俘了嗎?”“十日之后,雪峰山上換俘。兩方各十人?!弊n欀馈?/br>“你答應了?”柳酒面上一喜。祝顧之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我還在考慮,兩年多了。昆侖那邊先是強硬的表示絕不放回師父,如今這般恐其有詐?!?/br>柳酒面上表情冷了下來,強硬的道:“不論怎么樣。這次必須換。師父必須回太行。有詐也好,有陷阱也罷。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只要能把師父換回來,其他的管他如何?!?/br>“胡鬧?!弊n欀皇州p拍桌角,說道:“我有說不把師父接回來嗎?但這件事我說換就換了的,如何換,怎樣換,怎么保證師父安全無恙的到我們手中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件事還必須征得左丘的同意。”柳酒沉默了片刻,把頭偏向了一邊淡淡的說道:“若是左丘不同意換,你就不換了?”祝顧之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平靜的道:“不會的,他答應過我會讓師父回太行的?!?/br>“師兄,難道你就甘心永遠被他鉗制,不得翻身嗎?當年若不是他師父又如何會落到如此地步。他如今在門派之中一手遮天……”柳酒咬咬唇狠聲道。“噤聲?!弊n欀櫫税櫭迹毁澇傻目聪蛄?。柳酒的話卡在喉間。她瞪大眼睛,面上泛起一絲紅色怒道:“噤聲?噤聲!憑什么噤聲?我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嗎?憑什么他掌權!他左丘是個什么東西!一個獨眼殘廢也好意”“閉嘴!”祝顧之猛地站起身來,呵斥道。祝顧之此時臉上一分笑意也無,嚴肅的十分嚇人。柳酒驚嚇的噤聲,后面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間。嬌俏的臉上滿是驚嚇,隨即又變作委屈。十分的委屈。“阿酒,如今的太行已經不是從前的太行了?!弊n欀徍土吮砬榈馈?/br>柳酒狠狠偏過頭去,斂下眼中的淚意,生硬的道:“我知曉。但師兄你近日的作為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也不是從前的祝顧之了?!?/br>說完柳酒便一轉身,奔出了營帳。祝顧之張張嘴,最終苦笑著看著柳酒離去。他的確已經不是從前的祝顧之了,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略一沉吟,祝顧之面色一肅。走到桌案前,提筆寫道:左丘親啟。……左丘將兩封信隨手扔在桌上,完好的那只眼看向韓箜。薄薄的唇一掀道:“我很閑?”韓箜嘴唇動了動,最終低聲道:“大人很忙?!?/br>“哦?”左丘微微一笑平靜的道:“那為何什么雞皮蒜毛的事情都遞到我這兒?這么點小事你都不能處理嗎?”韓箜低著頭道:“祝大人和方賢清都是寄的加急。我以為……”“你以為?你的以為就是讓葉于時把我們在荒漠大陸的勢力拔了個一干二凈,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回太行。你的以為就是讓葉于時在你眼皮子底下把那東西劫走了。”左丘淡淡的說道,接著他一整袖子。韓箜瞬的單膝跪下,沉默不語。他這一跪,背上的傷又裂了開來。左丘冷眼